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尤雅恼火得很,伸出手就是一巴掌。
白其索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没打中。
……
“你!”尤雅愈发生气,站了起来靠近他,伸出手再是一巴掌!
本能地往旁一闪。
再次没打中。
……
“你!!”尤雅气得快要跳起来。
离谱!
一辈子没听过有人这么说她,什么……什么叫那儿的味不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听得了这种话?!
快气哭了。
但她是个有身份的人,是演艺圈里一线的演员,也比眼前这个小屁孩年长两岁。
虽然她之前做出了假装摔跤的举动,但那只不过是女人的小小虚荣而已,十秒行动挑战之王的尤雅,第一次遇到现实中居然对她如此疏离的男人,不过是测试下自己的魅力而已。
但……
他居然这么直接说如此羞辱人的话?!
她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因为气愤,心口起伏得厉害。
那股凉凉的、淡淡的气味也愈发地浓郁,白其索咬了咬牙,他再一次感觉到了抓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对于白其索来说陌生而危险。
的确不对劲。
他能很简单地判断出自己并没有被下药,最起码他的感受不明显。
诚然,面对这么一个举国都觉得妖媚的女子,他不可能没有反应,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尤雅保持疏离态度的原因:他可不想在兽化还没来临之际,就被她破坏掉延迟兽化时通过女人缓解的时间。
连续两次的坚持,吃了那么多苦,经历炼狱般的痛苦,他已经成功地将当天兽化通过女人缓解的时间,延长到了十个小时。
按照原计划,这一次,他要努力延长到十二个小时。
等十二个小时后,就去找林沁墨。
就像沁墨说的,总不能死,他知道,沁墨会帮他的。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他要保持理智,无论她有多妩媚,如果不是闻到了不对劲,他不会和她再近距离接触的。
尤雅的愤怒,无非是觉得自己被调i戏了而已,白其索心想。
于是,他理智地看着他:“你先别生气,听我说。”
尤雅双手握拳,两次扑空后,她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看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你说!”她的声音透着极其愤怒,脸昂起来,虽比他矮了一大截,但气势得在。
“第一,我没有调戏你。”
“第二,你那确实味儿不对。”
……
尤雅扬起手,猛地打了过去,这一次,白其索虽然闪了闪,却幅度不大,她打到了白其索的肩膀上。
啪!
结结实实的一下。
“第三,我可以让你扇一下,表示歉意,但不能打脸。”白其索动了动肩膀。
……
尤雅却不说话,只是弯腰捂着自己的手。
喵的!他的肌肉是石头做的吗?!疼死了!!
又疼又恼,又羞又怒,真的气哭了。
尤雅顺势蹲了下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造了什么孽?!
原以为今晚是愉快的一晚,毕竟见的是她一直以来的偶像庞里,没想到庞里是个早就没有了数学梦想的人,偶像破裂本来就很伤心了……
还让一个男人说自己那儿,味不对?!
……
白其索见她哭了起来,有些无措。
明明解释清楚了,她怎么哭了?!真是世界未解之谜。
“不然,你……再多打几下?”白其索试图破解。
……
哭得更厉害了。
伴随着她的哭,身上微微冒汗,白其索闭上了眼,只觉得心中那种火燎的感觉愈发地重。
这绝对有问题,且不是一般的药。
“我不管你怎么想,今晚,你必须和我一个房间。”白其索的声音传了过来。
尤雅楞了楞,抬起头看向他。
只见白其索站了起来,再一次环顾四周,很是严肃。
“什么?”
“我是说,今晚,你必须和我睡,不能离开我的视野。”
“流氓!”
“必须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白其索沉着脸,弯腰抓住了尤雅的胳膊。
放到了自己的胸前的位置。
这是一个兽进入保护状态的典型动作:将幼崽叼起来,放到自己身子底下。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下药的人,绝对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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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厚重的窗帘拉着。
大大的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日文,白其索的照片贴了几十张。
身穿和服的女人立在板子前,仔细查看着所有的细节脉络,偌大的关系网错综复杂。
兽化者:白其索。
财务主管:胖子李,发小。
管家:黄之唤,地下古董交易市场后,跟随。
……
帝都xx路,别墅一套:常驻。
竹县,老家。
……
白其索的绝大多数信息,这板子上几乎都有,但海国的信息较少。
“海国那边有一场大战,但是跟不过去,没船。”和服女人揉了揉太阳穴,看得出,她很是烦恼。
似乎又想明白了些什么。
飞速地,她在黑板上增了一行日文。
叩叩叩,有人敲门。
“进来。”
“这是这次白其索举办晚宴的伴手礼,刚刚拿到。”进来的人穿着黑衣服,戴着口罩,压低的帽檐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听说,是真的宋代瓷器。”这人边说着,边将一个烟嘴壶、一个胭脂盒放到了桌子上。
和服女人侧过头,看了眼。
“不会走漏消息吧?”她问道。
“不会。”
“偷的?”
“拿的。”
“确定不会走漏消息?”和服女人弯腰,拿起这两个瓷器后,将一个眼用放大镜扣到了自己的右眼上。
往灯下看了看。
果然,看着是真品,如果是赝品,那就更恐怖了:居然有人做得这么像?!
这东西是送给来晚宴的人的,伴手礼又有些贵重,若发现丢了,是个麻烦事。
“绝对不会走漏消息。”那人握紧拳头,手扭了扭。
女人一看,明白了。
这动作意味着,拥有这两个瓷器的两个人,都已经被勒死了。
“做得漂亮。”和服女人微微笑了笑,“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这和服女人后勃颈,一个淡淡的‘白’字若影若现。
这说明,她是降服于白其索的人。
要么,被打服。
要么,被入侵占有过。
这两者,都会让她身上打上白其索的烙印,可她与别人不同的是,烙印特别地轻,特别地淡。
而她的眼里,对白其索没有服从。
目光看向黑板上他的照片,她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杀戮。
“药,下了吗?”她问道。
“下了。”那人答道,嘴角勾起笑容,“而且,已经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