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上去特别地阴鹫。
非善类、非善茬、且坏事做绝的那种狠,这种狠往往不是那么张扬的,而是藏在隐忍之后。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狠,却还带着笑。
想到这,蜷缩在沙发上的李彤之闭上了眼睛,将整个头埋入膝盖下方,秀发凌乱地披散开来。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
他的手是那么地热,热到连她的体内都被烧暖了一般,她试图挣扎,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你要做什么!”李彤之叫了起来。
白其索却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而接下来的动作,则让她几乎晕眩了下去,以至于她开始同情起他的任何一个女人来:不痛吗?
太可怕了。
绝对不可能,现实中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类,肯定是梦,对,是梦境。
惊讶又害羞之余,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下来,抬眼看了看远处一动不动的那个流氓,又看了看白其索推着那流氓十几米的凹槽痕迹。
飞沙走石,骇人。
这怎么可能是人类呢?
这绝非现实!
只是难道自己对白其索竟然龌i龊到这一步吗?
他整个人虽然是半蹲着,挡住了她的去路,可哪怕是半蹲,都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白其索是不想拿下李彤之的。
作为他的同事,作为林沁墨的闺蜜,虽然李彤之很美,但是他尊重她。
所以哪怕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次人格蠢蠢欲动。
那一刻,是次人格做出的举动,包括接下来将她自己扑到树底下。
但下一秒,白其索还是将次人格压了下去。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尤其是已经将李彤之遏制在大树底下,且她的气味强烈地袭来的这一刻。
虽然白其索的主人格依旧出来将疯狂的次人格压制了下去,但其实在这一刻,他有些后悔。
闭上眼睛,痛苦袭来。
或许自己的本性就不是好的,而是坏的。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
这该死的酒!
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兽性,白其索不惜出卖自己的本身,来告诉李彤之:你跟我相处的时候,最好识相点,保护好自己,不要以为我是坐怀不乱的,且我是不同常人的。
他说,我给过你机会的。
意思是:我原本不想在你面前暴露我是兽化者的,毕竟这种事被越多的人知道,风险越大。
但李彤之这厮太不知道分寸了,她以为自己不行吗?
居然不穿裤子?!
这可忍不了。
所以,他才会有刚才的举动。
这个举动能告诉李彤之三件事:
第一,我不同常人,并非正常人类,没错,我是兽化者。或许你不明白什么是兽化者,但我满身的肌肉,喷张的荷尔蒙,都会告诉你——我,不好惹,也不是你惹得起的。
第二,我于常人一般无二,我对你也会冲动,你惹了我了,我是会扑你的。
第三,你掂量掂量,你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我这一扑。
以上,如果识相,你李彤之再与我白其索相处的时候,就要保持距离。
说白了,公事公办。
用你的工作能力,老老实实地工作,踏踏实实赚钱,我白其索会让你飞黄腾达,成为你想成为的小富婆。
白其索相信,通过这个举动,李彤之会识相的。
瑟瑟发抖的李彤之,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娇羞、惊恐。
她的确也娇羞,也惊恐,但看得出,她大脑高度旋转,眼珠子贼溜溜地转。
这倒是让白其索微微松了口气。
再忍忍吧。
哪怕现在她的气味席卷着他的五脏六腑;哪怕此时她的肌肤触碰着他任何一寸都让人忍不住颤抖。
但,再忍忍吧。
“你……”李彤之显然需要时间反应和思考。
但她很聪明。
社会的历练让她虽然恐惧、虽然羞涩,但还是飞速地再一次将白其索打量了一番。
惊人的肩膀宽度,吓人的手臂肌肉,还有刚刚握住自己手的那只大手,感觉可以捏破篮球。
“你不对劲。”她非常肯定地说道。
“哪里不对劲。”白其索提示她。
“你变了。”
……
白其索闭上眼睛,忍住。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壮?刚刚……之前……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就很强壮,但是现在更强壮,更……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你……”李彤之比划着他的肌肉:“你变粗了。”
……
白其索继续闭着眼睛,忍住。
只是伴随着她这么描述,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肌肉开始一阵阵发紧,呈现出非常想要进攻的姿态。
这让他显得更加强壮。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诡异到她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头兽。
但自己对白其索的心思这么龌龊吗?居然梦里用他的脸,用兽的身体。
人兽i恋?!
……
不行,得醒来,她想。
到底是在社会上历练过的李彤之,下一秒,她非常果断地伸出手,看着白其索的脸。
他这张脸,刚毅非常,是那种哪怕那么浅的夜色都能感觉到的刚硬。
啪!
挥起手,猛地给了一巴掌!
这下总该醒了吧!
咕咕咕……
周围传来了奇怪的鸟叫,一阵阵的,仿佛小时候在墓地附近听到过,一阵凉风袭来,带着白其索的气息。
很热,仿佛整个空间都热了般。
白其索身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的汗,呼吸急速地加剧,仿佛陡然被点了火一般。
还不醒?
李彤之有些紧张地看着闭着眼睛的白其索,正想着,他的眼睁开了。
他的眸子是那么地深,深到仿佛能把她吸进去绞碎般。
“你……你找死吗?”白其索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在他血脉喷张强忍着的时候?!
女人,你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