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是什么态度，枫哥好歹是我的客户，能不能尊重一点。”
韩雨十分不满。
众人这才热情了些。
一位实习生拉着韩雨的手来到一边，打算私底下嘱咐几句。
她觉得近一个多月，韩雨没有丝毫业绩，近期突然就拉了一个年轻人，会不会像方瑶一样用了非常手段？
“韩雨，老实交代，你突然拉了一个客户过来，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韩雨一笑：“对啊，我还真动用了一些小手段，要不然啊，我真没法认识枫哥呢。你别小看枫哥，他真有钱，而且是特别低调那种。”
同伴吃惊，“难不成你们已经......已经睡过了？”
韩雨才明白对方口中的手段指的是什么，她韩雨像方瑶那种人么？
“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手段是指正常的拉客手段，哪里是用身体。你难道还不了解我？”
“那就好。”
韩雨便如实将公交车的片段告知同伴，同伴一阵诧异。
“他真随随便便就掏出一块钱！？”
“真是有钱。”
“如果你能找他投大一点的话，业绩肯定不比方瑶差。”
“哎，我的好妹妹，你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遇到的客户帅就不说了，还土豪。”
韩雨显得自豪的样子：“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用心做，那么肯定有运气的。运气只给有努力的人。”
“嗯嗯，我替你高兴。”
“不过，事先我们说好的，他只需投够2角钱的标准就可以了。”
“你真傻，对方既然是土豪，为什么不让他多投一些？我们又不是要他的钱，赚了钱不也是他的？”
“现在这种经济形式，投了能赚钱那才见鬼了，我是不想他多破费。”
“看来你心底还是挺善良嘛。”
“他能帮我，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还多拿他钱？”
“但如果没有太多钱的话，你拿的提成也少，将来哪怕能留在公司，和现在的处境不会差太多。你的家庭能熬过来吗？”
韩雨的家来自农村，典型的贫困家庭。
当年上大学，家里硬是借了全村子的钱才凑出来学费。
如今年年过去，债务非但没有还，每年还在外借，村民心善，每次都借。
家里没有什么劳动力，大字不识一个，就靠着韩雨能够有出息，将来出人头地去挣钱。
毕业后，韩雨来到该公司，本想着挣钱，结果每个月都在搭钱，大学期间兼职的钱都快挥霍一空。
正如同伴所言，再不挣点钱，她自己都没法养活，更别说回报家里。
其实韩雨如果真要钱，也不是要不来钱，凭借她的姿色，往床上一躺，大把的人过来。
方瑶比她家境好上一百倍不止，还不是扛不住压力，乖乖就范。
但她就是不对生活低头，始终坚持最初的梦想。
同伴最为佩服的就是韩雨这一点。
韩雨神色一下变得平静下来：“以前都熬过来了，现在怎么可能熬不过来？你放心，一切会好的。”
......
韩雨一走，方瑶和另外两个实习生负责接待秦枫。
她们端上茶水，和秦枫聊天。
年轻人来理财比较少见。
哪个年轻人有点钱不是用来泡妞？哪里会用来理财，再说经济形势不容乐观，理财的更少了。
话又说回来，年轻人来理财理财会不会是在追韩雨呢？或者说和方瑶一样私底下和韩雨达成了私密的交易？
别看韩雨没有业绩，但却是公司最美的女人。
当初方瑶的客户第一眼是看上韩雨的，韩雨是没有答应才选择了方瑶。
一位实习生对秦枫问道：“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想着来理财呢？你是不是看上韩雨了？或者说和韩雨私底下有什么关系？”
秦枫哭笑不得，他就是过来简单帮一个忙而已，哪里有那么复杂。
“你想多了，我只是简单的过来帮一下她。听说你们这里需要两毛钱的业绩才能不被辞退对吧？”
“嗯呐。韩雨一点业绩都没有，我还想着到明天她该怎么办？你真愿意为了帮她，用2角钱给公司理财？”
2角钱那可不是小数，对于年轻人尤其如此。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投？
要说对方只是简单给韩雨提供帮助，她是不会信的。
私底下一定发生了什么。
“让别人帮我理财，对我不也有好处么，我为什么不愿意呢？”
“但现在经济形势不容乐观，你投了的话，说不定会亏本。”
“亏也亏不到哪里去，2角钱而已。”
听秦枫口气，他似乎并不在意2角钱，未免太大款了些。
八成是装的吧。
穿着地摊货，却不在意2角钱，谁信呢？
另外一位实习生微笑的走过来，满上秦枫杯子里的茶水。
“如果你真是土豪，韩雨的确走了大运气呢。”
“在我们几个实习生里，她的家境情况并不太好，最近都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情况。”
“这就不说了，公司非但没有工资，还要月月贴钱，即便如此，她还兼职一些工作，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去给弟弟妹妹上学。”
“你要是诚心帮忙的话，可以多投一些钱，这样韩雨的提成也会高一些，多少减轻一些生活上的压力。”
秦枫默默的喝茶，他看韩雨穿着崭新的职业装，外表光鲜靓丽，没想到生活如此窘迫。
一些底层女子因为受不了生活的压迫而投身一些灰色产业，一做就是十多年，惹得一身是病。
要是韩雨受不了生活的压力，或者实在生活所迫，去做了那些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就给毁了。
说实话，秦枫看她第一眼还挺不错的。
他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
方瑶走出来说道：“韩雨要是想有钱，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来的钱比我们快多了。”
“她不就是装清高么？看不上别人么？”
“迟早她会妥协的。”
“先生，她该不会妥协的人就是你吧？可是我看你又不太像能拿出太多钱的样子。别说2角钱，1分钱你能拿出来么？”
事实上，几个实习生给秦枫说掏腰子的话，无外乎看不起他，觉得他没钱。
要真觉得他有钱，巴不得巴结，哪里会是现在的态度。
她们打心眼里认为秦枫就是被韩雨请过来凑数，要不然走人的时候一点业绩没有多难看。
最多最多也不过理财2角钱，也不多啊，她们的客户最低不也是2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