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轻点头,和姐姐道别,慢吞吞挪回楼上,他心底似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咬,又难受又疼,等到半夜,门口传来动静,季白白睁开眼,起身将被子拱起,躲在施奂沉带回来的衣柜里。
施奂沉放松精神,不敢开灯,摸着黑走到厕所,开热水哗啦啦开始洗澡,雾气涌出,施奂沉随意围着浴巾,光脚走到床前,被子隆起一个包,他想念了一天的小人估计睡的正香。
他想掀开一个角,看看季白白睡的好不好,一碰,被子下榻,哪里有人影,施奂沉心头一跳,慌乱开灯,刺眼的光,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乱糟糟的被子。
施奂沉猜想他是不是跑季卿歌那睡觉了,急忙就想出门,后又想到自己没穿衣服,嗝啦,拉开衣柜。
湿漉漉带着震惊的双眸看向施奂沉,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开衣柜,以为自己躲得很好,头发被衣服扰乱,有几根过长的发丝贴紧脸颊。
施奂沉猛然呼出一口气,弯腰把他给抱出来,低沉的声音全是寒气:“你在干什么?还学会躲我了。”
季白白委屈,双手攀上施奂沉的肩,圆润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嘴巴像是贴着他的耳朵,闷闷道:“你和别的女孩子玩的那么好,才不会在意我,我不想见到你。”
“谁跟你说的,看到我和一个女人走出去了?那是权际的老婆,找我是给我分发物资的,我顺便请了几天假,吃醋了?”
施奂沉颠颠他的臀部,浴巾有些松动,几跨步走回床边,放下怀里的小人。
季白白似乎哭过,眼角嫣红,睫毛微湿,他死鸭子嘴硬,愤然:“我才没有呢!”
施奂沉看见他的衣服有点深色,是闷出来的汗打湿了一点,便惯性伸手过去,季白白乖巧伸直双手。
洁白的胸膛,软乎乎的肚子有一点点赘肉,被喂胖了不少,空气流动,肤若凝脂颤巍巍的。
季白白睡觉有个习惯,只要环境干净,他就喜欢只穿小裤裤睡觉,因为舒服的很,浑身都在呼吸,没有禁锢。
双腿没有多余的肉,秀细的很,轻捏也是软进人的心房,施奂沉眼神暗沉,他双手撑在倒床上人儿的双耳边。
低声:“白白,你这种行为,可不像没吃醋,都酸到我了……”
季白白发怔,欲抬腿踢人,倒是没想到把毛巾给蹭掉了,施奂沉低笑,额头紧贴季白白:“嗯?你喜欢上我了吗?”
“我,我,我……”他我了个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施奂沉轻揉他的耳垂。
“季白白,不说话默认也是算的,等你三秒。”
三秒一过,不给他机会,低头盖上双唇,轻咬一口,又甜又软。
胸腔起伏,闷然:“季白白……呼,我喜欢你。”
“我,我才不喜欢你呢……”
大掌心顺着纹路,溜上肩胛骨,透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涟漪,染上粉红。
他低泣起来,施奂沉微抬头,放开红肿的唇。
“过……过分……”施奂沉是大坏蛋!
“这怎么能算过分?更过分的事,我还没开始做呢。”
他眼角挂泪,睫毛轻颤揽住欲落的泪珠,小鼻尖泛红,虎牙都在发颤,下一瞬就要咬上去似的。
小草莓落在白嫩的颈下部,嫣红一点,甚是诱人,季白白连指尖都泛起粉红。
“坏,呜呜,施奂沈是大坏蛋。”
季白白眼角的泪终是没有留住,顺着苍白的脸,滑过耳背,落入枕芯。
“呜哇!讨厌,讨厌死施奂沈了……”
施奂沉轻抚他的脸,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尽是惹人心慌,吻上滑落的珍珠,咸咸口感晕开在口腔。
季白白想跑,膝盖屈起,用力往后,手腕被抓住,怎么也挣不开,只好被动呆在原地。
“乖宝,不要乱动,容易受伤。”
“可是我难受呀,难受哇,最,最讨厌痛痛了。”心脏也跳动难受死啦,更不说别的。
“乖宝放心,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好吗?”
左上臂的黑痕细看正在蔓延,泪水刷洗整张脸,啜泣着,对着施奂沈打骂起来。
施奂沉轻声道歉,季白白哭的哑声,偏粉的手伸出外头,想往外去,他不想吃醋了,不想吃醋了!
施奂沉低沉有力的声音,不断安抚他:“乖宝别怕。”
细碎的刘海贴着皮肤,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秀白的皮肤,在灯光中浸染粉红。
眼睛半眯,擒着泪珠,眼角红肿,湿哒哒的睫毛,看来哭的很是可怜。
季白白受不了了,他慌乱欲往外走,嘴里低喃:“我不吃醋了,不吃了,睡觉,睡觉好不好?”
“好,我们睡觉,你过来,躺好睡觉。”
季白白听话没有再动,往回挪动了一点,谁知道这是施奂沉的陷阱,他有力的手,禁锢住一切。
粉嫩的猫爪留下几道血痕,施奂沈没觉得疼,毕竟是小猫挠的,软乎乎的猫最挠人心了。
季白白难过,他的手握着杯子,细细抿着杯中的热水,后腰垫着软软的被子,热水浸过喉咙,喉咙干燥的痛意卷上脑海。
“施奂沈,是大坏蛋!”他一点也不喜欢,给十颗,不,五十颗糖都挽回不了他的心!
如果给一百颗,勉强可以说说话,他不是只喜欢让人为难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