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位阿兄,可以轮班送我,再者,我即将与楼垚定亲,若非要护送,也应是他来,怎劳三皇子大驾?”何昭君不卑不亢地反驳。
文帝不愿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提出护送,却被何昭君嫌恶,表示小辈的事情,自行解决即可。
待到几人用过午膳才出宫门,何家其他人眼见文子端有话对何昭君说,也都很默契的守在一旁,不远不近。
“三皇子,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风筝放了,我又不是有意认错,况且,你也戏弄与我,能不能扯平?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
何昭君坐在三皇子马车里,哭丧着脸,小声控诉。
文子端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慢条斯理。
“你不是说,不愿嫁给楼家幼子做新妇?为何今日又同意了?”
“他……可是你的心上人?”
“说话啊,盯着我看做什么?”
何昭君猛然回神,呸,这个腹黑的妖孽,都怪你,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戴这么大的玛瑙扳指做什么?穿这个漂亮的衣冠做什么?
“楼家家主,是太子太傅,河东楼氏又是百年世家,二房处境艰难,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楼太傅亲自向陛下提起此事,怕是看中我父兄家产,想靠我制约二房。”
“若是如此,我势必对不起楼垚,若是与楼垚在一起,对抗大房,他还未曾成长起来,我护着郎婿及婿伯一家,怕是日子艰难。”
文子端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看来,何昭君半点都不傻嘛。
而且这话说的,处处为楼垚考虑,甚至提到“与楼垚在一起”,并不像外界传言的,看不起楼家幼子。
想到这,他心中没来由的一股酸涩,忍不住出言讥讽:“知道进退两难,却还是答应,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楼家幼子。”
啧,这说什么呢?何昭君不明白,这个古代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而且感觉像是被袁慎附体,话里话外挤兑自己。
“楼家既然如此厉害,我刚好借此机会看看,钟鸣鼎食,百年不衰之家,是如何运转的?未来婿伯便览诗书,游历四方又有什么见闻。”
“你所说这些,并不能成为你愿意嫁给楼垚的原因!”
何昭君激动的站了起来:“那你说!我又该如何?难道要父兄,一辈子尸山血海闯出来的军功,还有何家满门,全都为我一句不嫁,成为牺牲品?”
“都城之中,还有谁家郎君,愿意与楼氏作对,甚至冒着开罪东宫与宣氏的风险,娶我做新妇?你吗?”
她言辞激动,又是跺脚,以至于惊动了马匹,所幸被驾车之人立刻拉住,马车只是向前一抖。何昭君站立不稳,被晃得扑向前方。
“你……可有受伤?”文子端稳稳扶住何昭君的手臂,免得她一头撞进自己怀中。
何昭君连忙爬起身,整理衣裙:“我可不是投怀送抱,没站稳而已。”她抽回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袖,重新坐好。
三皇子挑起唇角一笑:“听子晟说,你讨了许多本次雍王手下商铺,已做经商之用,怎么,现在就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