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敢抓我?”
看着身边包围自己的一群北军五校士兵,王甫不屑的笑道。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北军五校士兵都不敢动弹。
毕竟眼前这位积威甚久,连北军的校尉都得对他卑躬屈膝的。
“哼!既然不敢抓我们,还不快点滚开!”王萌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前的士兵,嚣张无比。
阳球见这父子二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倨傲,骑着马慢慢走近。
王萌看到阳球的身影,心中大喜,哈哈大笑说道:
“阳球?原来是你带队,那就没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想去拉他下马,让自己骑上去。
王甫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是阉党来抓自己,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
谁料原本笑着的阳球突然甩出马鞭,狠狠抽向王萌。
直接打出一道红痕,让他痛呼出声。
咬着牙的对着阳球喊道:“阳球!你这是什么意思?!”
阳球嗤笑一声,“什么意思?本官需要跟尔等鼠辈解释?”
王萌不敢置信的说道:
“鼠辈?你叫我跟我父亲是鼠辈?”
“你怕是忘了之前在我父子面前就像个奴才一样的巴结,怎么?现在想不认账?”
王甫缓和下来的眼神发冷。
就这种小角色,要不是看在他岳父中常侍程璜的面子,平日里连自己门槛都跨不了。
现在竟然敢对自己龇牙?
“阳球,你要如何?”
阳球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心情无比舒畅。
几年的功夫没白费。
这些窝在朝廷的大老虎就该死!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哈哈哈,王甫大人怕是老糊涂了,莫是忘记司隶校尉无所不纠!”
“吾今日奉命前来,就是为了将尔等绳之以法!”
挥了挥手,对着周遭的北军士兵说道:
“给我绑了!”
王萌夺过刀,对着包围上来的北军士兵,怒吼道:
“我看谁敢!”
身边带出来的数名门客同样拔出刀,警惕的看着士兵们。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作为门客,哪怕家主要造反,自己也得跟着。
阳球瞅着脚步虚浮的王萌,心中不断发笑。
自己从小舞枪弄棒,骑马射箭,跟这样的宦官子弟可不一样。
手腕一甩,王萌手上便多了一道鞭痕,铁刀也被鞭子卷起,出现在阳球手上。
“在我面前玩刀,你还不够格!”
王甫扫视一圈,明白今天靠着身边的几个门客是冲不出去这包围圈的。
对着身边说道:“都给我放下刀!”
“可是父亲......”王萌有些担心,想劝住他。
王甫盯着阳球,说道:
“放下!等我进宫面圣后就没事了,有我在,他还不敢动你们。”
听到家主的话,门客只能放下手中的刀,束手就擒,任由北军士兵绑住自己。
等到王甫的门客都被绑住后。
阳球嘴角勾起,说道:“北军兵士听令,除了王甫、王萌二人,其他人都杀了!”
北军士兵们没有犹豫,抬起手中刀,几道血箭飙出。
染红了地面。
王甫见状,瞪大了双眼,这可是他的门客!
沉稳的面色消失不见,大吼道:“阳方正!你在干什么?!”
阳球冷笑一声,驱动马儿缓缓走到他身边,靠近耳边,轻声说道:
“你还没明白吗?落在我手上,你还想见到圣上?”
“把他们二人带去我司隶校尉部!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王甫终于明白了。
这小子哪里是什么阉党,明明就是卧底!
隐藏在阉党里,就为了收集罪证。
幸好自己已经把王吉外放出去了。
应该能逃过一劫吧。
阳球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道:
“放心,王吉我也不会放过的,我已经派人去请他回洛阳了。”
王甫彻底破防,盯着阳球,一字一句说道:
“你别忘了你也是阉党!现在你却自相残杀,要不到多久就一定会轮到你自食恶果!”
......
国师府上。
段颎对着张角拱手一拜,说道: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眼中满是庆幸,今日朝堂太过凶险了,稍不注意就有性命之危。
王甫父子绝对凶多吉少。
要不是有张角提前提醒,跟王甫断绝关系。
自己的小命说不定也得交代在那里。
现在还好,只是受了波及。
顶多罚没一些俸禄,无性命之忧。
或许自己并不适合朝堂,段颎叹了一口气,心中起了退隐之意。
现在已经位列三公,退了也就退了。
还能保全一个好名声。
张角轻摇羽扇,笑道:
“这都是段太尉自己选择的结果,无需多谢。”
段颎摇摇头,坚定的说道:
“先生的大恩,纪明永不敢忘,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张角想了想,开口问道:
“如果纪明不介意的话,不知是否能写下武道气血淬炼之法,贫道有几个弟子,正需此法。”
大汉武道最强者就是段颎了,有他在前面带路,波才他们也能走得顺点。
现在众弟子中,属波才和马元义两人武道修为进展最快。
张宝和张梁写信过来说他们也突破到血液奔流如江的境界。
而童渊老爷子更是触及到虎啸雷鸣之境。
听说最近他又收了个弟子。
按他自己的说法,这个弟子在枪术的天赋丝毫不弱于年轻时候的自己。
如今整个大汉太平道发展得如火如荼。
就是那些通过买官得来的地方官员经常跟太平道起冲突。
毕竟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官,总得找个地方回血。
地主大户他们不敢惹。
欺负平民百姓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趁着大疫的机会,立个名目,先让豪绅出钱,带着百姓捐钱。
豪绅捐了,百姓才跟着捐。
钱到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这样才是捞钱之道。
不明真相的百姓还真就傻傻的交钱上去。
为了戳破他们的谎言,太平道几乎快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