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和顾仕钧回到马车里,姜九就发现顾仕钧看她的眼神不太对,难道姜九知道自己的用意了?姜九有些心虚地问:“怎么了,我刚刚说的话是惹你生气-”
姜九话还没说完,顾仕钧将她揽到怀里,姜九涨红了脸,顾仕钧轻抬她下巴,姜九便伸手去推搡他,顾仕钧干脆抓了她的手,揽住姜九的腰,将她压在车壁上,低头吻了上去。
姜九起初还挣扎了一下,后来发现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又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便任由顾仕钧去了。
直到马车停了,外面响起了戚风的声音,顾仕钧才放开了姜九,还贴心地用拇指擦去姜九嘴角的口水,姜九气的把顾仕钧的手打的很响,顾仕钧也只是笑笑摸着她的手说:“轻点,怕公主手疼。”
下车时,姜九身子一软,差点一头栽了下去,顾仕钧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姜九小声地提醒顾仕钧。
“不要,臣就要抱着公主回栖梧阁。”顾仕钧傲娇地拒绝着。
这个时候的顾仕钧更像个小孩子一般的幼稚,姜九无奈,只好让顾仕钧抱着回了东苑。
一个时辰后
姜九坐在椅子上,宋嬷嬷给姜九细心地擦拭着湿发,以姜九的视线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圆满的月亮,月色温柔恬静。望着着美好的月亮,姜九想起了今晚偶遇的陆清岸,姜九心里暗想道:清岸这几日肯定倍受煎熬吧。
宋嬷嬷把头发擦的半干时,顾仕钧从内室里出来,嗓音格外迷人,带着坏坏的挑衅,“难得我沐浴出来后,公主还没上床就寝。”
说着就伸手拿过宋嬷嬷手里的棉帕,给姜九细细擦着。
宋嬷嬷知趣地退出房间,留给顾仕钧和姜九两人私密的二人空间。
“呃,堂堂丞相为我一个侧夫人亲自擦头发,相爷这是折煞妾吗?”姜九阴阳怪气地调笑着顾仕钧。
顾仕钧故意地往后扯了一下姜九柔顺的头发,姜九“嘶”的一声。
顾仕钧居高临下地说:“这么记仇,事情过了许久还抓住不放。”
“妾可不敢。”姜九淡淡回了一句,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顾仕钧把棉帕放在架子上,用手掌拨了拨姜九差不多干的头发说:“休要逞口舌之快,今日都累了,上床休息吧。”
姜九撇撇嘴,闻了闻了自己的馨香的头发,又打了个哈欠,慢慢吞吞地地爬上了床。
而顾仕钧负责把外面的灯都给熄灭了,其实顾仕钧多年来深受梦魇折磨,他睡觉很喜欢亮堂着,可自从发现姜九不喜欢光,晚上就没有再把蜡烛亮着了。
躺在床上的姜九卸掉了身上大部分的疲惫,满足地叹息着:顾仕钧的床又大又舒服,如果旁边没有顾仕钧那就更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顾仕钧迎着月光上了床榻,伸出手臂把姜九搂在怀里,声音低低沉沉的。“今日臣有许多疑惑,公主可否为臣解答一二?”
姜九紧紧贴着顾仕钧,让她觉得太闷了,就冷淡地说:“那你先放开我,闷的不出气了。”
顾仕钧嗤笑着,把姜九稍稍放开了一些,纤细宽厚的手掌和姜九的软嫩细腻的小手重合,
“你问吧。”姜九呼吸好很多,说话语气也放软了些。
“我,梦魇打扰到公主了吗?”顾仕钧有些欲说又止,带着一些不确定。
姜九的手指在顾仕钧的手掌轻轻敲着,“没有,只是上次半夜我见过一次,你在睡梦中一直喊着爹娘,额头冒着冷汗,持续了一会儿,最后我没有办法,就抱着你睡,这才慢慢安静下来。虽然我没见过几次,但看你的症状,我推测这梦魇应该一直存在着,是吗?”
“是,从我二十岁到现在。”顾仕钧轻描淡写地一句承认了困扰自己多年的病情。
不过顾仕钧很明显地感觉到和姜九一起睡,他的梦魇出现次数大幅度减少,而且可以让顾仕钧很快入眠。
姜九给顾仕钧更多的就是安心和平静,顾仕钧睡在姜九身边也自然而然地也感受这份平静,所以最近梦魇好了很多。
姜九听到顾仕钧被梦魇纠缠了六年,心里不由地一紧,手也攥住了顾仕钧。
顾仕钧感受到了姜九的紧张,侧身吻了姜九的额头,安慰她说:“别害怕,如果下次我还梦魇,吓着你了,就叫醒我。”
姜九闭着双眸,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没有吓到,不碍事。”
“嗯?公主说什么?”顾仕钧低头问姜九,姜九这句的声音着实太小,顾仕钧没听清楚。
“没,你还有其他疑问吗?”姜九拨开自己的发丝缠绕着顾仕钧英俊的侧目。
“有,臣竟不知道公主琴艺这么高超,入府多日,公主并未展露过?还有,公主今日是为了臣帮左初柔的吗?”顾仕钧拥抱着姜九,精致的喉结抵着姜九的肩胛骨,低沉的嗓音在姜九肩膀上徐徐颤动。
“我自小很调皮,会去御乐坊玩,和一个弹古琴的女子玩的甚好,不知不觉也被她教会了。”姜九稍稍推了推顾仕钧,继续说道。
“至于左初柔,是有你的原因,但也不全是,当时我看到你面色阴沉,怕你当场生气。再者,听你的叙述,左姑娘为人确实厚道老实,所以我再三思量,决定替她出头。”姜九清清冷冷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撩动着顾仕钧的心扉,使刚刚平静的心又变得躁动起来。
顾仕钧的手慢慢往下,薄凉的唇轻轻磨着的耳朵,极具魅惑力地说:“小九儿,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