隔壁房间,凌不疑看着面前的豆腐,又看了看趴在墙根,还在偷听的三皇子文子端:“子端,你尝尝这菜如何,听说是何昭君拿了菜谱,找酒肆大厨做的。”
文子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这会儿正心烦:“吃什么吃?子晟,你耳力好,他们在旁边说些什么?可有什么声音?”
凌不疑放下茶杯:“安成君说,她很遗憾,让楼垚成长的人不是她。”听到了很多句,但凌不疑只挑了这一句告诉三皇子,果不其然,他已经开始跳脚。
“呸,这花言巧语的女娘,她就是这么与楼垚做知己的?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凌不疑继续火上浇油:“未婚的小夫妻,说些情话再正常不过,你生什么气?三皇子,莫不是……喜欢安成君?”
文子端像是被人戳破了的气球,顿时坐回凌不疑对面:“胡说什么,吾只是想找她打听,那石猴被掌中佛国困住,随后怎样了?”
凌不疑看了一眼文子端,他没听过这个故事,只是有些疑惑:“你说的这个石猴,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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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何昭君早早起身,顾不得身上伤口,到了演武场看阿兄和阿父练武,还跟着比划,几人都吃惊不小。
“乖孩子,你这是?”何勇试探着问何昭君。
“阿父、阿兄,我也是将门之后,阿兄早起练剑法,我又如何练不得?”何昭君疼的浑身冒汗,也不肯停下。
何勇倒是急了:“早让你好好练习,你还不肯,现在身上还有伤,又开始折腾!你真是,心疼死为父喽……”
何昭君瞥了父兄一眼:“说吧,凌不疑又干什么了?”
按照剧情发展,这两天,凌不疑就该杀了雍王,惹得陛下震怒,相较于欺君之罪,他更顾虑会有人以此谈何凌不疑,届时朝堂风云再起,安稳局面霎时倾覆。
“凌不疑昨天夜里,将雍王严刑拷打,之后结果性命,今早,御史台的人联合几位大臣,上疏弹劾。”何江小声给何昭君解释。
何昭君哦了一声,还不是他一直笔挺跪在大殿,不肯服软认错,文帝一肚子火,只能官降半职,罚食邑半年,高拿轻放罢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侍从跑进来回禀,凌不疑已经到了忠义堂,前来拜访何昭君。何昭君擦了把汗,边走边整理衣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你来做什么?总往何府跑,让少商知道了岂不是徒增怀疑?”她人还没进门,在院子里就开始质问凌不疑。
凌不疑也不生气,只向着随后赶到的何勇拱手:“骁骑将军,今日多有叨扰,没有打扰诸位用早膳吧?”
何勇也不清楚,自家女娘和凌不疑什么时候有了联系,看起来十分熟稔:“无妨无妨,坐下一起吃早膳吧。”
武将家的早膳,品类丰富,分量十足,香气逼人。
何昭君吃下一整个饼,感觉肚子里有了着落,这才抬头看凌不疑:“有事说事,你憋着不说的样子,真气人。我可不是程少商,猜不透你的心思。”
凌不疑犹豫半晌:“我想请教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