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噩梦惊醒，李来顺的睡眠质量越来越不好。
看到他打着哈欠来上班，老板娘跟他打趣：
“天天晚上做什么坏事去了，哈气连天的！”
李来顺苦笑得摇摇头，没说什么。
接近吃中午饭的时候，老板娘来找李来顺：
“兄弟，你帮我找找大勇去呗！”
“大勇？大勇没在屋里吗？”
“没在，哎，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肯定跑北边煤点那里去了！
我一个女人去那里不方便，要不你帮我把他弄回来？”
老板娘哀叹着不争气的弟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来顺。
他一想李大勇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本不想管。
但看到老板娘乞求的目光，又没了主意，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来到卖煤的据点，毫无意外地在那里找到了李大勇。
当时的李大勇，正和几个人围在那个疯女人的门口，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这时，房间里不断传来女孩子一阵阵哀嚎的惨叫，还有男子的咒骂声。
每一声惨叫，都像是有人在李来顺的心上揪了一把，令他一阵心悸。
“求求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他妈也不是第一次咬客人了，我不好好打你一顿，你不会长记性！”
“咚！咚！”
“啊！啊！”
一阵木棍子敲打在人身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女人尖声地惨叫。
不用说，现在这个女孩肯定是清醒的状态，要不然说不出那么有逻辑的话。
李来顺热血沸腾，攥紧拳头就想冲进屋子里，把那个男人揍一顿。
可这个时候，老板娘的警告又在他耳边响起。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地放下了拳头。
现在冲进去，只能解气地打那个男人一顿。
可这样没准备没目的地冲进去，自己真有把握一定能救得了女孩吗？
那个男人背后可是一个犯罪团伙，自己现在是一个人。
如果盲目地行动，人不但救不了，可能还害了她。
想到这里，他拉起李大勇就想走。
李大勇一看是他的是李来顺，赶紧挣脱了他的手，不耐烦地说道：
“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看够呢！”
“是你姐让我叫你回去的，要不然你花钱让我来，我还不来呢！”
李来顺说着，又去拉他的胳膊。
“哥几个，跟你们说个好消息！”
这个时候，疯女人屋子的房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那个男人对围着的几个男人说道，
“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你们哥几个免费玩，不限次数，不限人数！
但是有一点，可不能给我捅坏了，晚上我还等着挣钱呢？”
话音一落，几个人一阵欢呼，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李大勇一听也来了精神，玩命往里面冲。
李来顺狠狠地拉着他，不让他进去。
他挣脱不了李来顺钳子般的手，一张嘴竟咬了一口。
气得李来顺咬牙切齿，一抬胳膊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嘴里骂着：
“李大勇，你是狗啊！张嘴就咬人！你有能耐咱俩打一架，打赢了我就让你进去！”
李大勇被李来顺的一巴掌给扇懵了，他那个小体格哪经得起这一下，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摔倒。
被李来顺揪着脖领子，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往回收站走去。
后面的屋子里疯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几个人男人疯狂地抢夺声，还用那种只有兴奋才发出的哀嚎，在这个初春的白天里传出很远。
“这个事我管定了！”
李来顺一边揪着李大勇回来，一边下着决心。
晚上，他琢磨好计策，给张德成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带着张德成熟悉好地形，好好嘱咐了他一通，然后让他在桃源待命，自己继续上班。
晚上。
李来顺下班后故意没回桃源，和老板娘一直东拉西扯地聊天。
马上就要到九点的时候，他告辞说是回桃源睡觉。
结果来到了卖煤的据点。
这个时间的据点已经没那么热闹了，疯女人的门前已经没有人了。
李来顺来到跟前，看到那个男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把钱。
看到李来顺走过来，他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呦！兄弟，来啦！今天终于想通了，想玩啦！
我说就是吗？趁着年轻不好好玩玩，像我这么老想玩也玩不动了，对不？哈哈！”
李来顺勉强地笑笑算是回应他。
“兄弟，玩什么花样？现在没什么人了，你多玩会儿，我给你算便宜点！”
“最长能多长时间？”
“呦，真没看出来呀！兄弟看来身体素质不错呀！
我们这里可以玩包－夜的！从晚上12点到早上！”
“从现在开始可以吗？”
“从现在开始要加钱！”
“可以，加多少？”
“兄弟好爽快，这样，为了拉你这个老主顾，这3个小时我让你了！
按照包－夜给你算，你给200就行了！”
李来顺把钱递了过去，他接过钱，咧嘴说道：
“兄弟，玩归玩，你可悠着点，我知道你身体好，但是别太猛，你犁杖不怕坏，我的地怕被你捣烂！
还有这个，套播种机上！万一在地里发芽，我还要去拔苗，太费钱了！”
说完把一沓tt扔了过来。
晕，什么样的仓库能装这么多种子啊！
李来顺刚一进屋，门被呼啦一下锁了起来，然后听到外面的人说道：
“兄弟，别在意，我主要怕那个货半夜偷偷溜掉，半夜把门锁上，明天早上就给你打开。
晚上有什么事，你敲一下墙就行了，我就住隔壁！”
屋子里。
一盏粉色的灯昏暗地亮着。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鱼腥的臭味，地上到处扔着揉成团的卫生纸，还有用过的tt。
李来顺一阵恶心，差点没有吐出来。
床上乱糟糟地堆着被褥和衣物。
床角里，那个疯女人明晃晃地蜷缩成一团，用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眼神里依旧是呆滞的迷茫。
李来顺不敢直视她，只能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疯女孩突然惊叫起来，嘴里喊着：
“别打我！我愿意！”
说完，疯女人从床上爬过来，爬到他旁边。
摆起姿势，机械而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