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并没有碰林沁墨。
而林沁墨在听他说着这些的时候,竟慢慢忘记了自己来地下室的目的。
从地下室出门的瞬间,她觉得一身轻松,全然没了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碎,也没有想着无感情地打上印章的想法。
等她回过神来,白其索已经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饭桌旁。
“吃饭了,今儿个蟹黄豆腐很不错。”黄之唤笑容满面,目光落到了白其索和她牵着的手上。
……
她脸一红,将手抽了出来。
“我去把卡放好。”说话间,她便转身跑向了二楼卧室。这么多的卡,这么多钱,是得好好藏着。
“主子,您可真厉害,林小姐这么快就哄好了。”黄之唤由衷地赞叹道。
他对林沁墨是颇为了解的,这个女人有风骨的,居然这么快就能接受其他女人,温温顺顺跟着出来……
牛。
“我没哄。”白其索坐到了座位上,“我嘴笨,不会哄女人。”
……
黄之唤愈发佩服又惊讶。
白其索不会花言巧语,尤其对女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哄。
就知道给钱、给金、给安全感、给保护,并将事实摆清楚之类的。
谁说女人不喜欢听男人讲道理?
这不,也挺管用。
突然,白其索想到了什么,扬声喊道,“沁墨,车内还有金瓜子,你要是喜欢收纳,也可以拿上来。”
林沁墨的一些小爱好,他是很清楚的。
她特别喜欢收纳。
念书的时候,小小书桌而已,她都能收纳得像座井然有序的城堡一样。
涂改液和涂改液垒起来;钢笔和钢笔对得笔直,连纸张都码得很漂亮。
她像个小仓鼠,喜欢藏东西。
“你说什么?金瓜子?”林沁墨哒哒哒跑过来,“我没听错吧,你怎么把金瓜子放车里……金子很贵的!”
“既然你喜欢收纳银行卡,那收纳下金爪子也可以,一起藏去吧。”白其索一想到高中的时候,她那个仓鼠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眼随从,“你们去个人,帮她拿。”
林沁墨皱起眉头,“金瓜子而已嘛,小小的一两克一个的,能有多重?不用人帮忙。”
“一麻袋呢。”白其索比划了下。
……
林沁墨眼珠子都快蹦出来。
“一麻袋?!”
不但眼珠子蹦出来,她整个人蹦了起来,哒哒哒朝着车库狂跑。
平日里,林沁墨跑个四百米总是稳坐倒数三名的宝座,这次倒挺快。
这才多久,只听到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从车库传来的。
“白其索!你上哪弄的这么多金瓜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丢车里?!”
“我的天,那我得怎么归纳才好呢,我得……买个适合放这个的包,那种小格子的,这样也方便拿……”
林沁墨嘀嘀咕咕的,声音里透着喜悦。
她最喜欢收纳了,平日里做家务收纳日常,尤其是去超市买了食物回来后,整理到冰箱里,她最喜欢。
更别说是收纳金瓜子了。
哪个华夏女人不爱金子?
“沁墨,一会儿还会有十几箱金瓜子过来,你先吃饭,吃完饭再去仓库看看怎么归纳。”白其索走到楼梯那,朝下喊道。
“什么?!”林沁墨的头冲负一楼的旋转楼梯那探出来,无比惊愕地抬头看向二楼的白其索,“十几箱?!”
原来甜美的声音,也可以刺破云霄。
此时的林沁墨,再次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心,满车库滴溜溜转,哒哒哒又跑到仓库那,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爱情……
她暂时肯定不能接受几女共事一夫,但白其索在房间内说的那些,让她能理解这些行为。
虽能理解,却无法立刻接受。
让林沁墨释然的,是白其索把最核心、最隐秘的计划告诉了她,最重要的,他需要她。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需要,而是在这末世里,在他最后这几年里,只有她才有照顾他的经验。
这让林沁墨瞬间理解了母亲,为什么不离开父亲。
爱他,便想要护着他,且发现在某些领域只有自己能护着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此时的林沁墨指挥着人,将金瓜子提溜到仓库里,开始盘算着要买些什么保险柜、保险箱过来。
十几箱金条,得按多少比例一一分开,才更方便。
等等。
“林小姐说,先不吃饭,那十几箱金条来了,她要先大致地整理一下。”黄之唤下去找了林沁墨后,又上了楼,“要不,我装一碗下去?”
白其索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了,就先让她收拾吧,她特别爱整理。”他说道。
这个时刻,做点她自己喜欢的事儿,缓解情绪,比吃饭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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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坏了吧。”白其索来到了仓库。
此时,已经距离林沁墨整理过去了两个小时,他担心她饿,叫人重新做了饭,给她带了份下来。
仓库内,林沁墨气喘吁吁的,满头是汗。
指挥着人将金条按照十根一堆,码了起来;又将金瓜子按照10斤一袋,分装好。
“以前,我去超市买了牛肉,会这么分装,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这么金子让我分装……”林沁墨无奈地指了指几个箱子,“这些就先这么放着,等明天去采购了合适的小箱子,再分。”
“先吃饭吧。”白其索将碗放到旁边,筷子递了过去。
林沁墨却不借,眸子一直盯着金子,脑子里依旧在判断这些怎么规整,才更好。
“你也太厉害了,上哪弄的这么多金子?”
“整个帝都的金瓜子都被你弄来了吗?”
“这得多少钱啊……”
她嘀嘀咕咕的。
一会儿,只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白行主,又来了三箱金瓜子,这次的瓜子个大一些,十克一个,苍老总送过来的。”
苍耳,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特别飒,颇有气势的女人。
“又来了三箱子?!”林沁墨两眼放光,看着白其索,“你……你怎么做到的?!”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出息。
原想着自己虽然过去爱他,现在也爱他,但未来一定不能爱他。
可这一刻,她的心却跳得很厉害。
“苍老总在别墅外呢,她亲自送过来的。”随从哈了哈腰。
从随从的语气里,林沁墨感觉到了女人的味道。
瞬间,她的脸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