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你的意思呢?这冯婉雯害了兰王妃,让询王的孩子没了,这可不能不罚。”太后虽然不明白沈从业是什么意思,但沈从业好歹也是一国皇帝,总不能让他一点威严和面子都没有了吧?
虽然太后和沈阳熙的态度一样,都觉得沈从业或许是疯了。但太后可不能这样说,也不能质问沈从业,皇帝还是要有威严。否则,上朝的时候该如何震慑住朝臣们?
“儿臣的意思,这冯婉雯可不能杀。不过害了皇嗣是大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就让她每日跪在母后宫门前,抄写佛经为皇嗣和兰王妃祈福吧?也算是为她做下的错事赎罪了,母后觉得呢?”沈从业低着头不敢看太后的眼睛,却还是要顶着太后的压力护下冯婉雯。
“皇帝的意思是,还要把这个害人精接进宫里,给她个位份?”太后不悦的看着沈从业,显然对这个惩罚没有多满意。
“母后也知道,儿臣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对冯婉雯有些好感,儿臣想将她留在身边,还望母后能够成全儿臣。”听着太后的语气,沈从业直接就跪了下来,求太后成全。
这一举动更是惊了众人,自从沈从业登基之后,可就从来没有跪过太后了。就连太后的千秋节,都不曾给太后下跪祝寿。如今为了冯婉雯这么一个女人,倒是跪在了太后的跟前,可见他想要保下冯婉雯的决心了。
“罢了,既然皇帝你执意如此,哀家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这么一个害人精在宫里终究也是个祸害,你若是想让她进宫,哀家也就随了你的心。不过,晚些时候哀家会让苏木赐她一碗汤药,这样的女人不配怀上我们皇室的子嗣。”太后不敢去看沈阳熙的眼神,索性直接就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想的怕是沈阳熙和沈从业这兄弟两个的关系要决裂了。
“臣女多谢太后开恩,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冯婉雯一听这话,直接就给太后磕起了头。不用死了,她当然很开心。至于孩子一事,她也明白不能再强求什么,如今能够保住命已经是极好的了。
“那皇帝,打算给她个什么位份?”太后睁开眼看着地上的冯婉雯就心烦,问沈从业打算给冯婉雯什么位份。
这话已经是十分明白了,冯婉雯配不上贵妃的位份。甚至,太后的意思似乎没有想让她成为一宫主位。
“不如,就封为婉嫔吧?母后意下如何?”太后的意思,沈从业没有猜出来。不过他也明白,已经保下了人,就别想再有一个好身份。试探性的说了一句,随后看着太后的脸色,想让太后定夺。
“一宫主位,她怕是还不够资格。皇帝若真的喜欢,就破格封个贵人吧。不过这位份,哀家瞧着是不必再升了,一个没有子嗣且还害过皇嗣的人,给个贵人就算是抬举她了。”太后瞧着沈从业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索性也就挑明了说。
也算是断了冯婉雯想要往上爬的心思,太后可不允许有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在后宫身居高位。
“是,母后说的是,那就按照母后的意思来。封冯家小姐为正七品的贵人,就为婉贵人好了。”沈从业连连点头,给了冯婉雯一个贵人的位份。
“至于皇上刚刚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也觉得应是如此。不过最近哀家身子不太爽利,无法替你管教这些宫妃了,这本也就是皇后的职责。就让婉贵人每日去皇后的永宁殿罚跪吧,每日跪上三个时辰,每日抄写佛经一百遍。就跪到兰王妃身子恢复为止吧,到底是兰王妃失了孩子,皇上也该给询王和兰王妃一个交代。”太后觉得沈从业总是会偏袒冯婉雯,便自己下旨罚了冯婉雯。
刚刚太后都答应沈从业那么过分的要求,如今再罚冯婉雯也无人会阻拦了,沈从业也不会再说什么。至于让她去永宁殿,纯粹是太后自己不想看见冯婉雯了。
“哀家让婉贵人去永宁殿,也是希望皇后能好好教教她宫里的规矩。懂尊卑,知进退,这才是哀家想要看到的事情。皇后明白吗?”太后虽然不想管冯婉雯,但也不会放任冯婉雯就这么好过下去。交代了萧知晏,要让她替自己好好管教冯婉雯一番。
“是,儿臣明白了,母后放心儿臣定会着人教导婉贵人的礼仪。”萧知晏虽然震惊于今日的事情,但人前还是不会失了分寸。听着太后的话,赶紧起身给太后一个保证。
“臣妾多谢太后,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冯婉雯很是不甘心,以她的身份若是进宫能有更好的出路。但事已至此,还是保命要紧。况且天家恩赐,也容不得她说什么。
“母后!”沈阳熙不乐意了,瞪大了双眼看着太后,不明白这事态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太后和沈从业,今日竟都不顾他了。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儿臣就先告退了。儿臣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就先回勤政殿不打扰母后了。”沈从业怕一会沈阳熙再闹,打算先离开这里,随后对着萧知晏说道“朕一会着人去将军府传旨,就不必再让婉贵人出宫了,皇后你寻一处宫殿把她安顿下来。至于这责罚,就从今日开始吧。也算是朕给询王和兰王妃的一个交代了,再赐些补品去询王府给兰王妃。”
“是。”萧知晏也没想到沈从业会这么着急,连让冯婉雯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也是,若是冯婉雯就这么回去,难保沈阳熙心中不平着人暗下杀手。届时,太后护着沈阳熙的话,沈从业也无法将他如何。
看来沈从业是真的看上了冯婉雯,连她的身家性命都考虑到了。为了不让冯婉雯出事,还要违背祖制直接让她住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