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地球上的民间传统说法,这些说法从何而来已经无从考究了,即便是现在的族地,依然有很多这种说法,都是老一辈穿越过来的人传下来的。
这些民间传统,伴随着华夏一代又一代人,不知道源头是什么,但总是会被老人提起,有些人小时候听老人说这些东西不以为然,但等那些人也老的时候,他们就会下意识的说给自己孩子听,很多类似的神鬼文化都是这样传下来的。
如果这栋古宅是古人族留下来的,建筑一样,他们的文化应该和现在的人族相似,两批人族并没有任何接触,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相似的?
难道在地球上就受到了某种影响?
林善甩了甩头,将这些想法抛出脑外,这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想。
林善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的高墙飞入,这次‘灵摆’没有再预警。
他的想法或许是正确的,如果想以鬼的身份进入这栋古宅,穿墙或者飞进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其他的方法不管是敲三下还是敲四下或者翻墙,都会触犯某种规则。
想到此处,林善提紧心神,灵异力量化成薄薄的黑纱披在身上,在这种地方可能稍有疏忽,就会遇到袭击。
林善缓缓地飘到大院内,既然要装,那肯定要装全套,鬼走路不都是用飘的吗?
林善晃晃悠悠的绕过花坛,来到花坛后面的走廊,先是左右看了看,随后毫不犹豫的走到大厅里。
大厅正前方端坐着一位女性干尸,浑身干巴巴的,好像有些缺水。
林善盯着看了一会,又用鼻子在远处嗅了嗅,除了木头的腐朽味,并没有闻到其他味道。
他不由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嗅味道并不是要闻尸体上的尸臭,而是在闻灵异的味道,没有味道就代表这具尸体,可能只是普通的尸体而不是诡异。
这也是林善发现的一个技巧,他发现只要灵异力量逸散,空气中肯定会分泌出腥臭或者腐臭味,包括他自己使用灵异力量时也是一样,如果在空旷的环境,他甚至可以凭借气味分辨出诡异的方位。
注视了一会后,林善便径直的走向后厅,后厅只有六张太师椅整齐的摆在两旁。
转头看向后厅的墙面,墙上挂了三幅空白的画卷。
画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视线再次环顾一圈后,林善便离开大厅,没有动这里的任何东西。
回到走廊,左右两旁都被黑暗所笼罩,林善又重新回到大门口的位置,再往走廊看去,那笼罩在走廊上的黑暗消失不见,一排排的房间显露出来。
这条走廊很长,仅他所看到的房间就不下于十间,而且这些房间全都长得一模一样,木门,格子型的窗户用纸做的窗帘,古风古韵的很有韵味。
突然,他注意到某间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死,从那细微的裂缝往里看,只有一片黑暗。
“右边第三间房。”林善低语一声。
他打算先从这间房开始探索,这房间门是开着的,可能和第一批进来的人有关。
而且之前羊皮纸说过,不能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不知道推开房门算不算破坏。
小心起见,一间已经打开的房间最适合作为他的第一个目标。
他自身对这个遗迹也挺感兴趣的,从这里或许可以搜寻到古人族的信息。
林善回到走廊中央,往右手边走,一直到第三个房间,门果然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死。
轻轻用力一推,“嘎吱”一声,左右两扇门缓缓的往里移,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当缝隙足够一人通过时,林善停下的动作。
迈过门槛,当他飘入房间内,遮挡视线的黑暗立即散去,房间里的情景被他尽收眼底。
古怪,非常古怪。
这哪是房间,这分明就是一处坟场。
入门便是张木质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一条染血的白布,或者称为白绫更加合适。
旁边放着一本小册子,小册子显得非常古旧,和之前所看到的三幅画一样,小册子的封面也是空白的。
这张书桌是这处坟场的唯一摆设,放眼望去,六座坟头分布在房间内,房间也没有地板,下方是浅灰色的泥土,泥土中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这还不算是最诡异的。
“哐啷,哐啷,哐啷。”
类似的声音不断在这个房间里回响。
是一个大脸怪,它满脸的鲜血,此时手中正握着一把铁锹,在不停的往两座新坟上填着泥土,那堪比灯泡大的眼睛正不停的有血泪往下流淌。
对于林善的到来,它不管不顾,依旧重复着自己手中的动作,不停的挖土,往两座新坟上送。
林善看着两座新坟,眉头紧锁。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两座新坟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敲击棺椁。
这种环境下,旁边还有一个怪物,又发生了这种事,即便是林善心底也有些发毛。
“他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放老子出去!”
突然,一到声音自地底传来。
林善面露古怪之色,这不是刘恒的声音吗?
稍微思索一下,他便有了猜测。
下一秒,他直接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那怪脸背后,这才看清那怪脸穿着的是岚风小队的制服。
但是手下的动作也没停,一柄短剑快速的插在怪脸身后,将它冰封。
然后不见林善有什么动作,那两座新坟的坟土快速往两边散落,没一会功夫就露出两口大红色的棺材。
“咚咚咚…”
急促的敲击声从棺材内传出。
“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还连黏糊糊的,太恶心了!”
是刘恒没错了,见他还这么生龙活虎,林善也松了口气。
“咔”的一声,这种棺材只是卡口的,并没有被钉子钉上,林善操纵灵异力量很轻易的就能推开,他有些不理解,明明是普通的棺材,为什么刘恒出不来。
当棺材盖被推开一半时,刘恒从里面猛的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身上全部都是黏糊糊的血水,粘稠的红丝能拉半米远。
紧接着。
就在林善眼前,刘恒的脑袋如吹了气的热气球,猛的膨胀起来,只两秒间就变得比水缸还要大,灯泡大小的眼睛注视着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