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白爷居然心甘情愿做虞桑晚的保镖?
虞战复杂地看了一眼虞桑晚,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漠的神情。
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脸上涨得通红,让他当众向一个小辈道歉,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虞战最重面子,很显然这件事情让他犯了难。
江遇白没说话,只是冷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就在虞战犹豫不决之际,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忌惮地看了一眼江遇白,随后走到了虞战的身边,一脸凝重道:“老爷,不好了,白爷收购了您旗下的珠宝公司。”
虞战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了江遇白,眼底露出了浓浓的惊慌之色。
他知道这是白爷在警告他。
只是他什么时候对虞家下手的?
是早有预谋,还是刚刚?
如果是刚刚的话,那未免也太快了。
虞沫知震惊不已,心里乱糟糟的,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已经不知道是嫉妒虞桑晚,还是害怕她了。
刚才她看到白爷放手机,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做的?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就收购了虞家名下的珠宝公司,这也只有白爷能做到。
收购珠宝公司仅仅是一个开始,如果不能让白爷消气,虞家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个珠宝公司了。
比起虞家的产业,他向虞桑晚道歉又算得了什么?
想通这一点后,虞战朝着虞桑晚走了过去。
他僵硬地说道:“对不起。”
江遇白挑了挑眉,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感情:“心不够诚。”
虞战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屈辱地低下了头:“晚晚,刚才都是大伯父不对,说了重话,你就不要和大伯父生气了。”
虞桑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虞战一直低着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足足有一分钟。
“我去看看大伯母。”
话落,虞桑晚已经抬脚离开。
江遇白和虞靳骁与她并肩而行。
虞战这才抬起头,身躯过了好一会才能绷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
祝素卿得知虞桑晚要离开榕城了,十分不舍。
她早就把虞桑晚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疼爱,骤然离开,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晚晚,以后有空可一定要记得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在大伯母的心里,你和我的亲生女儿是一样的。”
虞桑晚点了点头,她也舍不得大伯母,大伯母是榕城虞家对她最好的人了,如果不是来拜别大伯母,她也不会特意回来一趟。
“大伯母,你放心吧,我会来看你的。”
祝素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大伯父就是一根筋,他脑子转不过弯来,我不奢望你能真的将他当做你的亲人,你也不要因为我的存在,去刻意迎合。”
虞桑晚听言,心中感触很深。
大伯母并没有以自己与她的关系要求她和大伯父讲和,而是让她遵从自己的心。
她一直都知道大伯母是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当家主母,如果不是大伯父对她还算不错,她只觉得大伯父这样性格的男人配不上她。
“大伯母,如果大伯父对你不好,你就到南城来,那也是你的家。”
祝素卿眼眶微红,点点头,这才说:“既然打算今天走,就早些动身吧,太晚了路上也不安全。”
虞桑晚拍了拍祝素卿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的。”
祝素卿亲自给他们收拾了东西,东西也不多,就两个箱子。
沈放去挖煤了,就剩下周辞一个人提着两个箱子跟随江遇白往外走。
在拜别了祝素卿之后,在门口就碰到了虞行之。
“晚晚堂妹,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虞桑晚点了点头,江遇白和虞靳骁先上车等她。
虞行之目光落在了虞桑晚的身上,真诚的说道:“堂妹,霍家的事情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恐怕霍老先生也不会就此罢休。”
虞桑晚抬头看着他,一双杏眼清澈见底,淡淡的说道:“不必客气。”
虞行之细细的打量着她,他听得出来虞桑晚话语里的疏离,但却不知是为何,有些事情他这两天想了许久,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问她。
“堂妹,冒昧的问一下,你是调香师,怎么会对药材如此熟悉?有些并不多见的药材,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比我这个制药师还要了解。”
虞桑晚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不过是一名调香师的必修课罢了,看的多了,自然了解的也多,堂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先走了。”
虞行之点头,看着虞桑晚离去的背影,眸光渐深,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木眠大师……
……
大厅,虞沫知扶着虞战坐了下来。
“大伯父,你还好吗?”
虞战阴沉着一张脸,眸光闪烁着,没有说话。
白爷今天收购珠宝公司不管是不是为了给虞桑晚出气,都必须要和淮生商量一下,如果是借着今天的事情故意为之,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了。
思及此,虞战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虞沫知咬着下唇,点点头,不忘关心道:“大伯父,您要注意身体啊,这手指伤的这么重,还是先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经着虞沫知一提醒虞战,这才感觉到手指又阵阵的痛了起来,刚才在惧怕的惊恐和震惊之中,似乎没了知觉似的。
在巨大的痛意之中,虞战的脸有些扭曲。
他冷冷的嗯了一声,虞沫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离开之后,虞战立刻给虞淮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何事?”
虞淮生的语气淡淡的,谈不上亲近,更甚至有些疏离。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聪明又有主意,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虞家在他的带领下发展的越来越好。
就是有时候待人太冷漠了些,不过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虞战也没觉得不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虞淮生。
虞淮生沉默了片刻,冷漠的说道:“天还没有塌下来,慌什么?一个珠宝公司而已,这点损失不足挂齿,父亲不用挂心。”
听着自家儿子的话,虞战放心了一些,可他的眉心还是紧紧的拧着,愁容满面:“淮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为父的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虞淮生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深不可测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淡淡的说道:“等忙完手里的事,我会把知知接到京都来。”
说着,他微顿了一下:“江家该履行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