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听到二姨娘有喜后,高兴的让张嬷嬷准备了许多补品给二姨娘送去,又让下人开了祠堂,去告慰先人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愤恨,苏姨娘阴测测的笑着听完李嬷嬷的禀报,“嬷嬷,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且再让那贱人高兴几日。”
李嬷嬷也阴笑着点了点头,“姨娘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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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容华一刻也没耽搁,从花船上回来就去找范长岳了。
范长岳刚刚下朝,正在换朝服,范容华就闯进来了,“华儿,怎得一点儿规距都不懂?”
范容华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抓住范长岳的胳膊就把苏志威在花船上的事说了出来,“祖父以后莫要再和那样的人来往了,真是太……”
范长岳却是一脸的不相信,他以为是范容华的胡编乱造,“华儿莫要胡说,那苏志威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会作出那等有悖人伦之事!”
范容华急的满头大汗,“这都是孙女亲眼所见!祖父要是不相信,等下就去街上转转听听,保不齐……保不齐明日就会有人把这事儿告到皇上那里!”
范长岳怒斥一声,“一个闺阁女子,莫要提皇上和朝事,此时不管真假,你都要装作不知道,免得引火烧身!”
范容华见范长岳动气了,就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后退下了。还没走出几步路,就被小丫鬟请到了范夫人院里。
“见过母亲。”范容华在范夫人面前总是乖的不得了,这次又做了错事,她心里更害怕了。
“昨晚去哪儿了?”范夫人闭着眼睛,捻着手里的佛珠,连个眼神都没给过范容华。
“女儿……女儿……”范容华绞着手里的丝帕,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范夫人冷笑了一下,“一个女子要是被人传出留宿花船,整夜未归的流言,莫说是皇家贵人了,就算是普通农户也不会来求娶。你可掂量清楚了?”
范容华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由范夫人这么一说,范容华才感觉到后怕,“女儿再也不敢了!求母亲不要责罚女儿!”
范夫人眯着眼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范容华,“求我有什么用,你自己做下的蠢事就要承担后果,就以你这品行怎能配的上皇子妃的名号?”
范容华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范夫人多少次这样的冷嘲热讽,可每次听完都觉得害怕。
“罚你跪祠堂三日,你可有怨言?”范夫人继续捻着佛珠,虽是询问的话,但透着的严厉却不容范容华拒绝。
“女儿这就去领罚,请母亲莫要生气。”范容华退下后,就去祠堂里跪着了。
跪祠堂可不是单纯的跪着就可以,在这三日内不许吃喝,不许睡觉休息。虽不伤皮肉,但最损元气。当范容华领完罚以后,直接就晕了过去,直直的在床上休养了半月。
范长岳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又想起范容华的话,考虑再三还是出门去了茶楼。
到了茶楼,还没等范长岳坐下,楼下就有人提起苏志威的荒唐事了。
“昨晚的事儿,你们都听说了吗?”
“就是苏都司和月丞相独子的事儿吗?”
“哎呀,我邻居家的二表哥当时就在花船上,那看的可是真真儿的!”
“听说,那小的浑身都是那啥的痕迹,哎呦……嘶……听的老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楼下众人的谈话,丝毫不漏的传到了范长岳的耳朵里,范长岳气的就想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他才和苏志威结盟,苏志威就出了这样的丑事,千万不要牵扯到二皇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