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看着张警官一行人的背影,眸露欣赏,这个张警官办案正义凛然,真好!
她正凝神之际,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掰过她的脸,江遇白那张人神共愤的俊颜映入眼帘。
他浓黑的眼眸正直直的盯着她,瞳仁里有着胆战心惊的占有欲,近乎偏执,“晚晚,你只能看我。”
若你再用刚刚那种眼神看其他男人。
我不介意让他下地狱。
他眼里的潜台词,她竟然读懂了。
两人的互动被众人看在眼里。
“咳咳……”虞霆咳嗽几声。
虞桑晚眸光微闪,顿时后退一步,脱离了江遇白的钳制,洁白无瑕的脸颊染上些许红霞,羞涩的样子看起来分外动人。
江遇白的眸光不由得深了几分。
这情形被虞战瞧在眼里,江遇白看虞桑晚的眼神,就如同他年轻时看卿儿时一模一样,江三爷一定是爱虞桑晚爱到了骨子里。
两人又有婚约在身,恐怕不久就要好事将近。
眼下他遇到的难题,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卿儿也只是猜测,若是能攀上江家,那么这次难关定能度过。
虞战掩下心中所想,走到江遇白跟前,语气难掩恭敬,“三爷,真是不好意思,大早上让您遇见这样的事,早饭还没吃,想必大家一定饿了吧,还请随我到餐厅用餐。”
江遇白并没有给虞霆丝毫面子,而是转头轻声问向虞桑晚,“晚晚饿了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周辞去买。”
这一番话,无异于在打虞霆的脸。
这身在虞家,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江遇白却让属下去外面买,这是有多么不给虞霆家主面子。
虞桑晚知道,江遇白是因为之前虞霆对她不好,这是记恨上了他,所以才会如此态度,但想着大伯母对她的好,觉得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但江遇白此话已经出口,她也不想扫了他的面子,惹得他心中不快,以他的脾气,晚上定是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现在腰还酸痛得紧,是真的怕了他,面对这种高冷的生物,只能顺他的毛,虞桑晚柔嫩的手握上江遇白骨节修长的手,对他甜甜一笑,“遇白,我馋大伯母做的红豆糕了。”
江遇白心里知道,晚晚哪里是想馋红豆糕了,无非就是想卖她大伯母一个面子,想来祝素卿对晚晚确实不错,也罢。
祝素卿适时开口,“晚晚,大伯母知道你喜欢吃我做的红豆糕,这次你来,我早早的就做好了,在保鲜柜里冻着,你尝尝看比上一次的如何?”
虞桑晚笑着点头,“谢谢大伯母。”
虞战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江遇白和虞桑晚一行人来到餐厅,那里早已备好早点,琳琅满目的糕点中,赫然就有虞桑晚喜欢的红豆糕。
大家一一坐下,安静用餐。
虞桑晚吃了两块红豆糕,喝了一碗燕窝粥就饱了。
江遇白倒是没有吃多少,这些糕点多是甜口,不合他的胃口。
虞霆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他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虞霆,一向威严的脸上浮起了笑容,“二弟,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榕城,就多住些时日,我们兄弟二人多年未见,也好培养一下感情。”
虞霆心中还对当年虞战拦下他不让他见父亲最后一面的事耿耿于怀,自然对虞战没有什么好脸色,声音十分冷硬。
“不用了,一段好的感情,根本用不着培养,这次要不是我许久未见晚晚,我也不会应邀来榕城。”
虞战面色一僵,但转瞬即逝,恢复如常,“我知你记恨当年我的所作所为,这次大哥是真的知道错了,你我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怎能说分就分呢?”
虞霆听了这话并没有得到开解,肚子里反而憋着一股气,“怎么?大哥这是在怪我?怪我不念及你我二人的兄弟之情?”
祝素卿听到这里,心里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确实是虞战不对,她当时也说过他,可当时的虞战根本不听,一意孤行。
因着这事,她还跟他冷战过好长一段时间,但当时看着淮生,心中怜悯,再加上他的诱哄,女人总是心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下二弟心中有气,也是应该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虞战这次真的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挽回二弟的心,两兄弟重归于好,老爷子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
虞战深吸一口气,“怎么会,大哥只是想你留下。”
虞霆眼神狐疑的看了面色如常的虞战一眼,他不相信虞战会这么好心,当初为了不让他分得遗产,可是心狠的不让他见父亲最后一面,现如今怎么突然变卦了。
师出反常必有妖。
这其中必有蹊跷。
联想起父亲当初跟他说,给晚晚准备了嫁妆,此行来见晚晚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为晚晚讨回父亲生前留给她的嫁妆。
其他的他可以不要,但是属于晚晚的,谁也不能抢了去!
虞霆毫不掩饰来意,直接把话说开了,“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除了见晚晚,还有一事,就是为了父亲生前留给晚晚的嫁妆!”
虞战和祝素卿听言都是一愣。
嫁妆?
老爷子给晚晚留了嫁妆?
虞桑晚见此,一双眸子深了些许,大伯父的样子不像有假,他和大伯母看起来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难道爷爷没有告诉他们吗?
虞霆见两人愣愣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怪异,难道这件事大哥大嫂不知道吗?
不,不可能!父亲的所有遗产立嘱都交由了何律师,现在何律师是大哥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除非……
虞霆压下心里的想法,没有明说,“大哥,我虞霆绝不会空口无凭,这件事是父亲亲口告诉我的,其他的我可以不要,但是属于晚晚的我必须要拿回来。”
祝素卿相信虞霆的为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品性如何,她最是知道,她相信他说的定是真的。
可为何她和虞战对于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