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初柔看着手里的荷包,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道:“多谢公主。”
左初柔在徐府这么多年,徐达那个败家子早把她的嫁妆花的差不多了,左大人和夫人暗自帮助了左初柔些,但还是会捉襟见肘。
姜九一下子就能明白她的窘况,但为了顾全她的颜面,竟会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左初柔觉得自己真的不知有什么好运竟能和姜九做挚友。
“初柔,你一个姑娘家不怎么安全,回去后要多雇几个人,听到了吗?”姜九坐在榻上,细心地给左初柔倒了一杯茶。
“嗯,初柔明白。”左初柔抽了抽鼻子,向姜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还有啊,铺子缺什么东西,只管跟我开口,顾府这么大,还是可以帮助到你的。裴木你知道吧?就是上次救你的那个侍卫,他为人宽厚,而且他不住在顾府,以后我让他多去你铺子看看,帮你预防一些所谓的流氓地痞。”姜九那双清凉的眸子,眉梢温婉。
左初柔一听到裴木的名字,立刻就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嗯着。
不过这次姜九没发现左初柔的脸颊的异常。
……
渐渐进入了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姜九怕冷,很快就加厚了衣服。
顾仕钧越来越忙,上次回顾府还是三天前。
今日的他又是披星戴月,衣衫上沾着冷雨轻声踏进了栖梧阁。
姜九听见和平常不一样的脚步声,立即侧目望向门口。就看到顾仕钧蹑手蹑脚地进来。
“公主还没睡啊?”顾仕钧进来看到床榻上和衣而坐的姜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说话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嗯,快脱了衣服,都湿了。”姜九看着顾仕钧玄黑色的衣衫还沾着雨珠,轻皱眉头道。
“好,臣先去洗漱。”顾仕钧把外衣脱下挂在衣架上,望着姜九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柔和。
过了一刻钟后,顾仕钧大步走进内室,姜九往里面挪挪,顾仕钧动作利索地跨了上来,一把拥住姜九,低头细嗅着姜九身上的香味。
“我觉得相爷最近回栖梧阁越来越少了,难道是外面养了妹妹?”姜九说着用手指轻轻点着顾仕钧的腰腹。
顾仕钧虽不怕痒,但也受不了姜九的撩拨,他握住姜九作乱的手,声音上扬道:“如果臣真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公主当如何?”
被握着的手一顿,有些厌厌地说:“那多好,我肯定亲自迎妹妹入府,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顾仕钧听到姜九的回答,眉眼舒展,竟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姜九抬头不满地说道。
顾仕钧吻了一下姜九的眼睑,低醇的声音在姜九的耳边响起,“臣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呢?”
湿热的气息打在姜九的耳边,让姜九的脸色竟出现了红晕。头躲在顾仕钧的怀里,用手指去掐顾仕钧的小腹。可奈何顾仕钧都是腹肌,姜九根本拧不动。
“好了,不和公主开玩笑了,公主真想知道臣最近为何这么忙?”顾仕钧揉了揉姜九的小手,懒洋洋地说道。
“嗯,可以说吗?”姜九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姜九害怕涉及朝廷机密之事,不方便透露。
“可以,臣对公主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顾仕钧打了个哈欠,继续道。
“南州西部的阿洛沙部落最近在边界跃跃欲试,被南州士兵警告后,仍继续妄为。棘手的是,这个部落首领罗斯年轻有为,很有战略头脑,他上位不到一年,就收复了十二部的人心。组建了西部草原最强悍的骑兵部队。罗斯还联手西部大片的部落,看样子要和南州争地盘了。”顾仕钧在暮色中蹙着眉头,沉声说道。
姜九听后心里不免五味杂陈,以前她觉得战争离她那么远,认为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一个弱女子担心,可现在她却深刻地体会到离自己最近的人将要为战争做出牺牲。
“怎么?害怕了?”顾仕钧半天也没听过姜九的声音。
“你会上战场吗?”姜九靠着顾仕钧的胸膛,声音细软地问道。
“会,罗斯强悍,臣作为南州丞相,手中还统领着军队,有责任披铠甲,穿战衣,保卫南州,保卫百姓!”顾仕低沉而缓缓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姜九的心。
姜九不自觉地握住了顾仕钧的手。
“不过,在此之前,臣必须要把司卓然赶出南州,他终究是个毒瘤,阿罗沙部落的伺机而动,不像是偶然挑衅,如果南州受侵,而位于南州东北面的北陈也不会安生,臣总觉得此事和司卓然脱不了干系,而且他一直留在南州,臣害怕对公主不利。”
“那朝堂呢?你不怕你一离开京城,南州朝廷会动乱?”姜九有些担忧地问道。
“臣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小人钻了空子。”顾仕钧拍了拍姜九的肩膀,以示宽慰。
可能连姜九也没想到,这在不久司卓然竟然会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