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混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池缨要是在他身边,估计早就咬上了,看着他随意的抓着发,额前沾着水,不自知的性感,“你也就酒喝多了能说出点儿这话。”
宴烬北笑着,没否认,她说她没看透自己,其实小姑娘这聪明劲儿,怎么都能把他吃透,伸手把身边的枕头也拽过来垫在身后,姿势稍微舒服点儿,“真想你了。”
“用哪想?”池缨拿过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发,继续用话磨着他。
宴烬北眼神暗暗,沉如黑旋涡似的,吸卷着人直往里坠,毫无挣扎之力,“等你回来亲自揭晓答案。”
哪还用的着揭晓,他那眼底的情绪都透的彻底,饿狼叼食似的。
池缨,“不出意外的话,十六号到北京。”
想着什么,补话,“去你那,到时候会被举报扰民吗?”
宴烬北真是能被她那股劲拿捏的死,矿泉水还没停会儿又往嘴边灌,火烧的越来越旺,加上那酒劲儿,等会儿都他妈的快能自燃了,“小声点没什么问题。”
“大哥能力牛逼,小声小哼的怎么对得起你出的力。”池缨就是故意撩刺他,不知死活的,不管是什么就都往上说,看着他吞咽动作笑着。
宴烬北把手机立在床头,实在是受不住了。
室内开着暖气,体内又烧着烈火,直接把外套脱了扔在床边,连带着里衬的贴身黑色毛衣,双手抓着衣领往上拽,轻而易举地把上身脱干净,额前的发因脱衣服的举动稍作凌乱,腰腹的鲨鱼肌喽的彻底,线条绷紧,肌肤沾着几处旧伤,前两天手臂划伤的痕也结了细印。
裤腰处蔓着青筋,跳动。
看着全幕的池缨停了擦头发的动作,望着他,“北哥最近几天没运动身材还这么牛逼,我就说大师怎么算的我命里有福。”
“原来福是从大哥身上讨来的。”
宴烬北从裤兜掏出铁盒,倒了两颗薄荷糖就往嘴边送,算是常备物,压烟瘾的,这时候倒是用来压火了,沉着眼神再次拿起手机,话里也嚼着狠劲,“嗯,回来让你亲自享享福,大哥伺候你。”
“怎么伺候?”
“你怎么想就怎么来。”
池缨摸了摸唇,眼神含勾地望着他,“嘴?”
意会的宴烬北恨不得现在就把人逮床上来,此刻,喉咙冒着手扣舌根呕吐过后的轻微血腥味,裹含着薄荷的清凉,这也抵不住她句句致命的话,“哪不行,你是主,我伺候你,挑什么用什么。”
“宴烬北。”
猛然被她喊全名,宴烬北瞬间收起笑,秒变的一脸严肃正经样,眼底还闪着不知所措的情绪,“说错——”
刚吐了两字就被她后话掖回去了,池缨问,“以前没和别人聊过骚?”
能被她那一声吓半死的宴烬北蹙眉瞪她,“你最好给我聊点正经的,什么和别人聊骚不骚的,下次这话留床上问试试!”
池缨没怂,一点儿没怕他,“你以为我不敢?”
“大不了在床上躺着,你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宴烬北彻底没话了,被她堵的,甚至言语还取了他的悦,丫头不知道成天哪来的这些话,劲劲的,但他也就喜欢,被她拿捏的死,最后还是回了她那句话,“没有。”
“和别人没那劲头,更没想过。”
以前那劲头全用来想方设法地从别人嘴里讨话撬语,什么人都经历过,从小到大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这世上除了男的就是女的,怎么都会遇到,但他是真没现在这股劲头,想对谁好,离了人活不了的那种。
他入社会早,什么人都碰到过,以前现在,他都没怎么招人疼过,独来独往惯了,哪来的会想着疼人的念头,但好在他选的路正,没把自己养废。
池缨以前是不在乎他过去有没有过女人,断干净别搞什么扯不断的情都觉得无所谓,她想着人活了三十多年,怎么也上过几次床,哪来的干净不干净一说,享受过程就行,但现在又有点贪念他的过去,爱上了怎么不犯点醋劲儿,不止他,还有她。
人生,柴米油盐酱醋茶,醋少了怎么都不圆满,会失味。
但他也交过实底儿,没碰过别的女人。
“什么时候回来?”
宴烬北这话是故意又重问一遍,他觉得两人的情绪稍有变化,但现在不适合搞什么抒情的话,两人隔着距离,没想把人搞的伤情伤感的,到时候想哄都搂不进怀里哄。
池缨是坐在空调的正对口处,暖气吹多了,皮肤怎么都觉得干,起身去浴室拿了瓶身体乳,涂抹同时回着他的话,“等会儿就走,坐飞机十小时赶回去,还能和你玩几小时。”
酒喝多了,宴烬北的脑子也没清醒时灵光,“不是说的十六号?”
池缨抬眼看他,“哦,原来你知道。”
涂抹着身体乳,乳白色,看的宴烬北轻微降下去的火又猛提,单手捏着太阳穴,头疼的劲从刚才就没缓过来,就这,还不忘指点她,“抹就抹均匀。”
池缨故意扭过身子,“后背这块本来是属于北哥的活。”
一口口的北哥大哥,成天变着称呼喊,但很受用。
宴烬北起身从床上下来,又拎了瓶柜上的矿泉水拧开,薄荷糖被他嚼完,嗓眼透凉但也压不住火,把窗户开点儿,坐在靠窗的座椅上,任由冷风往里灌,吹在他身上,甚至扰乱他的短发,“回来北哥给你涂满全身。”
“敢动一下,到时候有你受的。”
火蹿蹿的根本没停过,她过着嘴瘾,逮不住人什么话都敢说,撩着他像星火点燎原似的,一星一点都是燃起摇曳大火的加码。
“问你一件事?”
宴烬北轻抬眉,“嗯。”
“有二十吗?”
蹙眉的宴烬北咬着牙根,“故意的?”
“真心问,以前没感受过,不了解,就见过北哥你的。”
笑还带着勾,明显故意的。
那句没感受过就见过他的彻底取悦了宴烬北,他觉得自己早晚都能死她手里,“不知道,也没那闲心专门比划量。”
池缨又继续加码,“但我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