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立渊并没有鹤白想象中的勃然大怒,或者是尴尬,又或者是感伤,只是抬起手随便挥了挥衣袖,鹤白就被那股强劲的内力冲出去老远。
鹤白的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祖父……快看看你的孙儿被人给打了……”
王一抽了抽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既不想活,那本督就成全你……王一……”燕立渊刚要下令,鹤白就见王一开始挽袖子了,他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长袍上的土,一本正经的看向燕立渊,“九千岁,据我刚才冒着生命危险去查探了毒瘴来看……那毒瘴不像是药物所致,反而更像是自然形成的……”
众暗卫看着此时如谦谦君子般的鹤白,心里都是一阵的鄙视。
“自然形成?”药物所致还好说,只要找到解药就行了。反倒是这天然之物最难解决。燕立渊心里正在想着应对之法,就听王一说话了,“不如,请月小姐来瞧瞧?”
月小姐?是谁?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鹤白竖起了八卦之耳,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
“不可!这毒瘴太过诡异,她又不会武功,莫要让她冒险!”王一的话音刚落,燕立渊就立刻拒绝了。
这下鹤白不干了,他也不会武功好不好!他去就不危险了?这简直就是没人性!“喂喂喂……我也去了好吗?这不也没事儿吗?”
王一点了点头,鹤白以为王一也赞成自己得话,顿时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他就听王一说道:“督主说的没错,月小姐身体羸弱,还是别让她冒险了!”
噗……鹤白吐了一口老血!听听,他们说的还是人话吗?他想打人可以吗?
“兵分四路,在谷外搜寻,看看有没有机关暗道。”燕立渊思忖片刻后,下了命令。
“禀督主,属下抓到一个可疑之人!”暗卫把一名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扔到了燕立渊的马车前,由于暗卫用力过猛,那名男子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鹤白赶紧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收回了他想打人的想法,他可不想被人扔在地上。
那男子趴在地上大喊,“九千岁,是小姐派小的来给您送信的!”
燕立渊眉毛轻挑,“哦?什么信?”
那男子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王一拿过那信细细的查验了一番,才递给了燕立渊。
燕立渊还没看信,就知道是月静好亲自写的了,因为信封沾染着月静好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不自觉的燕立渊冰冷的嘴角就弯了弯。
鹤白惊恐的看着燕立渊,他……他竟然笑了……鹤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向燕立渊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拍了拍胸脯,果然是他看错了,燕立渊怎么可能会笑?
这还是月静好第一次给燕立渊写信,展开信封一看,月静好的字果然和她的人一样娟秀,写的竟是和医圣谷有关:山谷的北面有处机关。
只一句话再无其他,王一眼瞧着燕立渊的脸由晴转了阴,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鹤白则傻乎乎的想把信拿过来瞧瞧,却又被燕立渊用内力推出去老远。
燕立渊细细的把信折好,放到了胸口的衣襟内,“她可还交代了什么?”
来人正是大武,听燕立渊问话,便仔细地回想起来:郑叔只说把信交给九千岁即可,并无其他。“回九千岁,小姐并无其他交代……”
燕立渊周身的冷意更强烈了,挥了挥手,暗卫就把大武带下去了。
大武走远后才敢回头去瞧,看没人跟着他,才重重的出了口气。等下一定要给郑叔说说,以后再也别让他和九千岁打交道了,太特么吓人了!
月静好的信证实了燕立渊的想法没错,既然月静好说了机关在山谷的北面,那他们就只需在北面搜寻即可。
众人正准备向医圣谷的北面行驶,燕立渊的马车却被鹤白给拦住了,“燕立渊……嘿嘿……九千岁,我还没坐过你的马车呢!不如……啊……”
燕立渊的马车行驶在前带着众人出发了,只剩鹤白一人坐在地上大叫,“燕立渊!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个破马车吗?我坐坐能坏了还是怎的?”
而回应鹤白的只有阵阵马蹄声。
一阵凉风吹过,鹤白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往身后看去,一片漆黑……妈呀,这里怎么就剩他自己了?抬脚就去追燕立渊了,他的马车虽然比不上燕立渊的,但也总比在这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