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和你在一块舒服。”池缨从他身后抱着,褪妆的素净脸贴着他赤裸的背后,眼前印着道道的痕,甚至肩膀上还有咬痕,彰显着昨夜的激烈。
“醒来就有人做饭。”
一觉睡到午后的人还带着轻微的起床音。
宴烬北轻拍着她乱摸乱蹭的手,“还在挑事。”
“还有劲不饿是吗?”
听出某种意味的池缨揩完油就收手,真耗不起他那体力,侧身靠在厨台,拿着水果盘的叉子叉了块苹果往嘴边送,不再耽误他做饭,“有没有人说过你做饭的样子很帅?”
宴烬北知道小姑娘又开始吹彩虹屁了,捏着她的手将后半块苹果塞到自己嘴里,“不知道,没给别人做过。”
“嗯,这算是让我捡了大便宜。”池缨笑侃。
宴烬北对她屁股拍了一掌,让她端着果盘去客厅看电视,池缨也是饿到没边,体力耗费完了,过了嘴瘾自然就出去了。
这几天阴冷,做了小鸡炖蘑菇,还炒了份红烧茄子,肉末蒸蛋。
“会做饭的男人真的是宝。”坐在地毯上的池缨牟着劲夸他,“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再回那边工作一段时间,劳逸结合,梦寐以求的生活算是实现了。”
“关键还有大帅哥陪着,身心舒畅。”
嗯,好一个身心舒畅。
宴烬北听着她一句句的夸,怎么也绷不住嘴角的弧度,很受用,起身给她拿了瓶芬达,这算是常备饮料了,扣开放手边,“这次准备待几天?”
“差不多一星期,也可能是半个月。”池缨夹了块鸡肉,和他聊着话,“今年过年的时间早,还有一二十天就过年了,如果公司那边没什么重要安排,说不定我能和你一块回去。”
“你是不是和纪璟淮达成了什么约定?”池缨问他,“金稔姐说范诗言那事有人摆平了,还有,纪璟淮那头给的资源比合同上签的还多。”
池缨是做事有脑子的人,有些事一旦超出所规定的范围,就不得不让她好奇,情不自禁地会怀疑心底某种突发的想法。
宴烬北面上平静,还给她夹了两块茄子,“没怎么联系,就那晚单纯的吃了顿饭,你也在场。”
意思就是没达成什么约定。
池缨点了点头,但有些事问不清还是没法憋心里,“你之前说你和他是在酒桌上认识的?就这么简单?”
“嗯,之前帮他做了点事。”宴烬北知道她的性子,问不出来以后还是好奇,索性就给她透点事,“他算是纪家留在外私生子,身份不怎么见的光,纪老爷子去世后,纪家算是被他整了个遍,重新立了主。”
“纪家大公子纪云乔能进局子里出不来,也是他亲手推进去的,但说起来,还是纪云乔做事不留脑子自己犯了事落到他手里了。”
豪门之间的家属事算是池缨第一次听,怎么也觉得诧异,市面新闻从没报道过,也可能是报道过她从没关注过,这刚对纪璟淮的怵碾碎不久又被他猛然提起来了。
“那你为他做了什么事?”听着,池缨也不忘抓关键信息。
“当初要生存,他拿钱雇我收了点证据。”
宴烬北说什么话都能把人说服,“纪云乔也算是普通人里的人精,纪老爷子亲手栽培的接班人自然不会蠢到底,听到动静就跑去云南那边躲着,以前我开大货车,从小县城往云南两头来回跑,偶尔也往北京去,就找我头上了。”
池缨听他开大货还纳着闷,“当年高考成绩那么高名校都走了,就没留北京找工作?”
“找了,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两个月就辞职了,干不下去。”宴烬北说的轻巧无比,“我志向不大,没想在北京扎根,索性就回家跟着人开大货。”
池缨灌了口芬达,忍不住想着以后,“如果以后去北京呢?”
宴烬北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开家安保公司,陪你在那定居。”
他想的事比她远的多,路怎么走,他都会计划着。
“这样不觉得无聊吗?”
“想什么呢。”宴烬北让她赶紧吃饭,“跟着你怎么都不会无聊,你守着事业,我守着你,这不挺好的,我之前那是一个人,怎么糙怎么来,自在惯了。”
“现在不一样,像陈让说的,有媳妇就有干劲,图个安稳。”
“干不了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平凡稳当就挺好。”
宴烬北不想让她心底存着什么事,话一说就说多了,“也别犯什么别扭劲,目光往前摆,偶尔回头瞅我两眼就行。”
池缨发现这人真能往她心窝里戳,但嘴上还是打着趣的,“到时候真就冠上了老板娘的头衔,是吧,宴老板?”
昨天随意说出口的称呼还真是喊上瘾了。
宴烬北感受着她那股小劲,怎么着都喜欢的不行,给她挖了小半碗的肉末蒸蛋,“赶紧吃饭,等会儿带你去超市买点东西。”
事一说开,两人吃饭的劲头也没刚才那么压着,他说的不真不假,她听的真真切切。
说是超市也算得上商城,分三四层,两人在一楼逛着,宴烬北推着购物车,任由她选着东西往里放,什么饼干薯片都放几袋,还买了几样日常用品,甚至宴烬北还给她挑了几包卫生巾放在家里备着。
在一边的促销员也是不见怪,还主动给他介绍几款正在打折扣的,说什么超薄好用,透气什么的,反正怎么好怎么说。
宴烬北知道小姑娘用的什么品牌,也没和她在这多扯。
池缨选好牙刷毛巾过来找人,见购物推车里他买的东西,笑道,“我这刚走。”
“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宴烬北记着日子。
“前段时间工作黑白颠倒的,内分泌失调,提前了。”这对池缨来说算是日常事,毕竟赚钱也是要拿出该有的劲,但落到身旁男人的耳边话的意味又不同了。
“严重吗?去医院看了吗?”
池缨握着他的手,“不严重,作息调回来就好了。”
“所以是没去医院看?”宴烬北也会抓她的话音,但也知道她对医院的阴影,“还是对医院有情绪抵触?”
“情绪抵触倒也算不上,以前年轻,身体有点事还能硬扛着,现在想着,以后还是每年做一次全身检查。”池缨现在对事看的开多了。
可能是有人能照顾着她的情绪,怎么都好,就像雾子说的,她现在太正常了。
“以前年轻?”宴烬北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往醋塘里游,“还是觉得我老了?”
“体力劲头那么足,谁敢说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