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来了,我所拥有的都是不合规矩,你说这让我如何能高兴的起来?我为什么要扯上你,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我若是正妃,我去哪里都不用告诉任何人,可如今我不是,我就连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都要拉上你。为的,就是要把规矩做全,不能让旁人说我不懂规矩。我所做的一切,的的确确都是为了我自己,不过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害你。若是你全然无过,今日我就算是故意母后也不会说你一句半句。可你非要摆架子,充老大,得罪了母后跟前的嬷嬷们,这件事怎么还能怪到我身上呢?我也并没有在你面前假惺惺的作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实意。你觉得我假惺惺,那不过是你自己的思想不好罢了。自己的错不自己担着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怪罪到别人的身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被温芸萱这么一说,兰惜也生气了。
兰惜虽然性子好,可到底也是个有脾气,不会任人拿捏的主。更何况,因为温芸萱,本来是兰惜的东西如今都没有了。就算是有,那也是旁人的恩赐,不是兰惜理所应当的东西。这让兰惜,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受着这一切。
所以,如今听到温芸萱这样说,兰惜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开始说起了温芸萱。就连平常的称呼,都不再用了,规矩什么的都不再守了。可见,兰惜是真的忍受温芸萱到了极致。
温芸萱被兰惜的态度给吓了一大跳,可能是觉得兰惜的性子只是个逆来顺受的,从来没想到兰惜还能够反击,好一阵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的话,依旧是那蛮不讲理,满是大小姐的脾气。
“你……你竟然敢如此跟本妃说话?你眼中,还有没有尊卑,还有没有规矩了?本来就该怪你的事情,怎么还能怨怪本妃呢?那几个嬷嬷若非先对本妃不敬,本妃又怎么可能出言责怪。本妃是询王殿下的正妃,本妃做什么都不会是错的。会错的,都只是你们罢了!”
“是,有错的只能是奴婢们罢了,王妃怎么能有错呢?妾身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王妃自便吧。”瞧着温芸萱如此,实在是不可理喻,兰惜也不想跟她再多说什么。守着规矩,依着礼仪恭恭敬敬的唤着温芸萱。行了礼之后,带着丫头们便离开了二门处,往王府深处走去,压根就不再管温芸萱了。
“哼!”温芸萱瞧着兰惜的背影,气便不打一处来。只是,温芸萱也奈何不了兰惜什么,只能自个一个人生闷气了。
“这王妃也真是的,还真是一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模样。这话也不过脑子想一想,在王府门前就敢那样跟您说话。如今虽回了府上,但终究也不是在自个的院子里,对着您如此讽刺,这简直就是不把皇上和太后娘娘放在眼里。今日也就打了两次交道,次次对您冷嘲热讽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再不喜欢您,这面上也该做做和善的样子才是啊。”兰惜带着丫头们走在路上,婵微不满的开口说着温芸萱,觉得温芸萱这个人也太不会事了一些。
怎么说,兰惜也是受过册封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该受温芸萱这样羞辱。偏兰惜是个好脾气,若是换了个人,怕是今日这事也不能轻易善终。
“好了,小点声,一个个都不懂规矩。这是什么事情,这是什么地方,能说这样的话吗?王妃到底是王妃,轮不到咱们置喙,明白了吗?从前教导你们的都记不住,迟早有一日要引火上身。”兰惜撇了婵薇一眼,警告她不要再随随便便乱说话了。
“王妃恕罪,奴婢也不过是为您打抱不平罢了。奴婢往后不敢了,绝对不会了。”婵薇赶紧认错,不敢再多说一句。毕竟先前兰惜就已经警告过婵薇了,若是婵薇再这样口无遮拦,兰惜是一定要把她送回尚书府。
兰惜没有再开口,几个人一路从二门处往自个的院子走。路经一片小林子,听到那边隐隐约约有人说话“这王妃还真是个扫把星,这刚进门就连累王爷也跟着一起受罚挨骂。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是如何呢!”
“可不是,这么一对比的话,还是兰王妃旺夫一些。从进门开始,一直都给咱们王府长脸。成婚的时候,宫里位高权重的人可都过来了,太后还亲自破了许多先例给兰王妃。幽京的礼咱们王府可是收了满满一库房,宫中的礼也是把兰王妃的院子给塞满了。瞧瞧咱们这王妃,还是个正妃呢,就不说这收的礼了,光是来的人有几个?宫中位高权重的人也就只有皇后娘娘碍于颜面这才来到王府,礼成之后去兰王妃院子里坐坐就离开了,压根就没有进王妃的院子。就这样,王妃还敢责骂太后娘娘跟前的嬷嬷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明显是两个小丫头的对话,话里话外都是拿着兰惜和温芸萱作对比。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若是王府只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些下人自然是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可当这王府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女人的时候,王府的纷争和对比才刚刚开始。
她们并非是兰惜的丫头,兰惜不想管也管不着她们。正打算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那边的丫头就又开始说话了。不过这一次说的话,并非是拿温芸萱和兰惜作对比,而是对温芸萱的抱怨,全都是抱怨。
“可不是,真不知道王妃这是哪里来的脾气。你是没有瞧见昨日华悠院的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啊!也不知道这丞相府到底是怎么培养这唯一的嫡女,能让她有这么大的脾气,这么差的性子。那些嬷嬷可都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多少宫嫔都受过她们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