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执溯回来,只是想探望一下父亲,但父亲已逝,他便没心思再留在这里,先前小王爷给他买的嫁妆除了那件红丝绸制成的礼衣外,其余都换成了银票子。
当晚相拥而眠时,辛执溯轻揉季白白的耳尖:“白白,你想去哪里?”
季白白可困了,刚刚被折腾的累挺,迷糊回着话:“嗯?想吃鱼……”
辛执溯失笑,掰过他的脑袋,在他唇边轻吻:“那我们,去南边的小国吧,我们去那边举行婚礼。”
“好,有婚礼,这种鱼嘛……?”季白白转身过去,把头埋进辛执溯的胸膛,不过半刻钟,睡的香甜。
等他醒来,已经在晃悠悠的马车上了,季白白一脸懵逼,辛执溯带着笑意的脸冒出。
“这是……去哪?”
“去吃鱼,昨晚睡前白白可闹人了,非要吃到鱼不可。”辛执溯抓住他的小手,轻轻揉捏。
季白白觉得辛执溯在说大话,但是他没有证据!
“去哪吃?不会是去到偏僻的小村落,把我当鱼吃了吧!马车四周如此荒凉哇!”季白白拉开布帘子,四周荒无人烟的,很难不这么想呀。
辛执溯轻轻给他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去南边的国家,去到那开家药膳御,之前不是说要我做些你能吃的糕点?我会慢慢兑现。”
季白白安心了,挣开他的手,问他小布袋在哪里,辛执溯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递到季白白手上,这个小布袋季白白很看重,还不给他拆开。
小手捏住小布袋的上结处,用力一拉,布袋被打开,辛执溯好奇探头去瞧,入眼的先是一本书,书封写着什么医术,辛执溯看不明白。
拿开书后,是一件红礼衣,与他的是一套,再拿开,则是许多的银票,数额之大,难怪季白白这么宝贵它呢。
季白白把那本初级医术塞到辛执溯怀里,努嘴:“这个是关于医术的,我教你识字,然后就可以更快研究出我可以吃很多很多的糕点。”
辛执溯郑重收下,仿佛这本书是烫手山芋,急忙塞进自己的布袋里。
于是乎,就着马车赶路的时间,季白白教起辛执溯识字,他学好几遍都学不会的,季白白就不给他亲,不给他碰,这惩罚倒是让辛执溯动力满满。
在到南边国度的时候,辛执溯把字学的七七八八,下了马车,走在街上,季白白觉得自己重获天日,在马车里闷了整整两个月,他都想死了。
南国山海河多,季白白放下行李后,拉着辛执溯就要去河上的船家人那体验捕鱼,当然了,那上边是没有这个项目的,只是那小木舟可以划到对面去。
对面是个小岛,岛上开满了渔家,一条小路上全都是晒着的鱼干,季白白只觉得进入了天堂。
他没料到这边还有他许久没吃过的,酸菜鱼,看着酸香的鱼,动筷就要去夹,却不想被另一双筷子阻止,气鼓鼓抬头。
“干什么,连鱼我都不可以吃了吗?”前些日子他才被禁糖,现在连鱼都不可以吃了,呜呜,他怎么那么惨。
禁糖只是因为他的身体更弱了,那久远的毒素完全渗入他的身体,现在也只是用另外的法子延长寿命,糖分对于他来说不易消化,所以要少吃。
辛执溯摇头:“白白,鱼可以吃,但不可摄入太多的辣,你瞧这鱼面,还放了如此之多的干红椒。”
季白白拧不过,只好再要了份红烧鱼,他也很喜欢吃红烧鱼的。
吃饱后打道回府,在客栈里,季白白为了报复辛执溯,沐浴后,只穿着个裹裤,趴在床铺上,翻阅着送给辛执溯的初级医术,里面写满了笔记,越看越满意。
这比他当年认真多了,想到当年,不免想起各个世界的狼崽,在爱上他之前,露出凶牙,性格各不一,但是爱上他后呢,简直都同化成一个人了,那么宠他干嘛……
深吸一口气,季白白合上书,撑起身,扭头才看见辛执溯站在床边,笑眯眯观察他每一寸肌肤。
白净细嫩,就是肉肉一直没养起来,还是那么瘦,辛执溯心底惋惜。
“白白,这样容易着凉,快些穿衣裳。”
“呸,我就不,你不许碰我,今日不给我吃酸菜鱼,那么你现在只能看我美腻的身材,酸死你!”季白白站直在床上,双手叉腰,乐哼哼道。
辛执溯只觉得这小孩不太聪明,妙想一计,装着伤心,坐在床边叹气一声:“唉,说来,本将打算明日找个僻静的小庄园,买下后在里举行婚礼,到时候等小王爷娶我,现在小王爷都不让我碰,怎会娶我呢。”
季白白眼睛一亮,蹲在他身后,不确定问:“你想我娶你?”
“可是小王爷不喜我碰你,就算你娶到手,那似乎也毫无意义。”辛执溯说的那叫一个悲戚,季白白差点就反驳,后意识到不对劲。
“辛执溯,你肯定有阴谋!”季白白一边说一边往旁边跳去,速度哪有本就不怀好意的辛执溯快。
他被扑倒在床,小手禁锢在头顶,裹裤轻易丢失,季白白大呼:“辛执溯,不听话!”
“傻白白,听话就不叫辛执溯了,我也好些日子没吃肉了,今个是白白自己挑起的火。”
手掌轻贴他的腰,双唇在脖颈边,蜻蜓点水,眼眶肉眼可见的迅速泛红。
季白白指尖用力抓紧枕头边,指腹都白了一圈,哼腔,哭泣,眉头紧锁,哭急了还会咬人,每一面都惹人怜爱。
辛执溯也没撒谎,第二日带着他就去往小庄子,小庄子离镇上有一小段距离,空气质量很好,季白白闻得特别舒心。
在这小庄园里,季白白体验到了,仅有两人的婚礼,又玩又闹,不间断的笑声晕染天空。
后来药膳御成功开启,铺面不大,所有装饰都是按季白白的意见所制作的,辛执溯只负责给钱,这期间他也研究出许多的药膳糕点,尽一切可能让季白白满意。
药膳御从一穷二白经营到尽人皆知,从未换过装修,每日只营业两时辰,格外任性。
有天,季白白扶着腰在收银台坐着,懒散看着挑选商品的客人,有道声音引起他注意力。
是他的长姐,季思雨,她身边跟着个憨厚的男人,季白白瞪大眼,咋呼跑过去,吓季思雨一跳,套出话。
季白白才知道,原来这是陆将军陆弈,当年的陆弈并没死,只是身受重伤,养了好久回京城才得知季思雨的离开。
许是上天有意,在这小小的南边国,季思雨闻着药膳御的名声前来,陆弈则是被家里老太太闹着要药膳御的甜点前来。
季白白收好钱,只是轻笑,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