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正带着宋妻要去见燕立渊,就看到月静好冒着大雨来了九千岁府。“月小姐。”
月静好看了一眼王一身后的女人,“王侍卫先把宋夫人安排在暗室吧。小女担心宋夫人要是住进了普通客房,明日能不能活着出来……就说不定了……”
宋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小姐明鉴,臣妇只会一些女人家的活计,对别的事一无所知,求小姐放了臣妇吧!”
月静好掩唇一笑,“宋夫人误会了,不是我要杀你,而是宋大人的主子看不得夫人活着……”
宋妻被吓得腿软,试着站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是由两名侍卫给架走的。
燕立渊正在看暗卫传回来的密报,就见月静好进来了。
月静好行礼后,也不等燕立渊赐坐,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燕立渊对月静好的无礼熟视无睹,“月小姐见过宋妻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九千岁!”每个人都喜欢被恭维,燕立渊大概……也不例外。
“月小姐觉得下面该怎么做?”燕立渊继续翻看着密报,丝毫不在意月静好会不会看到。
“九千岁已有打算,何须小女指手画脚?”
王一在心里给月静好竖了个大拇指,月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连位高权重的九千岁都敢怼!
燕立渊动作没停,“哼!这就是月小姐说的对本督有用?”
月静好也不气恼,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小女以为此事要从宋妻下手。而且二皇子也绝不会让宋兴怀活过明天!九千岁还是现在就着带人进宫去面圣吧,免得夜长梦多……”
“月小姐怎知宋兴怀背后之人是二皇子?”难不成是月瀚文告诉她的?要不然这一切该如何解释?
月静好并未回答燕立渊的话,“这次还请九千岁莫要动二皇子!”
燕立渊摩挲玉扳指的手一顿,“难道他也是月小姐的赌局?”
“是也不是,如果这次铲除了二皇子一党,朝中定会空出许多官位,九千岁何不等到春闱结束再把他们一举拿下,给新人提供一次机会……”月静好看着窗外的雨,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的计划。
燕立渊没想到月静好一个闺阁女子竟能想的如此通透,这样的谋算是月瀚文那个蠢货想不出来得。“皇上子嗣原本就不多,怎会轻易放弃一个成年的皇子?”
月静好用丝帕擦了擦落在额角的雨珠,“此事臣女自有对策!如果宋妻在殿上不说实话,九千岁只需说一句凌氏医馆……她定会将一切吐个干净!”月静好说完,起身行礼,脚步翩然的离开了。
燕立渊摆了摆手,王一就去准备了。
拿起一张暗卫的密报,上面赫然写着宋兴怀被二皇子的人下了慢性毒药,明日便是死期!
另一张写着:宋妻在外有个相好,是凌氏医馆的东家,宋妻常称头疼要去医馆看病,实则是去私会相好了。这一切宋兴怀并不知晓。
……
月静好说的和密报没有一丝出入……
难不成月瀚文私养了暗卫,用来探听各官员……而月静好又探听到了这些事。
燕立渊向来知道月静好不是个简单的,却没想到她城府会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