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仕钧把司卓溪放到偏殿的榻上就想转身离开,司卓溪一把拉回了他,魅惑如钩子,声音细软而妖娆道:“顾相可以信任北陈,把我留在顾相身边,北陈会是南州,不,会是顾相的得力助手。”
说着说着软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往顾仕钧身上攀去,试图一点一点攻陷顾仕钧。
顾仕钧低眸看到司卓溪那不安分的手,突然想起姜九的小手,白皙短小,可可爱爱,每次自己的手掌都可以完全包裹住。
“七公主为什么如何敢那么确定?以后的北陈接班人还不一定吧?”顾仕钧低沉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司卓溪看顾仕钧没有推开她,就往他身上又靠近一些,司卓溪身上有让人情迷的药香,香味细腻,甜香,让男子欲罢不能。顾仕钧闻到了,虽不知道是什么香,但却觉得十分呛鼻,但她想要听听司卓溪后面的话。
“太子哥哥和我是一母所生,必不会薄待与我,卓然哥哥是和我最要好的,就算是他最后登上大位,也会对顾相有用的。”司卓溪急迫的说道。
“喔~那敢问七公主可是想要顾府什么位置呢?”顾仕钧邪魅一笑,假装“好奇”地问道。
“能得到顾相厚爱已经是卓溪的荣幸了,怎么敢奢求其他,蒙相爷不弃,卓溪可以是正妻,也可以与侧夫人平起平坐的。”司卓溪脸颊稍红,有些羞涩地说道。
正妻?你还真敢想!顾仕钧在心里暗念道。
“顾府的女主人现在只有本相夫人一个,以后也只会有她一人,七公主要的,本相给不了。”顾仕钧说完后就推开了攀在他身上的司卓溪。
“奉劝公主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被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最后我想说,不要花乱七八糟的心思在本相身上,我不会娶你!”顾仕钧深邃的黑眸微挑,认真地睨了司卓溪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大殿上,宴会已经开始了,大家和和睦睦地给皇上敬酒,坐在位置上欣赏优美的舞蹈,顾仕钧进来看到姜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前面,神情一片冰冷和落寞。
姜九,你吃醋了吗?你会因为我而吃醋吗?顾仕钧玩味一笑。
可在座的人看到顾仕钧的到来,更加地窃窃私语。
原来是和安公主来到这宴会上,就开始广泛说起她看到的震惊事件。
“本宫跟你们讲啊,刚刚和九妹妹一起来大殿,你们猜我看到了谁?”
“谁啊?”
“本宫看到顾相抱着一个艳丽的女子从我们面前经过,好像去了偏殿。”
“天啊,在皇宫就这么无所顾忌吗?那女子谁啊?”
“没看清,不过模样应该比九妹妹好。”
“再寻常不过的女子也比……顾相能忍那么久,也实属不易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对呀,对呀。”
姜九低着头其实一直在听这些夫人聒噪,当听到说顾仕钧回来的时候姜九轻抬眼眸,看到了众人口中的主角。
顾仕钧给皇上敷衍地请安后,就坐到了姜九旁边。
姜九眉眼弯弯,起身迎接顾仕钧,声音温柔道:“相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怎来的这样快?”
顾仕钧弯腰伸手拉着姜九的手,“怎么?本相的风月之事公主也要管?”
“顾府本来侍妾就少,相爷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当然要请进府中,为相爷延续香火。”姜九轻抬眼皮,一脸淡然地说道,嗓音温良。
“喜欢?本相的喜欢可没有那么廉价,本相曾经只喜欢一个没良心小东西,现在想想也是本相太蠢了。”顾仕钧注视着,抿起一丝浅笑。
姜九听到这儿,知道是顾仕钧故意气她的,也不想予以回应。
“怎么不继续问了?吃醋了吗?”顾仕钧凑近姜九,轻佻眉尾,嗓音夹杂着挑逗。
“怎么会?相爷喜欢别的女子是好事。”姜九淡然一笑。
顾仕钧的脸慢慢垮了下去,沉声问了句:“你就说一句吃醋有那么难吗?”
姜九听到这里,眼眸中的冰寒融化了些,而后在面纱后面悲切一笑,吃醋?我可以吃醋吗?
“爱卿啊,什么事情耽搁了,来的如此之晚?”姜炎看到顾仕钧和姜九两人面目严肃地切切私语,认为两人肯定吵架了,所以才主动化解这冰冷气氛。
姜炎此话一出,大殿上瞬间安静,都悄悄竖起耳朵等着顾仕钧的回答。
顾仕钧自然观察出了在场人的反应,他徐徐起身,冰冷深邃的眼眸扫视一圈,嗓音低沉道:“刚刚北陈公主旧疾犯了,在小道上恰巧碰到,臣已有家室,本应不便和七公主有肢体接触,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奴才经过,所以臣最后无奈,抱公主去了偏殿,请了太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臣立马就出来了。”
顾仕钧说这话,虽然是向姜炎说的,但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姜九。把姜九盯得都不意思了。
大家听完有些兴意阑珊地笑笑,看来是北陈公主想攀顾相这棵大树,奈何人家没看上。
宴会的路上,顾仕钧终于和姜九坐了一辆马车。
不过,这么长时间,顾仕钧并没有主动跟姜九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
到了东苑,看到顾仕钧还打算往书房走,姜九小跑拉住顾仕钧的衣袖,小声地说道:“相爷可否回栖梧阁,我有话想讲。”
“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讲吧。”顾仕钧飘飘然道。
“额,还是回栖梧阁吧。”姜九看到这站的都是下人,甚不好意思,有些央求的语气说道。
“嗯,那好吧。”顾仕钧装作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实则在心里暗笑道:小东西,还治不了你。
栖梧阁内
“公主有什么就快说吧?臣还有政务要处理。”顾仕钧冷傲地说道。
“今日冤枉了相爷,是我的不是,还望相爷不要记挂在心上。”姜九声音温和软糯,但并无谄媚之意。
“嗯,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顾仕钧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道。
“我,并未与陆大人偷情,书局写信是正式和他断了干净,上次送青梅,只是碰巧,答谢那日解围之意。我自小喜欢吃,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姜九目光平静似水,眼眸泛着微光。
“那避子药呢?公主作何解释?”顾仕钧嘴一撇,虽心里有了暗喜,但依然面含冷色。
“稚子无辜,因为觉得自己做不了一个好母亲,保护不了他,更何况我不想有人拿他威胁你。”姜九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伤感道。
顾仕钧终于放下自己面色冷霜,缓缓把姜九拥入怀中,声音低沉浑厚地低吟道:“姜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你们放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太医说,你不好有孕,所以我就不想让你喝避子药,不告诉你,怕你心有芥蒂。至于孩子,我们就顺其自然,如果有了,就坦然接受,如果没有,也不要心生杂念,好吗?”
姜九的头埋在顾仕钧的胸膛,眼泪夺眶而出,顾仕钧给足了姜九渴望甚至一直都不敢奢想的安全感,姜九抱住顾仕钧,哽咽着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