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这次也是来祈福的吗?”一位夫人一脸谄媚的没话找话。
要是平时,月惊鸿才懒得理会,但今日心情好,所以她有问必答,“弟弟病了,所以来给弟弟祈福!”
“哎呀,看看月小姐真是位好姐姐啊,不辞辛苦的来为弟弟祈福!真是女子的典范啊!那月小姐是自己来的吗?”
“是和大姐姐一起来的,欸?大姐姐怎得还不来?”月惊鸿说着还朝门外看了看。
珍珠撅着嘴,一脸的不满,“大小姐来了就关门休息了,二小姐出来的时候,大小姐的房间还是没开门……”
众夫人脸上的笑也有些尴尬了,月大小姐是丞相府嫡女,她们怎敢背后议论?只是交换了个眼色,继续恭维,“丞相府好家教,两位小姐都来祈福,大公子真是太有福气了!”
珍珠又不高兴了,”大小姐来前说自己崴了脚,奴婢看,大小姐就去不想来,所以才故意那样说。”
”珍珠莫要胡言!”月惊鸿适时打断了珍珠的话,一脸歉意的看向众人,“这丫鬟被我惯坏了,失言之处,还请夫人们莫怪!”
“二妹妹做了什么事,让夫人们莫怪?”
众夫人看向声音的主人,只见来人一身浅青色薄纱百褶长裙,肌肤胜雪,年纪不大,打扮的也十分随意,但周身却透着一股子大家之气。
月静好被玛瑙扶着,一瘸一拐的朝众人走了过来。“见过各位夫人,刚才在房间里抄经,来迟了些,我妹妹要是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们怪罪静好吧!”
有个夫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月静好袖口粘染着一点墨汁,再看看打扮精致的月惊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小姐误会了,只是说了一会子闲话,大小姐脚不方便,快请坐!”
说话的人月静好认识,是京兆尹的正室夫人孟氏。京兆尹负责京城的刑事案件,作为夫人孟氏自然也少不了会有几分眼力。
孟氏虽身份不高,但夫君却手握实权,其他人看到孟氏与月静好相谈甚欢,怎能错过?便又围到她们身边,谈笑风生去了。
月惊鸿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攥住,可随即又放开了,让月静好嚣张一会又如何,毕竟以后再没机会了……
观主讲经时,全场鸦雀无声,月静好听着劝人要心存良善、待人真诚的经文,再看看满场的夫人小姐,这些人哪个不是在后院的争斗里摸爬滚打过的?真是讽刺……
晚饭后,月惊鸿跟着月静好一起回了厢房。
月惊鸿殷勤的端起一杯茶,双手递给月静好,“大姐姐,请喝茶!”
月静好拿起茶盏刚要喝下,就突然看向门外,“谁在那里?”
月惊鸿以为是舅舅的人提前行动了,就下意识的往门外看,月静好手脚利索的换了两人的茶盏。
待月惊鸿回过头来的时候,月静好刚好把那杯茶喝完。
月惊鸿面上的笑变得更加明艳了,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是夜
玛瑙把房里的灯灭了,给月静好披上了黑色的斗篷。洪嬷嬷听到有人敲了三下窗沿,就凑到了窗户边往外看,只见老郑划着一艘小船,正向她招手。
玛瑙扶着月静好上了船。洪嬷嬷则是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月惊鸿的房门,看着守在床边的珍珠就给了她一手刀,而后把喝了迷药的月惊鸿扛到了月静好的厢房里。
待洪嬷嬷上船后,老郑手脚利索的把金蚕丝纱帐的底部折叠一下后,轻轻的钉住。
一艘小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荷花池。
半个时辰后
几个蒙面人闯入了月静好的厢房,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子,就要伸手去摸。此时床上的人却醒了,看到黑衣人竟有一时的怔愣,刚要大叫,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捂住了嘴。
月惊鸿虽是娇弱女子,可到了此刻身上也有了一股子力气,一边挣扎一边说,“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
不等她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这小娘们还挺聪明,到了这时候还想骗我!”
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挥了挥手,示意快点离开。
走到门口时,月惊鸿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钳制她的人,想要跳窗逃跑,没想到却被金蚕丝纱帐给网住了……
刀疤男亲自把月惊鸿给拽了出来,劈了一个手刀,月惊鸿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