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推不开季晨楠，他也就放弃了：“我没来过这种地方，你觉得什么好玩吗？”
季晨楠站直身，嘈杂的环境让他不想说话，拉着季白白的手，用力将整个人带起，一步一步带到门口，推开，穿过清吧，在马路边才停下。
“不知道那就回家，我也要回去了。”犀利的眼神，似乎看穿了季白白的灵魂，让他浑身一抖，移开视线。
努努嘴：“好啊，你先回去好了，我给了钱的。”
“季白白，我来这是迫不得已，你要还是闹，你可以试试。”季晨楠也不知道为什么，季白白执意要待在混乱的酒吧，他心中就一团火，分明之前季白白对他挖的坑可不少。
季白白吞咽口水，察觉到他真的生气，有些怂，扭过头嘀咕：“不留就不留，我回去告诉妈咪，哼。”
黑色轿车停在跟前，季白白被强硬塞进车里，还以为季晨楠会坐副驾驶，没想到一起挤到后面，季白白皱眉凶他，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路安静回到家，佣人看见跟在后面的季白白，魂都吓飞了，这一不注意，小少爷就成功溜走，出了事情，他们可赔不起啊。
季晨楠嘱咐不用告诉夫人，灯也没开，一路往房间走，季白白想回到自己的卧室还得路过季晨楠的卧室，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拉着他的手就往里拉，咔哒，门被反锁。
“你干嘛！”
“别吵，今晚是怎么跟出来的。”
感情是打算秋后算账，季白白可不怕，推开他傲气坐到小沙发上：“我当然是有自己的办法，你别管，再说了，你去那种地方，爸爸可是很讨厌的。”
“呵，季白白，你不觉得自己很搞笑吗，”季晨楠嗤笑，“你之前对我下的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季白白话语一噎，慌忙转移话题：“你才搞笑，又不是季家亲儿子，对我爸那么殷勤干什么。”
季晨楠脸色僵硬，面容带着温怒，垂眸靠近季白白，季白白这下怂了，连忙站起身开口：“我胡说的，别过来！”
“季白白，我忍了又忍，你以为我想这样？我只是为了活下来……唔，难不成活下来真的有错？”高大的男人似乎有些痛苦，距离季白白一米处抱头蹲下。
季白白发愣，顿了一会才往前走，有些犹豫蹲下去观察季晨楠，他的脸都埋进了双腿中，根本看出他现在的情绪，季白白慢慢伸出手，落在了他的头上，轻柔抚摸当做安慰。
“对，对不起啦……”
季晨楠没有回话，空气静默两秒，他抬起头，季白白与其视线对上一秒，那双黑漆漆的眼带着浓郁的偏执，让人不寒而栗，等季白白回过神来，已然被扑倒在地。
背后的疼痛让季白白冷吸口气，火气又冒上来：“你干嘛？！”
“别离开我，以后别想。”
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听了就生气，季白白原本还想生气，细想觉得季晨楠很不对劲，缓下语气：“你怎么了？”
感受到他身体在颤抖，血腥味飘过鼻尖，季白白慌起来，用力推动，扭头去查看。
季晨楠的右手被自己的指甲刺穿，可想而知他在尽力克制着什么。
“季晨楠？你是不是瞒了什么，别吓我。”
季晨楠闭上眼，手肘撑住地面，咬牙：“推倒我，然后，出去……”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放心啊，要是你死在这了，我不就是杀人犯了！”季白白才不会答应，心情焦急的很。
季晨楠只是一声轻笑，手肘用力，撑着自己坐起身，慢悠悠站起来，季白白跟着起身，站稳就去拉他的手，摊开的掌心不断涌出鲜血，他仿佛不知道疼痛，就这么直直注视着季白白。
季白白絮絮叨叨去拿纸巾按住伤口，试图止血，压好就问药箱在哪，季晨楠叹气，左手掐住季白白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季白白……”
“干莫？”季白白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挣开他的手，“奇奇怪怪，按好，我自己去找。”
季晨楠倒也听话，紧紧压住纸巾，眼里酝酿起深黑，没在压抑自己。
伤口被跟前人仔细小心包扎好，季晨楠轻启双唇：“腹部也有。”
“啊？”季白白没听清，抬头眼神询问，季晨楠撩上衣服，那一条刚结疤的伤口又渗出一丝红色。
这属实吓到季白白，皱眉包扎的同时不停问：“这也是你自己弄的？到底咋回事，精神出现问题了？”
细小的手圈住他的腰，滑嫩的皮肤轻蹭过腰间，季晨楠脑子里头次出现疯狂的占有欲，他想把这个人锁在身边，不管什么身份……
没听见季晨楠的回答，打好结站定在他面前：“明天和我去看医生。”
“……不行。”
“你生病了！”
季晨楠摇头：“不去，”想到他不会同意，又补充一句，“或许你在我旁边就没事了。”
“鬼才信！”季白白凶巴巴瞪他，要是真的，今天也不至于整个人都变了。
季晨楠也察觉到他病情加重，但去看了精神科医生的消息传到季贾珅耳朵里，到时候他肯定会变成弃子，季白白身边不能容忍一个拥有精神疾病的人。
“季白白，就当我求你。”
季白白哑言，努努嘴：“真的？”
“嗯。”
“好吧，那我现在可以回去房间里了吗？”他在这边花了不少时间，已经困得不行。
季晨楠急躁起来，拉住季白白手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一会，吞咽口水：“在这里睡吧。”
“季晨楠，我们还没有熟到能共处一室。”
“昨晚我们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季晨楠的这句话，季白白竟然听出了委屈的味道，眉头皱的更深了。
眼看季晨楠是真不想他走，手腕被抓的紧紧的，想挣开也不容易，想到他身上的伤，季白白还是心软下来：“好吧……你明天最好给我恢复正常。”
“……尽量。”
季晨楠手松开，季白白转身往他的床走去，坐到床上时没忍住打个哈欠，眼泪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跟前落下一片阴影，季白白没多疑，踢掉拖鞋准备爬到里面睡觉，热乎乎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疑惑不已，季晨楠的声音在头顶传出：“你不会趁我睡着溜走吧？”
“……”怎么感觉，季晨楠在学他昨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