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娘问道:“阿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烈酒可以治伤?”
肖元元挑眉道:“我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给你用。”
肖七娘眉眼顿时舒展开来,道:“我就知道,阿姊是心疼我的,必不舍得我受罪的。”
肖元元又饮下一口茶,道:“不过,因为你的缘故,差点致全肖氏于险境,当时我是十分气恼的。所以就故意没有告诉你那酒能消炎,虽说是为了治你的伤,却也是为了让你吃些苦头。”
肖七娘眸色闪了闪,道:“是,我知错了。”
肖元元顿了顿,叹下一口气道:“无论是你,还是阿珏,或是肖氏其他的主事,于我而言都十分重要。
你们才是我在这个世界的证明,你们才是我在这里的意义所在,无论在何种境遇,我都不会放弃你们,记住了吗?”
肖七娘怔愣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我跟阿姊一样,会誓死保住肖氏,阿姊放心。”
看肖七娘认真的模样,肖元元不由得笑了一下,道:“什么死不死的,最重要是人,咱们都要好好活才行。”
开皇十六年十一月初三,杨坚携众回到大兴城,比原计划里早了半个多月。
在外出巡游的这些日子里,他每日都能收到大兴城里关于太子的奏报,越看越是待不住,干脆便提前回来了。
一回京都,独孤皇后便回千秋殿休息去了,太子则被杨坚叫到甘露殿中叙话。
杨坚回来的突然,太子心中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父皇骤然回京,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杨坚不得不忍住心中的火气,无论是谁,但凡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心中总是没来由有股子怒火想发出来。
杨坚扫了太子一眼,冷声冷气道:“太子如今甚得人心啊,朕怕若是再不回来,京都就没有朕的容身之处了。”
原来,自杨坚离京之后,一直暗中派人观察太子。他本来准备借着这次官员大考的事情,让太子好好去得罪一些人。可谁知事情的发展居然慢慢地脱离了他的设想。
先是太子开始礼贤下士了,日常召见一些鸿学大儒,一起商讨关于考试的内容,态度十分的恭敬有礼,致使太子在学子之间声名向好。
接着,太子又放话出去,官员大考事关江山社稷,任何人不得从中循私谋利。
恰在此时,偏偏手下有个参将顶风将考试内容透露了一些出去。太子一边命人更改考题,一边又将那参将处死,赢得了一个公正无私的好名声。
最后,本来预备提拔一些人,太子也准备不再从中作美了,皆交由吏部一直审核考定。
太子的幕僚中其实也有杨坚的人,那人奉命身太子试探了一番,发现太子确实准备放弃提拔自己人上台了。
这还得了,杨坚本来准备抓住太子这个小辫子,一来可以败坏太子的名声,二来可以将太子要提拔的人以作弊的罪名,抓起来定罪,以削弱太子的势力。
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杨坚焉能不急,所以他一气之下,便赶了回来,不能让太子借这个机会树立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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