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训赶紧摇了摇头,“我媳妇儿天下第一讲理。”
安以南被他逗笑了,“油嘴滑舌!”
“我认真的!”陈训坚定地看着安以南。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陈训打开了一道门,进门后就是客厅,随后陈训并没有停留,而是将安以南抱进了卧房。
“媳妇儿,那边就是洗漱间,我们自己用的,从洗漱间里面的门出去,是一个厕所。”
“这边的衣柜也有你的衣服。”陈训说着话,将衣柜给打开了,给安以南看了看衣柜内的衣服。
“你洗澡的时候慢一点,不急,别摔倒了。”陈训细细地嘱咐道。
安以南眨了眨眼,“你去哪?”
陈训闷笑一声,看着自家晕乎乎的小媳妇儿,“去前院洗澡,不然我们一起?”
安以南一愣,然后冷哼一声,“谁要和你洗,你快出去~”
“哈哈,别推,我先拿衣服。”陈训抱着安以南换了个方向,然后亲了亲她的脸。
媳妇儿的脸带着一股轻轻的药香,而且她红红的小脸热乎乎的,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和机智。
拿完衣服后,陈训拉开了主卧的门,然后对安以南说道,“一会我就回来。”
安以南瞪了他一眼,“快走!”
陈训哈哈一笑,然后将主卧的门关好,这才离开了后院。
安以南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在房间的侧面有一个梳妆台,此刻梳妆台上正点着一个红色的台灯,古时候这也叫长明灯,预示着新人红红火火,吉祥如意。
她记得嫁妆单子上并没有这个长明灯,没想到陈训这么细心,将长明灯都准备了。
她打开衣柜后,找了一件居家衣服,然后打开了洗漱间的门。
屋里很简单,并没有什么高科技的热水器,但好像是从室外接了一个管子,安以南打开管子的开关后,感觉水温正好合适,她就用管子里的水,冲了冲澡。
头发并没有拆下来,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然后擦干身体,把居家服换上,而新婚的红色布拉吉被她放在了一边,准备明天洗干净。
她以为自己很快了,没想到陈训已经回来了,她都没有听到动静。
安以南坐在梳妆台前,刚要伸手拿东西,陈训就从身后走了过来,“我来。”
他先是把擦脸的东西一点点地涂在安以南的脸上,然后又用雪花膏把她的手涂好。
整个过程动作小心,怕自己粗糙的大手,将媳妇儿的小脸喇坏。
“南南,先吃点东西。”陈训把刚刚下的面端过来,刚刚已经凉了一会,现在正好入口。
安以南摸了摸肚子,好像确实有点饿。
这一天忙忙碌碌,从四点多就起床了,一直到现在,也就中午吃了个饱饭,下午的时候去见了朋友,大家光顾着高兴了,根本忘了饿肚子的事儿。
“你也吃。”安以南拿过另外一个碗,给他倒了多半碗,自己只吃了一少半。
“饱了。”安以南拍了拍肚子,这么下去,自己会成一个大胖子吧?
估计系统预计到了自己的情况,这才提前发布了纤瘦丹的奖励。
随后看着依然坐在一边的陈训,“你住哪?”
他们在东北营地,虽然一直住在一个院子,可他们从来都没住一个屋子,除了亲吻拥抱外,陈训都是克制守礼的。
她虽然疑惑,也有猜测,可终究是没有证实。
“你想让我住哪?”陈训好笑地问道。
安以南抬起头,然后好奇地问道,“客厅的另外一边房间,是你的?”
陈训眯了眯眼睛,一双眸子有着毫不遮掩的欲,他双手支着桌子,看着对面的小媳妇儿。
“所以,你准备让我独守空房到什么时候?”
安以南的耳边,带着沙哑的声音,声音低沉而有力,不自觉能够电着人的耳朵,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
话还未说完,陈训已经含着了她的耳唇。
安以南的话瞬间被打断,呼吸开始急促,时至现在,她懂了,可脑子越来越开始模糊起来。
陈训轻轻地舔了一下耳唇,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满是粉嫩颜色的媳妇儿,“南南儿。”
安以南眼睛有些发呆,听到名字后,抬头看向陈训。
陈训带着笑,好像引诱小白兔的大灰狼,“可以吗?”
安以南的脑袋被刚刚的耳唇锈住了,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随后问道,“什,么?”
那清澈的嗓音,如同百灵鸟一般的声音,此刻断续,有些轻,带着不自觉的颤音。
陈训闷笑一声,他的笑很勾魂,尤其是那种闷笑,坏坏的,痞痞的,好像带着勾人的勾子,能够勾走人的魂。
“你笑什么?”刚刚要恢复理智的安以南,此刻又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陈训站起身,绕过桌子,将自家媳妇拦腰抱起,而唇也压上了她的唇,轻轻舔舐她的唇角,能够感受到刚刚面条的味道。
随后他们来到了大床上,床上入目皆是红色,比自家小娇妻的脸更加红。
他轻轻地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双手压住她的手,看着她朦胧的眼神,看着她动情的耳唇,还有那细润的唇角。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像那刚刚中了十环的激动。
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吻住她的鼻尖,轻轻吻了吻她两边的脸颊,最终吻上了她的唇……
龙凤被,戏水图,百合花开,长明灯亮。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读曲歌》宋·无名氏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滁州西涧》唐·韦应物
【咳咳,大家自己品意境~】
日上柳枝头,已是黄昏后……
安以南被饿醒了,床铺已经被收拾干净,散落在各处的衣物已经被收拾起来了。
而身边的男人,也不在屋里。
她刚做起身,大红的婚被滑落,露出了她满身的红痕,可以想象昨晚经历了什么。
感受着酸软的腰,她皱了皱眉头,“狗男人。”
话一出口,那嗓子的沙哑程度,她感觉不像自己出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