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t品牌方对接工作,恶补法语的圆圆偶尔会遇到磕绊,太过官方的客套话她听不太懂,但池缨能得心应手的处理,如若当初没入了这行,她会走翻译官这条路,为此,算是为公司省了请翻译的钱。
况且,池缨参与活动不喜欢身后跟着很多人,她性子懒,但对于工作的事也是拿着百分百的劲儿来,赚钱的事,她不怎么闹着玩。
至于工作关乎到出国,公司那头先和品牌方商量好,交接差不多再来收尾。
谈了一上午,处理差不多,也临近午饭时间,池缨让圆圆先收拾东西,自己去了趟洗手间,路过拐弯处,她扫了眼手机时间,顺带给金稔姐回微信,没注意,差点与迎面的人撞上,猛然撤了步,手机没护住摔在了地上,“抱歉。”
一句法语。
“没关系。”陆忱舟同道一句法语,弯身把她手机捡起来,屏没碎,递在她手边。
池缨视线落在他颈侧的黑蝴蝶,以及他看似温柔的目光,接过手机,塞进口袋,法国人自始骨子里都透着浪漫,她点头侧身往洗手间走,没多少在意。
留在原地的陆忱舟看着她的身影,觉得她比几年前韵味更浓了,眼底藏着意味深长的笑。
早就在外等候的李燃见他出来恭敬地道了声九爷,拉开后车门,坐进后座陆忱舟眼皮轻磕,那抹笑消匿地彻底,“十五号的秀场我会如期到场。”
李毅跟他的时间有十几年了。
两人的年龄差不了多少,李毅是老爷子专门选拔出的,从十五岁那年就跟着陆忱舟,无父无母的,陆忱舟因身体的缘故,体能并不能如常人,李毅算得上他的专人保镖,甚至他吩咐的所有事都需要听从,他是主,不容抗拒一切,这是李燃刻进骨子里铭记的话。
“嗯,剩余的事我会安排好。”
听后,陆忱舟闭目,李毅轻声关车门,待车子往前行驶,领带系的让他稍微喘不过气,用力扯开,顺带解开两颗衣扣,如若细听,会发现他的呼吸频率比常人轻微增加,掏出喷雾器,吸一口,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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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烬北在十三号回的北京,在北京他有一套房,普通楼房,甚至距市中心有着距离,两年没回来灰尘霉味笼罩的浓重,甚至呛鼻,周边都是小居民,本土的多点儿,宴烬北这人喜欢北京话,但说不好,当初选这地也是念着静点,不扰人,偶尔往北京来的时候就在这歇脚。
当时是租的,后来,房东要随着子女去国外,说是什么结婚,要卖房不租了,宴烬北对这房子也不算有感情,从小到大租房拎包就住的日子过够了,想有个固定的窝,狠了心,直接从纪璟淮那拿了点钱一把付清。
说起来,这笔账两人到现在还没算清,但纪璟淮对钱没多大概念,通俗点,也就是钱多,一套小居民房,事早就被他抛去了脑后。
宴烬北把门窗全部打开透气,图方便直接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在椅子背上,身上穿着黑色毛衣,手臂没露都能看出察觉到里面隐隐的肌肉线条,水电费他刚交完,房子装的简单,清理起来也省事,清了两三小时,灰尘抹的彻底。
到傍晚,他出了趟门,北京这前两天刚下了场雪,不大不小的,算是有点儿所谓的年味,现在街上都标着迎新年的气息。
这算是他彻底回来了,小年的前一天。
台球馆。
有人从里喊了句,“赵哥,有人找你。”
“我操他妈的!”看到眼前人的赵路收回磕在茶几上的脚,从沙发上站起来,又笑又诧异,半会儿说不出什么话,咂舌,“你他妈的还有点良心,过年还知道回来。”
“两年一点儿信不留,要不是微信联系着,我他妈还真以为你就躺外面去了。”
赵路,当初在他手底下做事,泰国的事他也知道的清楚,也参与了,但当时赵路也没幸免受伤,腿挨了一枪,现在走路还有点问题,腿脚的事落了根,没干下去,做着小本生意,在职高这小巷里开了家台球馆,一年到尾也能混不少钱。
宴烬北接过他扔来的啤酒,扣开,酒面的泡沫声滋滋作响,他站在吧台前,眼里扫视着台球馆的景,不大不小,设备齐全,估计是为了小年轻的喜欢,设的还有什么娃娃机,几张台球桌,酒柜摆着各种酒,看不来都不怎么贵,他们消费的起。
“谈了女朋友,回来过年,以后不走了。”
这话一道,赵路轻嗤笑,早就瞥见了他指端的戒指,没压心底的猜测,问了句,“陈敏?”
“别开没必要的玩笑。”
宴烬北拧着眉,当初在局里没少传这事,陈敏追着他,本来出任务这事算得上危险的,有时候出事受伤男人都受不住,她还是女孩子,他是队长会稍微照顾点,后来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直接换人来带她,一点情没留,“不是她。”
“也是,当时要是真成了,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宴烬北瞥视线,眼里掀着不耐烦,“没完了?”
赵路笑着,不再招他,拎起啤酒易拉罐就往嘴边送,灌了口润润喉,放手边,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套身上,把手机塞兜里,说,“好不容易碰了面,走,出去喝点酒。”
宴烬北刚好找他有事,没推脱。
两人来了家烤鱼店,要了份烤鱼加点配菜,点了些烧烤,屋里开着空调,暖气四溢,混着燃起的烤鱼香,两个人没必要占着包厢,坐在大厅里,木制桌椅,基本都是抽烟喝酒的,男男女女,什么话都能听着点。
“嫂子长什么样?”赵路用起瓶器起开啤酒,瓶盖扔在桌上,甚至落在地上,没人管,把酒瓶递他手边,自己又起了瓶,“没事就喊来一块吃点,我也好认认人。”
宴烬北撕开餐具包装膜,倒了杯啤酒,酒液逐长,差不多临近瓶口才抽起酒瓶,“以后有时间。”
赵路点头,“你这回来准备做点什么?还是走老路?”
“那头我可听了信,想让你回去,怎么打算的?”
这时,烤鱼上来了,打断了这话题的进行,宴烬北也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