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或者说,他刻意让自己镇定,且不放心上。
这只是为了她的安全而已。
只是或许身体不是那么听话,本是浅浅的吻一下就可以了,却还是攻城略地了一番。
“这样,你身上就会有我的气息,其他兽化者不会靠近你。”白其索说着,伸出手捋了捋她的风衣,“记住了,不要把后勃颈露出来。”
“为……为什么。”尤雅哆哆嗦嗦了起来。
“因为,如果你身子给了我,兽化者会看到你后勃颈打上我的烙印,而你没有。”白其索见她抖得脸蛋子都在颤,以为她害怕。
不过,怪可爱的。
“别怕。”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唇,“安全的。”
白其索离开后,伴随着咔嚓一声门关上的声音,尤雅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就这么几十秒,她感觉似乎经历了从未经历的比戏剧还戏剧的无数幕。
先是几十秒的时间,他干掉了一队人。
这怎么做到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被吻了。
她能感觉到,起初,白其索只打算轻轻一下,但这么轻轻一下也着实惊到了她。
怎么说呢。
仿佛被摄了魂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被定住,她呼吸不上来,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想要呼吸来着。
却没想到这个动作似乎点燃了这个男人。
接下来,她只觉得恍惚、晕眩、浑身的血翻过来调过去的,天旋地转。
没等她反应过来呢,他便走了。
……
坐在地上的尤雅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吻会这么霸道,而且,自己怎么控制不住一直发抖呢?
她试图控制。
却一次又一次失败。
就这样,还怎么有心思去买什么包包?但得去买啊,总不能一来就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要是能就这么在房间里等着他,就等着他,就好了……买什么包包嘛……
尤雅抿着嘴,只觉得脑子实在是乱。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她站了起来,透过猫眼一看,见萧克敌站在外头,面色严峻。
许是见她半天不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吧。
拉开门,门外的死士穿戴整齐,枪支也大大方方地佩戴了出来。
杀气,很浓。
果然,他留下的是最精锐的部队。
但再精锐的部队,也是没有他霸道的,她想,想到这,不由地腿再一次发软。
“您怎么了?”萧克敌立刻警惕了起来,“中毒了?”
又觉得怎么可能,刚刚白行主才出来,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是啊,中毒了。
无药可解的那种。
尤雅舔了舔唇,内心一阵绝望,当他这么轻描淡写吻下来的瞬间,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离不开他了。
难怪,他说不能轻易要我,若是要了我,我肯定离不开,之前还觉得他也太夸张了,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尤雅心想。
“没,没什么,去,去,去买,买,买包,包吧。”一向口条很好,被演艺圈盛赞吐字清晰的尤雅,变成了小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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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夜色、轮渡。
阴影处,白其索和老吊藏在那。
今天晚上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摸清楚这些轮渡,哪些是开往非国的。
但说难也挺难:太多轮渡了,且上头并没有写明去哪儿。
“白行主,”
“你在这等我,我先扫这一片。”白其索伸出手,指向左侧密密麻麻的庞大轮渡。
他速度快,听力强,笨办法是最安全也是最快的办法。
“好。”老吊点了点头,他看着白行主,总觉得此刻的他格外兴奋。
眸光闪烁,仿佛憋着火。
自然憋着火了,吻了尤雅,内心虽然镇定,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
好在,晚上搞不好一番恶斗,正好泻火。
嗖……
风,伴随着黑影扑了过来。
“速度好快啊!真是猛。”老吊眯着眼,哪怕他看着白其索冲出去,却也跟不上他的速度。
“白行主,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嗨啊?”他心想。
静静等了一会儿后。
“谁?!”突然,听到后头一声怒吼,震得老吊耳膜都疼。
他回过头,却根本看不到人。
不用说,兽化者。
这地方,到处都是兽化者,因为兽化者更容易掌控到钱财,云集到非法买卖的最佳场所,是很自然的事儿。
嗖……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老吊根本就看不清,但他只是凭借本能,猛地掏出镰刀往左边,在扑过来的瞬间一甩!
滋……
血喷到了右侧的石头上。
轰。
一具庞大的身体倒在了老吊前面五米左右的距离。
“好家伙,这背包不错啊。”老吊走上前,看中了他背的包。
黑色的,看质感挺贵。
但……
拿人东西,不好吧……
老吊憨厚地抓了抓头,有些犹豫也有些内疚,翻了翻,里头一些吃的,还有一些什么通行证。
“兄弟,我……借用一下,不好意思啊。”老吊扒拉下他的包。
怂怂地堆上一个笑容。
点头又哈腰的。
真是个老实人呢。
远处,一个兽化者打了个寒颤,他与倒在地上的这个人是同伴,眼见着他冲过去。
这个人类居然用一把镰刀,轻轻松松就一刀封喉。
这也就算了。
人都被他杀了,他拿个包而已,点头哈腰个什么劲?
变态么,这不是。
想了想,这名兽化者沉下眼,面色严肃了起来。他的同伴贸贸然冲上去送了死,他可得小心点。
虽是个人类,确实个奇奇怪怪的变态。
于是,他微微下蹲,牟足了全力后,绕到了左侧,躲到了老吊的身后。
嗖……
很轻的风声。
老吊的耳朵动了动。
一个反手!
滋……
一人在他面前倒了下去,倒得实在是突然,浑身绷紧的肌肉都来不及反应,还在微微地跳动。
“哎呦……”老吊眼前一亮。
这人的包,和那人的包,一个样。
“真是不好意思,你说说,你们哥俩……实在是不想拿你们的东西。”
“可是……我白行主也得有个包不是?抱歉啊,抱歉。”
老吊怂怂地,又充满了歉意地笑了笑。
点头又哈腰。
偷拿人东西,老实人老吊一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实在是……
不太适应。
边说着,边把包扒拉了下来。
再看向这两人,手实在是痒痒,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拿起镰刀,割下头。
靠在石头那,将头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