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居然说把飞机送给这个女人?
林嫣嫣瞳孔放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是假的吧?
这可是白爷最喜欢的一架飞机。
这肯定是白爷开玩笑。
这个女人还当真了?可笑!真是单纯。
林嫣嫣心里不屑地想着,可是下一秒江遇白的话却让她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江遇白的眉头轻挑,清冽好听的声音从他的薄唇吐出:“当然。”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对林嫣嫣说道:“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老板了,你听她吩咐即可。”
虞桑晚笑了笑,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她寒凉的目光在林嫣嫣的身上打量了几转。
林嫣嫣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打发了!
白爷怎么能说把她送人就送人!
她又不是一个玩意儿。
她屈辱的咬着下唇,在江遇白目光的注视下,只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虞老板。”
虞桑晚轻轻地嗯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而自始至终江遇白的目光都静静的注视着虞桑晚。
那样的认真,那样的专注。
林嫣嫣看在眼中,心一阵一阵的疼着。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是假的!
在他的心里,她和那些下人是一样的。
这巨大的变化,让林嫣嫣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她愣在原地许久,心底终于下了一个决心。
江遇白和虞桑晚先坐了下来,虞靳骁还没有上飞机,需要等一会儿飞机准备好才能起飞。
虞桑晚坐下来之后闭上了眼睛,这些天在榕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全身放松下来之后倒是有些困了。
飞机上空调开的有些低,江遇白起身拿了一床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闭眼假寐。
林嫣嫣痴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片刻之后才移开,去后面冲了一杯咖啡,一步步朝江遇白走了过去。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成败在此一举!
念及至此,林嫣嫣眼底的惶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
她将咖啡端到了江遇白的面前,将空姐制服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一个,微微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说道:“白爷,这是我特意冲的咖啡,和往常一样,无糖,加奶。”
江遇白没有说话,连眼睛眼都没有睁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林嫣嫣大着胆子又凑近了他几分。
她将咖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虞桑晚,她好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嫣嫣的心底隐约有些兴奋,这个女人已经睡着了,那不就等于飞机上只有她和白爷两个人了吗?
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怕没机会了。
想着,她缓缓的伸出手,眼里的痴迷之意越来越深。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江遇白手指的那一瞬间,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江遇白眯着眼睛,漆深的眸底如海浪一般诡谲多变,深不可测。
林嫣嫣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就连心跳都猛的漏了一拍,眼底的惊恐蔓延着,让她不自觉的收紧了双手。
江遇白直接站了起来,干净利落的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一脚将她踹飞数米远,她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座位上,又滚落了下来,在地上翻转了几圈,这才停下来。
林嫣嫣缓缓的抬起头,浑身痛的已经没有知觉了,可江遇白欣长的身影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眼底,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
江遇白的眸底泛着冷冽的光,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厌恶地蹙起眉头:“你越界了。”
林嫣嫣强忍着身上的巨痛,眼眶瞬间红了。
“白爷,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你,每一次您出差坐这架飞机,我能够看您一眼,我都感觉到心满意足了,我一直以为我在您的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可为什么今天这个女人来了,一切都变了,我那么喜欢你,你可曾真正看过我一眼?说把我送人就送人,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虞桑晚已经醒了,她挑了挑眉,眼底的玩味之意更深。
林嫣嫣越说越激动,她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虞桑晚,那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要杀人于无形。
“我的身边从来不留别有用心之人,尤其是你这样不知所谓的。”
一句话,已经判了林嫣嫣死刑。
她面如死灰,眼底满是绝望,她还不想死,她挣扎着爬起来,死死的抓住了江遇白的裤腿,在她的手里逐渐褶皱变形。
“白爷,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遇白的声音里只有淡漠,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眼底的冷意逐渐蔓延着,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晚了。”
淡淡的两个字就像是浇灭了林嫣嫣心底的希望一般。
自知生存无望,她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怨言全都发泄了出来。
“都怪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勾引白爷,白爷又怎么会如此对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罢了。”
“你以为你能够在白爷的身边待多久?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我诅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她眯着眼睛,笑意却不打眼底反而透着冷漠:“哦?是吗?”
话音刚落,虞桑晚就抬起了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林嫣嫣的脸上。
打完,她甩了甩手,还有些疼。
她冷眼看着林嫣嫣:“你的脸皮倒是比城墙还厚。”
林嫣嫣被她打了,心底滔天的恨意蔓延着。
她抬头看着江遇白,眼底还带着一丝的期盼:“白爷,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恶毒的女人,您怎么能够容忍她在你的面前嚣张跋扈!”
江遇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他抓着虞桑晚打人的那只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掌心:“又红了。”
他的声音清冽如清酒,仔细听,还透着一股寒意。
虞桑晚任由他抓着她的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玩味的目光落在了林嫣嫣的身上:“什么时候一条狗也能在我的面前乱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