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那么久,季白白不免有些后怕,别的不说,他觉得那只狼是不会一个星期完事的,抖抖身躯,猫尾巴都有些炸毛了。
窝成一个圈,吹着凌晨的风,季白白耳朵一动,挤着窗户缝进去,现在不就是江温彦熟睡的时候吗,他趁机行动!
锋利的猫爪爪定在江温彦脖子前,宽大的手抓住他的小胸口,两只猫爪刚好卡在三根手指两边。
江温彦用力,猫猫腾空而起,随后跌在床的里边,季白白懵了,江温彦的手也没拿开,就这么按着他。
季白白抬起头,又咬又挠,但手的位置很好,卡的他脖子动不了,脚也踹不到,两双毛爪只能扑腾。
猫瞳瞪着,低呜呜,但没什么用,江温彦一点反应都不给他,渐渐的,季白白也受不住犯困,毛爪子耷下,仰着头睡觉。
第二天,季白白是被噼里啪啦的声响吵醒的,他迷糊坐起身,忘记自己还是只猫猫,坐着醒神,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又可爱。
接着瞥见江温彦一脸笑意走进来,季白白想问怎么回事,开口就是两声喵喵,愣了一下,张开嘴打哈欠,四肢着床,伸了个懒腰。
“书房你搞的鬼?”江温彦双手抓起白猫,对于书房的事居然没有生气。
“喵喵。”只有聪明的猫猫才弄的出来的杰作,哼。
江温彦把他抱怀里,轻着步往外走,在书房前停下,季白白好奇探头往里看去。
呃,万万没想到,中计的是一位女佣,浑身都是面粉,墙壁上的书乱七八糟掉在地上。
季白白收回猫头,他能说,这个女佣破坏他的杰作么?
江温彦借着这个事喊来了管家,季白白第一次见,居然也是力量者,但和他们两人不同,管家是草食系力量者,是只兔子。
两只长长的耳朵立在脑袋上,随着江温彦的批评还会往下耷拉,他也不是很年长,乌黑的头发与亮白的兔耳朵鲜明对比。
季白白听到了他的名字,奈尔,真是和他本人很像呢。
“是我的失职,立刻就让新招的女佣离开,会按照少爷的要求赔偿的。”奈尔弓腰,对这件事的出现怀着歉意。
罪魁祸首季白白,下意识供到江温彦怀里,当个缩头乌龟,他只是想阴江温彦而已,谁知道那女佣私自闯书房啊。
女佣被带下去,奈尔又道了歉,江温彦挥手让他们离开:“滚下去,奈尔,我的领域还不需要新人。”
奈尔点头,他一时被蒙了心,这新女佣是他的表妹,家里人逼迫着他,才私下放了进来,没想到她只想引起江温彦的注意,昨天敲响江温彦的门时,奈尔已经警告过了。
也没料到她能这么胆大,连奈尔自己都不敢擅闯的书房,毅然决然开门进去,偷的是奈尔管理的备用钥匙。
这种种,江温彦完全可以把他和他表妹一起开除,好在江温彦没过多计较。
季白白在一边看完过程,除了叹息自己的劳动成果,同时也在害怕江温彦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书房能这么乱,不就是多亏了他吗?
季白白怕什么,就来什么,江温彦眼神最终落在他身上,季白白只觉得他在阴森森的发笑:“我说过的吧,弄坏了我的东西,要增倍赔偿。”
“喵!”他不知道!
挣扎着往下跑,江温彦没抓住他,倒是真的让他给跑掉了,江温彦没追,有的是办法给季白白惩罚。
跑到屋顶上的季白白气喘吁吁,他现在有那种逃跑的想法了,增倍赔偿,鬼知道会增多少倍,一下子赔的底裤都穿洞怎么办。
他只有三百万,江温彦书房里书的价值肯定不止三百万,像他这种富豪,一本书几百万不在话下。
杀手猫咪要逃跑,江温彦不如他意,起先季白白撒丫子往森林里跑,江温彦似乎在他身下下了什么标识,嗅着味跑到他面前的路。
灰黑的大狼蹲在地上舔毛,月光下的他浑身都是冷光,绿油油的眼睛侧目锁定一只落跑的猫咪。
“嗷呜,跑什么跑?”江温彦身为狼形态,居然可以开口说话。
季白白后退两步,猫尾巴的毛炸起,喵喵抗议:“喵,我,我决定,放弃任务了,现在回去返还违约金,放过我也放过你……”
“呵……引起我注意力还想逃跑?”江温彦尾巴垂下,爪尖垫在地上,顺风而起,季白白身为猫咪,反应力竟没有江温彦快。
往后跳去,起爪回防,快速变换路线,也不管路上脏不脏,咻咻飞奔,江温彦的眼里带着杀气!
只是他速度没有江温彦快,整只猫腾空而起,他的后颈肉被叼住了,僵硬的动不了,只能卷起猫尾,弱弱喵呜反抗。
季白白被逮了回去,大狼很生气,眼睛的绿光就没暗下去过,奈尔见了他的原形,浑身不自觉抖动。
江温彦真的生气了,上次现出原形,还是因为他父亲被刺杀的时候,距离现在可是有十年之久远。
小白猫被锁进了铁笼,拷上了铁链,还是以兽人形态,季白白一时没搞清楚,江温彦什么时候整来这么大的笼子。
眼角挂泪,季白白退到笼子另一边,江温彦优雅戴上白色手套:“逃跑的猫咪,我该怎么惩罚?”
看着他逼近,季白白多少有点害怕,随着后退,铁链哐啷响起。
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房间,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铁笼上方有一盏灯,视线极为昏暗。
白色的手套,银边框的眼镜,随着走动反光,西装革履,对待这次惩罚极为认真,比对工作还要认真的多。
“乖乖,听话可以少受点苦。”
“呜?”他才不信。
手握住季白白,随着锁链的响动,季白白被迫抬起头,白色手套掐住他的下巴,暗绿色的眼眸与季白白对持。
低头,贴着他的双唇,随着说话厮磨:“乖乖,你猜我有没有记起什么东西?”
季白白惊得瞪大眼,要是江温彦真恢复一点记忆了,那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吧?
“呵,你对我记起来什么很在意啊,竟然这么在意,那为什么要逃跑呢?”江温彦的话冷漠无比,带着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