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的一双马眼睁得老大，倒抽了一口气：“放眼整个地府，哪个不开眼的敢得罪那位姑奶奶，还偷她的刀，想魂飞魄散不成！老牛你是不是看错了？”
牛头看着马面那副心大又心宽的样子，气的自己的牛肝疼。
不对，是心肝脾肺肾都疼！
这个冤种兄弟！
“那刀的威力隐隐压过我的伏魔杖，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输的，就凭他们人多吗？太穹是孟婆的东西，而明天又是孟婆轮回之日，我怕两者有什么关联，这才把你们都叫来大张旗鼓地抓人！”
听到这，马面收起了一贯的吊儿郎当，后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不会吧，可能就是巧合，也许是你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他们三个不就是把你打了一顿吗？也没做其他事情。”
白无常也同意马面的说法，“马面说的有道理，至于孟婆轮回之事，几千年来我们都是这么做的，从未出过任何纰漏，这次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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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牛二十的脸阴沉的就像刚从忘川河里爬出来一样，冷汗顺着两颊往下流。
就连她的头号舔狗——马十三对她疯狂献殷勤的行为，都无动于衷。
当时她看到三只戴着奇怪头盔的鬼闯进来，吓得放声尖叫，下一秒就被拍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
再后来，一杯红酒泼醒了她，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牛头老大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他们是你带来的？”牛头老大沉声问。
牛二十刚刚醒来，脑子还一片混沌，根本没听懂牛头老大问的是什么。
然后牛头一把抓住她的脖子，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模样：“刚才那些鬼是你带过来的吗？”
牛二十完全被吓住了，她以前和牛头在一起的时候，牛头虽然算不上特别温柔热情，但好歹秉持着绅士风度。
而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犯了事的阴魂。
牛二十害怕极了，赶忙跪在地上，着急地说那三只鬼不是她带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颤颤发抖。
牛头又坐回到沙发上，往高脚杯里倒了一点红酒却不喝，慢悠悠地晃荡着酒杯，看着如血般的红酒在透明的高脚杯里上下激荡，“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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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一拿着麦克风说完话之后，所有鬼差又回到工位继续工作，云奚也跟着白十六和黑十七一起往办公室走去，她装作无意地问道：
“刚才一集合，我把咱们办公室的同事们都认了遍，只不过怎么没看见黑二呢？”
白十六是个热心肠的，几乎对云奚的问题有问必答：“别说你没见过黑二，我和黑十七也没见过，我估计咱们办公室绝大多数鬼都没见过他。”
“咦，”云奚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为什么呀？他怎么这么神秘呀？”
左手却羞耻地抓紧了衣服下摆，她——云奚，很久没扮演过小白兔了，还真有点不自在。
“我也觉得奇怪，咱们天天打卡上下班，他连个鬼影都见不着，”白十六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我听说，”性格比较内敛的黑十七开了口，“我听说黑二被派去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出差？咱们来办公室也有一百多年了吧，一次都没见到过黑二，他这差出的可够久的！”白十六还是酸溜溜的语气。
“嘘~~”黑十七把右手食指放到唇上，“你小点声吧，黑二是咱们黑头最器重的鬼差，跟了他几千年了，不是咱们这种十名开外的小鬼差可以随便议论的。”
云奚眼神暗了下去。
这黑二当真是神秘。
可自己确实在阎罗王门外听到了他和孟婆的名字一起出现，而且明天就是孟婆轮回之日，这当真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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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办公室内。
牛头冷笑一声：“咱们平常待的休息室很隐秘，监控都不用装，一般鬼根本不知道，那三只鬼肯定是跟着牛二十来的，这个蠢货！”
马面连忙应和道：“我早就和你说过赶紧把她踹了！这个牛二十不仅蠢还不安分，连老黑她都想染指，是吧老黑？”马面看向黑无常。
黑无常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眼神，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马面接着说：“可你不听啊！你觉得有这么个鬼在，你无聊的时候可以逗逗她当作消遣。还有监控的事，休息室按照我的建议装上监控，也许就能拍到那三只鬼打晕你之后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没去查监控吗？”牛头叫道，“监控里什么都没拍到，他们一定动过手脚，就算休息室装了监控，也留不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嘿嘿，老牛你别急眼呀，我是想说，”马面笑着说道：
“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那个牛二十惹出来的，你早就应该把她甩了，不就是有几分姿色身材好吗？咱们公司长得漂亮的女鬼多得是！”
“说起漂亮女鬼，我今天倒是遇见一个，叫白十一，当真是漂亮的让鬼移不开眼，还特别懂礼貌，很有眼力价儿。”白无常插了一嘴。
“白十一！”牛头轻叫出声，姿势由原先翘着二郎腿变成双腿并拢，上身前躬凑近白无常：“牛二十就是听说我看上白十一了，怕我把她甩了，才去休息室找我的，可我压根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而且，”牛头的声音越来越大，“监控室值班的鬼差说，白十一今天找过他。”
一向安静的黑无常开口了：“老白，办公室里前二十的那些鬼差你都熟，这个白十一什么来路？”
白无常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白十一应该是刚刚调进办公室没多久，我也就今天见过她一面。”
“在哪见的？”黑无常问道。
“第五殿的电梯里。”白无常回答道。
“把所有带有白十一的监控都调出来。”黑无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