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曾听说过,一对年老的夫妇过马路时出了车祸,老头的腿被卡在车下,老伴心急求人,居然把卡车后轮给抬了起来,此类神奇的事不胜枚举。
所以关于天授,韩斌想了很久,可能就是一些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人。
如果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它,那岂不就是超人?
为了这个设想,韩斌再次积极修炼,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找来卢劲松拆招,自己只做防守闪避,就是希望再一次捕捉那种奇异的感觉。
“说真的,你蒙着眼与我拆招,是不是看不起我?”一拳放倒蒙眼的韩斌,卢劲松有些生气。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韩斌今天蒙着双眼与卢劲松拆招,结果可想而知。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就算没蒙眼也赢不了你不是。”起身后,韩斌再次摆好架势。
“还来,你不会是在修炼什么武功吧?先说来听听,搞不好我知道,可以让你少走些弯路。”毕竟是习武之人,说起武功,卢劲松来了兴致。
本来不打算说的,在韩斌的印象中,卢劲松的思维方式和自己总不在一条线上。
可自己又一点头绪也没有,心想算了,练不出什么成果,还不如给自己放松一下。
两人坐到一旁,说起了发生的怪事,和独孤源说的天授,还有自己这几天的想法。
“你想做禽兽吗?”听完韩斌的话后,卢劲松脱口而出。
“老子就知道问错人了。。。”不出韩斌所料,这货的脑回路就是和常人不同。
不理会即将抓狂的韩斌,卢劲松缓缓的说道:“你以为想做禽兽很容易吗?我师傅练了一辈子都没成功”。
天地君亲师,传统意义上最看重的感情等级,师虽然排在未位,可实际上师傅的地位,可能比君还要高。
卢劲松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古人是不会拿自己的老师来开玩笑的。
“禽兽一词容易让人误会,我并无轻视之意,不知令师有何教导?”好好的解释了一句,韩斌也想听听,其他流派对天授的想法,搞不好有他山之石的功效。
“师傅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他甚至连一重天的修为都没有,可我认为他的话很对。”
没啥,修为低不代表没见识,韩斌认为卢劲松的师傅可能就是这种人,示意他快讲。
“他认为,天地间的飞禽走兽,都有预知危险的能力,而人也属于兽,也该拥有这些本领才是,没有的原因只是我们忘却了。
只要找到正确的修炼方法,就可以找回这份能力,如果可以运用自如,则无敌于天下。
你想想,在与人对决时,可以提前几个呼吸,哪怕是半个呼吸,得知对手如何出招,会是什么结果?”
“还能有什么结果,招招快人一步,次次料敌先机,只要对手的修为不是高的太过分,自己永远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前世曾看过一部电影,说的是主角可以提前预见未来两分钟,虽然是凡人之躯,可估计连神都没办法杀死他。
“那你师傅成功了吗?”
问出口后,韩斌也觉得问得有些蠢,如果真的练成了,卢劲松还能差点被肖正太干掉吗?
“没有,他受不了别人的嘲笑,投入黄河,生死不明。”想起自己的师傅,卢劲松的些伤感。
“让你想起了伤心事,对不住了。”无论哪个时代,一心求死的人投河,几乎不可能生还。
其实卢劲松在江湖中行走,从来都没提起过自己的师傅。
倒不是觉得自己师傅没有名气,而是寻短见的行为,一直都被武者认为是懦弱的表现。
真正的豪侠应该是勇于抗争,敢于对那些羞辱自己的人亮剑。
更何况还是嘲笑自己一生追求的人,哪怕自知不敌,也应该与其生死相搏,才不枉男儿本色。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令师乃大智之人,如果不是那些心胸狭隘的人,他日必有所成。”
有安慰卢劲松的意思,可也不全是,至少他师傅注意到了鸟兽的预知能力,如果研究到最后,就算没能天下无敌,也可以成为史上第一个动物学家。
可惜他生在独尊儒家的年代,这个时代的儒子为了各种私欲,禁止,甚至扼杀其他学问的诞生。
就连韩斌也可能会承受这些,听宋璟说,朝堂上关于四民地位的讨论从未停止过,而韩斌的四民诗,早已把他推向风口浪尖。
“自成一派,我师傅这么厉害?难不成人真的可以修成禽兽?”
卢劲松有些吃惊,师傅都没研究出的东西,韩斌居然评价这么高,刚才说自己相信是一回事,可要说全信就是假话了,毕竟没凭没据的。
“你师傅说人也是兽的一种,这话没错,说我们忘却了一些本领也没错,刚巧我知道忘却的是什么?”难得装一回,韩斌摆出一副高深的姿态。
“快说,快说。”卢劲松着急地催促着,能证明师傅一生的成就,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人在一岁前,那些与生俱来的本领都在,长大后也忘记了,通过学习还是可以掌握一些的。
比如游泳,如果襁褓中的婴儿落入水中,他们会立即闭气,自行游到安全的地方,还不会溺水,可长大后就忘了。
还有对潜在危险的预知,假如陌生人要抱他,则会立即哭闹,血亲抱他则没事,有时天灾来临前,他们哪怕在熟睡,也会惊醒哭闹,为的是提醒父母保护他。
这些能力和许多飞禽走兽并无差别,你师傅说的可能就是这些本领。”
一口气把后世对动物本能的研究都说了出来,韩斌还告诉卢劲松,如果不信,等将来有了孩子,可以在木桶中自行印证婴儿游泳的事。
至于预知天灾的印证,韩斌则是无能为力,毕竟对于天地之威,就连科技发达的后世,也不敢说百分百精准。
听完后,卢劲松对韩斌长躬一礼,这一礼或许是为了他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