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欢迎的阵仗,有些大啊!”安以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个正形的样子,看着屋子里的人,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出来。
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压了压手,然后站在了前面,“那个……我说两句。”
她淡淡的嗓音,在这个本就不大的会议室里,那么清晰可闻。
“这事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家应该都已经适应了吧。”
“咱们之间,就别整这些了。”
“有啥奖励没?”
那一字一句,他们都听懂了,可是主动要奖励的人,他们是真的第一次见。
别的人,在他们面前,能说出完整的话,就已经不错了,这个丫头倒好,荣辱不惊,虽然一副讨要奖励的样子,可是这么多年过来,她的勋章,足以填满前胸的衣服了。
她只是不适应这种氛围罢了,自己想办法破坏掉。
“行了,她这是害羞了。”王云之笑哈哈的回答,再也不是之前温润狐狸的模样。
安以南挑了挑眉,不过也没有反驳,回到了那末尾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八人最高会议的时候,总会有第九把椅子。
不知道是八个人习惯了,就是安以南,也快习惯了。
“今天大家来,就两件事儿,先说喜事。”
老领导站起身,对安以南喊道,“安以南同志,恭喜你,谈判远超预期。”
“部队颁发一等功勋章。”
安以南再没有了吊儿郎当,反而一脸凝重的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老领导的身边,随后敬礼。
“感谢国家和领导,对我的栽培,以后我会更进一步。”安以南敬礼,接过了属于她的荣耀。
“你的军职现在无法提升了,钱上面的奖励,我估计你也不在乎。”
老首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别人可以安排现金奖励,可以安排别的奖励,到她的身上,倒是有些无奈,除了一等功的奖章和证书,他们好像什么都给不了了。
“我从来都没在乎过职位,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安以南低头笑了笑,秘密入军已经多年,她从来没有领取过自己的工资,没有领取过补助。
不是她看不起这些东西,但和她比起来,国家更加需要这些。
那些受伤的战士更加需要,那些烈士家属更加需要。
后勤给她打过电话,提醒她去领取工资和补助,尤其是她每次任务后,补助都是很客观的。
“把这些钱,分成多份,给那些受伤的战士,和烈士家属吧。”安以南当时的回答很淡。
让后勤负责的人员怀疑自己听错了,最后又确认了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答复,这才确定下来。
不过每个月,后勤部的人,都会列一份名单,这个名单是安以南帮助过的人,帮助的金额,以及这些钱的用处。
后勤部的人,每一个人,都记住了安以南的名字。
她进入军队,从来都不是为了名和利啊!
“那你……因为什么?”那个龙组的负责人,看着安以南的目光,有些深邃,带着几分打量。
三组的人回去后,将任务的消息,也传递回去了。
龙组负责人,以前以为安以南只是头脑清晰的人,没想到她的身手,居然如此不凡。
当三组的人回来禀报后,他第一反应,居然是不相信!
“大概是因为信仰,因为我是华夏人,国强则民强,民强则国运强,国运强则国强。”
一切都是一个循环。
但是……
她的话,让在座的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件事。”老领导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而且目光有几分锐利和低沉。
很多国家,最近都吃了大亏,现在就等着看华夏的笑话呢。
可偏偏,他们进退两难。
“什么事儿。”看着众人的脸色,安以南本能的知道,不是一件好的事儿。
“知道枪王特训吗?”云飞这个时候开口。
这个事儿,他们内部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议,最后还是没有达成共识。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最后的决定,还得是南南来下达。
“枪王特训?”安以南的眼睛眯了眯。
在这个时代,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来自后世的她,如何不知道枪王特训?
猎人学院、枪王特训。
两大培训。
可是猎人学院不同,是各国提供名单,由学院进行选拔,这也是代表了一国的军人能力。
选拔的人,哪个国家多,代表了这个时期,这个国家的军事发展迅速。
哪个国家少,或者哪个国家没有,代表了其落后性,那可是要被人算计的。
不过枪王训练不同,枪王训练会给每个国家数额,每个国家按照数额送人。
但是少数的时候,也会直接提供名单,就如今年的华夏。
如果说猎人学院的存活率有一半的话,那枪王训练的存活率,就是九死一生。
能活下来的人,不足一成。
这也是各国的人,谈枪王特训色变的原因。
“枪王特训,比猎人学院要神秘一些,枪王特训的发起人,外界都称他是枪王维亚,枪王特训也被称为死亡基地。”
“枪王特训在一个三不管地带,每三年开启一次,一次进行半年的时间,进入特训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签订生死契约,只要同意进入特训,那么生死不论,只有活着走出来的人,才是胜利者。”
“这个特训,也是各国屠杀有才能军人的特训,很多国家的名额多,那些人多的国家,就会掌握主动权,进行各种手段的猎杀行为。”
云飞现在尽量让自己冷静,一字一句地介绍着枪王特训的情况。
“只能去!对吗?”安以南听懂了,然后抬起头来,她的手上,还握着那红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她的一等功的勋章。
那是充满荣耀和重量的东西,那是她的功勋。
“不,你能拒绝。”
老领导开口了,看着安以南,坚定地回答,“甚至于,我们在想怎么拒绝。”
“与其说我们拒绝,不如说我们在想,怎么劝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