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舍长后,林沁墨站在原地默默哭了好一会儿后,吸了吸鼻子,转身看向宿舍的方向。
伴随着舍长离开,宿舍里没人了。
“这世界……还会好吗?”林沁墨垂下眸子,在原地呆呆地站着,低头看着屏幕。
屏幕上,白其索的睡脸让她不由地嘴角微微上扬。
叭。
她亲了口屏幕。
“会好的。”她说道。
都说小白花的杀伤力是极强的,因为总是和单纯、美貌关联到一起。
从这个角度来说,林沁墨是顶级小白花。
她站在那,就代表了无数男人的青春。
而林沁墨的极单纯并非是没经历过残酷,像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恰恰相反,她是经历了这人间事中最残忍的一幕,熬了青年期痛苦的几年。
却依旧纯真。
就如同一株芦苇,清风挑起发丝,她就随风舒展,坚韧又柔和。
这让她身上那种清纯的气质,又带了点儿破碎又坚强的矛盾感,这种矛盾感能瞬间击中男人的保护欲以及征服欲。
有一种女人,是光站在那,让你看到她就已经很美好,她便是如此。
“林沁墨呢,好漂亮,”
“对啊,看样子,她应该是去练舞房,每天都这样。”
“她家没人感染吗?没见她回去奔过丧。”
“不清楚……”
“她那男朋友也没见来过。”
“嗯……哎,你别惦记她了,她可不是你能得到的女人。”
几个男生匆匆而过,远远地看到林沁墨,忍不住议论了起来,这种校花,看一眼都是赚的。
“你怎么知道得不到?这种环境下,搞不好她那男朋友得病死了。”
“就是……你看,她掉眼泪呢,还亲屏幕,保不齐已经死了。”
男生们嘴贱得很,尤其是对于得到了校花的男人,这点诅咒算什么?
几人从林沁墨身边,擦肩而过。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长发随着秋风簌簌而波动,让几个男生原本阴郁的心情,一扫而散。
能遇到她,并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幸运。
“得到她的那男人,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吗?真是令人羡慕。”一人回过头,深深看了眼后,感叹道。
“应该还没完全得到吧,我听她们隔壁宿舍传出来的消息。”
“怎么说?!”
一听到这,其他男生也来了兴趣。
谁说男人不八卦的?
只要女人足够漂亮,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几人边走边聊着,这八卦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是林沁墨,从嘴里说说,就仿佛也得到了她似的。
这时,只见一排黑色轿车驶过,十几辆,一些车窗是开着的,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魁梧的身影,在夜色中透着股令人畏惧的瘆意。
“兽……兽人?”
“兽化者。”
几个眼尖的学生看到了后,神色极为慌张,脚步也立刻加快了。
车辆,朝着舞蹈室的方向消失了。
“听说,副校长感染了这兽化病毒,你说,是不是去找副校长的?”
“八成是,那边就舞蹈室、器材室和副校长办公室。”
几人窃窃私语着,不过三两句便不再敢说,先是疾走,随后奔跑,消失在夜色中。
舞蹈室,亮着灯。
里头还有三三两两在练功的学生。
说来也是奇怪,在这么越来越混乱的大环境下,舞蹈学生的就业和兼职却很不错。
一些极其奢华或高端的场合,都喜欢邀请学校里的学生前去表演。影视界虽然萧条,可小剧场却开始火了起来。
据说,那些权贵都开始喜欢看话剧、歌舞剧、或在小型场所的情景剧表演。
这样,就让很多想要成为明星的戏剧生愈发注重体型的优美,所以舞蹈室往往不会闲着。
林沁墨和她们不同,她是发自内心喜欢跳舞。
再者,白其索很喜欢看她跳舞,她答应他,等他回来后,一定要单独舞一曲。
“你给我单独跳一个。”白其索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并不单纯。
他的眼底,是有欲望的。
但不是要她跳那种搔首弄姿的,而是正儿八经的古典舞。
林沁墨答应了他,两人约好,等她这支古典舞曲练好了,他应该就回来了。
“好。”林沁墨点了点头。
白其索便深深地吻她,吻得她有点儿晕头转向,只觉得恨不得整个人勾在他身上,黏住,不下来。
“你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林沁墨透着哭意。
“安安心心练舞,其他的全部交给我。”白其索捏了下她的鼻子,又低头轻轻嗅她的发丝。
她有点儿不明白,白其索为什么那么喜欢嗅她的发丝,但他既然喜欢,就随他。
人都是他的,头发自然也是。
“真希望这两天快点过去。”林沁墨轻轻说道。
“两年?”
“20岁才能结婚呀。”林沁墨皱起眉头,将头埋在他怀里,又觉得不过瘾,竟调皮地直接从他宽大的浴袍里钻进去,用小脸贴着他的皮肤,气不过地嘟起嘴:“我才18呢。”
法律规定的,女生要满了20岁才能结婚。
“这该死的法律!”她凶着,有点儿奶。
这个动作实在是过于撩人心弦,白其索有些受不了,唯有索性解开浴袍,用身体抵住她。
“很快,法律会变的,规则也会变。”他说道。
“很快?”
“对,很快。”
“你是说,地球的灾难很快就会来临吗?”
“对。”
“那我要快点练,这样,我就能在地球还很美好的时候,跳这支舞给你看。”
当时的林沁墨,一点儿都不怕。
因为白其索就在她的身边,他就是她的天,这世界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只要他在,就安全。
林沁墨嘟囔着,从他怀里离开,身体这么往旁边一侧,腿一抬,来了个一字马。
身体真柔软。
“古典舞很难的。”林沁墨嘟起嘴,将腿再次往自己耳朵旁压了压,“看着简单,身姿得如同拂柳……”
林沁墨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儿惹了白其索了,话都没说完呢,便被压到了身下。
他重重地吻她,呼吸极重。
“等你跳舞那天,我要了你。”他没有询问她同意不同意,而是以必得的口吻。
每次想到这一幕,林沁墨都会面红耳赤。
得快点练,练好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