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来顺这几天的心情非常愉悦。
前几天在电话里跟屈涛打听了一下，疯女孩被政府部门解救后已经安全顺利地送到了原籍。并且顺藤摸瓜打掉了，一个专门收留强迫智障女孩卖淫的犯罪团伙。
另外一个喜事就是大丫被学校破格允许从三年级开始借读学习。
大丫虽然聪明，但是毕竟没有正经去过学校上过学，如果一开始就从高年级借读肯定不行。
还想着等这半学期学完，下一个学期跟老师说一下，看能不能去高年级借读。
毕竟大丫已经10岁多马上11岁，按照年龄算，下学期就应该上四年级，如果从一年级开始，太耽误孩子时间。
没想到，大丫的聪明得到了老师的认可，主动就给转到了三年级。
这样，下一个学年就可以读四年级，和其他同龄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耽误。
看着大丫的欢快，王振的欣喜，老板娘的满足，李来顺心里不禁莫名的高兴，虽然这些好像跟他没多大关系。
五一已经过了，天气开始渐渐的热了起来，干活时开始不停地冒汗。
但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李来顺并没感到有多累。
这天，李来顺在场地里给废纸壳子打包，忙得浑身是汗。
忽然看到大门口有一辆三轮车拉着一些废品走了进来。
车里装的是一些纸盒、废铜烂铁、破碎的塑料凳子和盆子等。
李来顺定睛一看，推着三轮车的是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妇女，面容低沉憔悴，有气无力。
看到她推三轮车有些吃力，李来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帮忙推车。
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认识推车的妇女。
是那个卖煤点女孩的母亲。
这个时候，李来顺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看到一个男人分别在这个老妇人和年轻女孩身上敏感位置做着猥琐的动作。
然后想到这个妇女和那个女孩还是母女俩，他心里一激灵，感到有一种东西堵在了嗓子眼，想吐还吐不出来。
那个妇女显然没有认出李来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到他帮自己推车，麻木地说着：
“谢谢你！”
李来顺没说什么，一直帮她把车推到称重的地方。
东西不是很多，但是种类繁杂，李来顺和老妇人一起分类，老板娘在一旁过秤。
看到老妇人，显然是激起了老板娘的八卦兴趣，她开始一边过秤，一边和老妇人聊天：
“唉，大姐，你不是倒腾煤卖吗？怎么收起废品来了！干这个，可比你那个卖煤的生意差远了！”
老妇人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老板娘的话茬。
要是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问话人家没有回答，肯定就闭嘴了。
可老板娘的八卦心态，并没有因为老妇人的拒绝回答而终止，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
她接着套话：
“我看你们那个地方都拆了，你们搬哪去了。以后我们买煤去哪里找你们！烧惯你们家的煤了，不习惯买其他家的了！”
“以后买不到了！”
老妇人无奈地说道，终于被老板娘的八卦给激活了语言系统。
“为什么，你男人……哦，对不起，那个男人不倒腾煤了吗？”
虽然说的是八卦，但是人家敏感的东西说出来还是很尴尬，老板娘发现自己说错了，急忙道歉，转移叫法。
看到老板娘尴尬的表情，还有慌乱地道歉，老妇人脸上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干脆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敞开话匣子，跟老板娘聊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都知道我家里的那点事！包括这个小兄弟！”
老妇人用眼神看了一眼李来顺。
她显然是早都认出李来顺了，就是没声张而已。
然后接着说：
“前些日子，我们居住的那个地方，因为那个疯女人的事，被政府给拆了。没办法我们只能搬到红岩里去住。
本以为找到新的住所，我们依然可以经营卖煤点的生意！可哪曾想，我那个男人他们一群人在新港货车上扒煤的时候，被司机发现，疯狂地冲撞人群，他躲闪不及，被车给轧了一下，结果伤到脊椎，再也站不起来了。
司机跑了，只能自己花钱治病。可钱花光了，病还是没治好，只能回家慢慢养着！”
“那你就想靠收废品，给他养病？他跟你女儿……”
老板娘发出了灵魂般的疑问。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他出去扒煤也是为了养活这个家，现在弄成这样我不可能不管他吧！
你肯定嘲笑我们这一家子混乱的关系，但是我心里的苦有谁知道呢！”
老妇人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老板娘见状，连忙从兜里掏出卫生纸递给她。
老妇人接过卫生纸，抹干眼泪继续自己的讲述：
“你别看我现在长得像50多岁的，其实我才刚刚36岁！
我们家是甘肃山里农村的，从小家里姐妹多，非常穷，连饭都吃不饱。
18岁的时候，听人说，可以去城里做保姆，不但能吃饱饭，还能挣工资。
结果刚到城里的火车站就被人贩子骗走，给卖到了河南的农村。
买我的那个人不但又老又丑，还穷。也曾尝试过逃跑，可整个村子里都是买的媳妇，到处都是眼线，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努力了好几次也没成功，最后也就认命了。
本想着，丑就丑吧，穷就穷吧，能吃饱就行了，对付过吧！
可哪曾想，等发现我生的第一胎是女儿后，开始往死里打我。
因为已经有了女儿，没有办法一死了之，只能忍受着。
幻想着，如果哪天我给他生一个男孩就不会打我了！
可哪曾想，接下来的几年里，我肚子里一直没动静，没有再生一个孩子！
这个畜生一看我一直无法怀孕，开始使用变态的方法折磨我！
他先是打我，逼迫我去跟村里老光棍去媾和，美名曰是借种。
答应我说，只要生出儿子来，就饶了我。
我已经被那个畜生给折磨傻了，竟然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可哪知道，这仅仅是他折磨我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