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吗?”刘儒瞪大眼睛,至于林善问他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什么事也没有本应该死了的人又站在他面前来的刺激。
“你又复活了?借助地狱返魂了?”刘儒连连猜测,又自语道,“不应该两千年都没露过面...”
“我没死,但我还活着的信息先不要传出去,我找你来问点事。”林善平静地解释了一番,再次问道,“你之前跟我说的撑天之兽,是在哪本古籍上看到的?”
“撑天之兽?”刘儒还徘徊在刚才的震惊之中,未能迅速跟上林善的话题跳跃。
“撑天之兽——阿莎拖。”林善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生物啊,我是在一部颇为古老的典籍中瞥见过它的名字,那典籍是从第一纪元的遗迹之中寻得的古籍,至于...它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或许在某个宗门的藏书阁中...又或许成了某个家族的私人藏书。”刘儒晃了晃脑袋,再次打量林善。
“嗯...还能找到吗?”林善追问。
“只要它还在这三圣山之中,定然是能找到的,那本古籍,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刘儒好奇地探询。
“你还能回忆起那本典籍上的内容吗?”林善未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追问。
“记不清了,那时我只是匆匆一瞥。”刘儒耸了耸肩,“记得里面记录了许多古时的异兽珍草,但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信息。”
林善眯起眼,“我要的就是这个,帮我找到它。”
“这…好吧,我会让人在宗门通过任务系统发布悬赏,只要有人见到那本书,应该会提供线索。”刘儒说道。
“行,我会在双子城等消息,有什么发现就联系我。”林善轻轻点头。
刘儒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发现林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刘儒站在空旷的院子里,眼神迷离。
他独自一人,长叹一声,最终转身走进了屋内,琳琅满目的书籍堆积如山,每一本都是历经岁月的沉淀,承载着世间或广为人知,或深藏不露的秘密。
他坐到了书桌前,摊开一张皮纸,笔锋飞快,写下人宗专用的任务书,不仅描述了那部神秘典籍的模样,还承诺了丰厚的酬金。
完成之后,刘儒不由得沉思起来,林善的出现,必有其深意,那本关于“撑天之兽”的古籍,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就这么直接发布任务可能会被某些有心之人截胡...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耳边又传来林善的声音,“光明正大的找就行,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找它。”
“好。”闻言,刘儒当即召来弟子,“发往宗门任务殿。”
“师父,这是要寻找什么珍贵的典籍吗?”中年弟子好奇地问道,师父已经有1000多年没有操心过人宗的事,突然大张旗鼓的发布这种任务,由不得他不好奇。
“嗯,是一个旧友所需。”刘儒简单回答,他并不想多说什么,嘱咐道,“快去吧,不要耽误了。”
“是,师父。”弟子恭敬地接过悬赏令,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弟子的背影消失在书房的门外,刘儒的目光再次变得深沉。
几日后,人族凡灵国度,林善立于一座城楼之巅,目光穿透繁华,仿佛能看见遥远的一切。
城楼下,行人如织,商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谈笑声,汇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
但林善的心,却像是被隔绝在一个静谧的空间,与这喧嚣保持距离。
这几日人宗乃至人宗外,所有超凡都收到了消息,人族太上宗主刘儒要寻找一本古籍。
所有人都在猜测,那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古籍?能让这种人物大费周章的寻找,里面会不会隐藏着天大的机缘?
人宗大费周章的寻找一本古籍。
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这本古籍被找了出来,第二种可能是,这本原本默默无闻的书籍,将成为所有人暗中角逐的焦点。
某一刻,林善睁眼。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发生了第二种可能。
视线中,有两个身影如离弦之箭,在屋檐间飞掠。他们都是双子修者,脚踏飞剑,掠过低矮的房屋,引起一阵阵惊呼。
正当追逐达到白热化之时,林善如幽灵般突兀地出现,直接拦截在了逃跑者的面前,那是一位看似不过二十岁的女子,面容带着青涩。
面对林善的阻拦,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面露警惕之色,“你是谁?”这句问话刚落,她背后的肥胖男子气喘吁吁地赶上,关切而紧张地发问,“你是谁?为何拦我的妹妹?”
林善的声音平静,“书,交给我。”
那肥胖男子眉头紧蹙:“什么书?”
林善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道,“那本你们长辈所交代,让你们小心藏起来的古书。”
女子开口欲言,却被她的兄长打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们并不知道你所说的书。”
就在这时,林善轻轻伸出手,那女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的手腕上的储物空间轻轻颤动,一本装帧精美,用金色丝线精心缝制的硬壳书籍缓缓飘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飞入林善的掌中。
女子情急之下伸手欲夺,但被胖胖的兄长牢牢拉住。
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并非他们能够轻易应对的存在,兄长俯身微微一拱手,试图以礼相待,“看来是我等有眼无珠,未识得贵人大驾,这本古籍乃是人宗太上宗主刘儒大人所需之物,我们正欲亲自将其送至人宗,却不想途中有此误会,不知前辈何以知晓此事,并从中介入?”
尽管胖子的言辞恭敬,却难掩他试图以人宗的威望作为护身符的用意,他甚至对着人宗的方向拱手,似乎想要借助这个举动来给自己壮胆。
林善侧目审视了一眼这位骨龄六七百岁的胖修者,轻描淡写地提出质疑:“有没有可能,我便是人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