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晗无语的看着顾慕韩，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听到莫晗的话，谢韫差点笑晕过去。邓州也笑着拍着桌子说道：“我们莫老大好看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看要放心里，说出来有可能就是个冷笑话了。”说完再次大笑起来。
莫晗没好气地瞥了邓州一眼，即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也是公然说她相貌平平的事实，说实话，莫晗心里清楚自己长得的确一般。
但大家都知道，莫晗即使没有好看女生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没有惊艳的五官，但是她的大眼睛很亮，很有神，给她的整体加了不少分，算不上国色天香，但胜在干干净净，让人舒服。
顾慕韩：“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就是说个笑话给你听听，你看你到现在都不怎么说话，这不是让你开心开心吗！”顾慕韩咧着嘴露出他的大白牙，笑得好开心。
莫晗感觉自己被戏弄了，立马起身一把逮着顾慕韩的头发，用力扯，还不忘开口说道：“好呀！顾慕韩你个小屁孩，你可真无聊，居然敢以下犯上了！”顾慕韩一边求饶，一边拽着莫晗的胳膊，两人打闹了起来。
周围的人仿佛司空见惯了，以前在学校，他们两个就是三天一打，两天一闹的。
谢韫摇了摇头，觉得都是群没长大的小屁孩，接着和吴玉他们聊天去了。
余念暄看着面前打闹的莫晗和顾慕韩，她在闹，而他在看着她笑，允许莫晗每一个动作，仿佛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有那么一瞬间，余念暄觉得自己有可能真的是多余的那一个，可明明是他先遇见她的。
吃完午饭后，一伙人离开食堂，来到操场上，躺在操场的草坪上，莫晗觉得她仿佛回到了以前，和朋友躺在草坪上看天，想着以后去哪里，想着和他一起去。
顾慕韩走到莫晗身边，低头看着四仰八叉的莫晗，笑着说道：“我去买几瓶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正好帮我拿一下。”
莫晗睁开大大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顾慕韩：“我真服了你了，那边有那么多男生，你不找他们，你找我。”说完还是无奈地拉着顾慕韩伸着的手，起身，掸掸身上的灰。
拉着不情不愿的莫晗，两人向学校超市走去。余念暄看着莫晗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阴郁加深不少。
莫晗：“我刚才来操场的时候，看见你们学校超市在那边，为什么你要绕小路？走小路很麻烦呀！你个傻子。”
顾慕韩听着在后面叽叽咕咕的莫晗，一个劲的抱怨，碎碎念念说他是冤大头，笑着回头说：“绕小路自然有他的道理，说明带你绕路的人，有话对你说。”
顾慕韩停下脚步，转身回头，下午三点的太阳，暖暖的，照在顾慕韩俊朗的脸上，干净利落的头发丝在阳光下微微发光，只要他未开口说话，他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莫晗看着他，她害怕他说的话是她不想回答的，或者说是她想拒绝的。
莫晗开口道：“你说，我听，如果是关于学习的，我一定耐心指导，如果是别的......那我就只能说，你要好好学习。”
她担心她的回答会影响他，担心他会因此萎靡不振，她感觉的出来，顾慕韩对她很好，好到她自己都害怕拒绝，因为她也和他一样，害怕那个人的拒绝。
顾慕韩低头苦笑，因为低头，因为头发遮住，所以莫晗看不清他的笑容是带着无奈的。
所以他还没开口，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然后就给他的感情下了结论吗？顾慕韩有点难过，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还没开口，就是错的。
顾慕韩抬头看着莫晗：“老大，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让我好好学习，那我好好学习，你能听我说完吗？”
莫晗看着顾慕韩，良久，点了下头，开口道：：“我希望我的兄弟以后前途似锦，我希望你一切都好，我希望你的愿望都能实现。”莫晗知道她想让这个男孩眼中带光，所以一切事情以后再说。
听到莫晗的话，顾慕韩觉得即使他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但他觉得时间很长，她和他，来日方长。
顾慕韩：“当然，答应你们的，使命必达，相信我！”莫晗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同样很开心。
莫晗：“我们快去买水吧！一会他们该等着急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今年高考，你会来吗？”
顾慕韩的声音再次响起，莫晗回头看着他，他坚定的眼神给她一种不容拒绝的样子，他从没有要求她做过什么，每次都是她对他呼来喝去，这次为什么不能作为朋友去给他加油助威呢！
莫晗坚定地点头，开口道：“当然，我们是统一战线，最好的朋友，你出考场那天，一定可以看见我，所以请你全力以赴。”在说到“朋友”两个字时莫晗的语气刻意加重。
顾慕韩笑了，她答应便好。
余念暄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角落里偷听，他原本就担心顾慕韩要和莫晗说什么，的确，和他想的一样，顾慕韩喜欢莫晗，但出乎意料却让他欣喜的是莫晗的话是拒绝意思，所以他们是朋友，所以莫晗对他是朋友关心，而顾慕韩对她是一厢情愿。
当莫晗和顾慕韩捧着一堆饮料回到操场，刚一看见谢韫他们，他们就蜂拥而上去抢饮料，还不忘吐槽莫晗他们慢，莫晗真的很无语，他们这些人除了吃饭就是占便宜，其他啥都不会。
拿着两瓶饮料，莫晗在寻找余念暄的身影，当她再一回头，发现余念暄在不远处看她，她准备走向他，发现他已经向她走来，她以为他来找她，拿着饮料的手都递了出去，可是余念暄掠过她，径直走向她旁边的顾慕韩。
“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余念暄看着顾慕韩，神情淡漠，但眼神中却带着攻击性。
“有空，走吧。”顾慕韩回道。
掠过莫晗，余念暄从她怀里拿走了刚才莫晗递给他的那瓶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