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颜长官对自己的所有操作都信心十足】让颜长官没想到的是,面对她的强势,肖博士居然并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
她觉得疑惑。
除了有时候会不走流程地观察白其索的实时景象或数据,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超过这范围的违规操作。
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智人科研人员。
基因库将那颗大大的卵i子从层层基因里筛选出来,匹配上
她父亲在人生最强壮那几年中最优秀的小蝌蚪,这本身就注定了她的一生,是为了智人进一步优化的一生。
她的一生,是注定要献给科学的。
【当然】颜一一微微抬起头,不卑不亢。
整个科研管理院,她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回休息仓的时间也是最少的,生活中除了研究,没有其他任何。
哪怕是偶尔跳出规则之外观看1090号的景象,这种小错没有人会怪她。
相反,用这种小错来威胁她,传出去,毫不夸张地说,会正如颜一一所说的那般,排山倒海的愤怒会让肖博士在科研院待不下去。
【那请问,您每次私底下观看白其索景象,尤其是他血脉膨胀时候的景象时……】
【别污蔑我】颜一一的脸极其严肃【虽然我拥有看他繁衍时候景象的权利,但是我从未看过,更别说私底下违规的情况下!】
看得出,肖博士触及到了颜一一的底线。
她没有用脑电波,而是清清楚楚地直接说了出来,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实验室。
【这个肖博士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我们颜长官从未看过1090号繁衍的景象,这个我们都知道的】
【人文科i学家保留了人类中的大部分人性,其中一项人性便是卑鄙……】
仿生研究员们议论纷纷了起来,看得出,他们都极其愤怒。
虽然颜长官极其严厉,她实验室的规矩也是众多实验室最多的,但研究员们都看在眼里,这位拥有着无人能及美貌的女人勤勤恳恳地扑在实验里,付出了一切。
他们敬佩她。
如今,从她说的这话中能听出,这位闯进来一身画墨点的肖博士,居然在这种领域污蔑她?!
这可不能忍。
肖博士听罢,似笑非笑,往前走了一步后,依旧用脑电波,【是吗?】
【是】颜一一脸色愈发严肃。
她是一名未婚的女性,面对这种污蔑,不能忍。
【我并未说你看了他的繁衍现场,我只是说,当你追踪他繁衍前的数据或景象的时候,你的反应】肖博士笑了笑。
颜一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你的雌性激素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应该要报告给基因库,但是你瞒报了,不是吗?】肖博士的脑电波传过来的声音是那么肯定和冷静。
颜一一的脸色,大变。
他怎么知道?她想。
的确,虽然白其索在繁衍时,她都会关闭景象,最多是查看他的实时数据。
但……
她的雌性激素每次都发生了波动。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进入了最佳繁殖的时期。
而进入最佳繁殖时期的这么重要的一位智人领袖,是应该第一时间汇报上去,以便尽早地提取卵i子,匹配最优秀的男性基因。
但,颜一一隐瞒了。
【怎么样,颜长官,我只不过是想要偶尔能观看下他的实时画面而已,仅此而已】肖博士见她愣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后伸出手【合作愉快】
只要你提供出实时影像,我就帮你隐瞒这个小秘密,肖博士的意思直截了当。
他相信,对于颜长官来说,不过是在白其索涉及古瓷时提供下影像而已,派出两个研究员就能搞定的事儿,轻而易举。
而一旦让人知道颜长官进入了最佳繁殖期,那么就很快会迎来她的下一代。
显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颜长官不希望发生这一幕,否则她也不会隐瞒。
肖博士抛出了他的绝杀,微笑着看着神情大乱的颜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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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白其索所判断的那样,新建的尹川窑虽然烧着火,但并非烧瓷,而是为了烘土。
将土烘三遍,才能正式开始开窑制瓷,而走完这一步流程后,窑体就建成了。
外围放了许多柴火,依着他的身手,要躲进去并不难。白其索弯着腰,飞速地靠近了窑体。
让人失望的是,由于尹川窑已经步入了尾声,所以找不到半点当时砌窑的窑泥,顶多看看他们如何砌窑。
窑砌得好不好,除了泥好,砌法也很重要。
白其索看了眼,窑的高低、阔狭、大小、深浅等都有讲究,此时,里面有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正在进行最后的测量和把关。
而窑体外,十几个人有的检查要入窑的柴火,有的则检查着窑体的外围。
这是一项需要齐心协力才能完成的工作,就好像一栋房屋的建立一般,泥瓦匠、水电工等等,各司其职。
白其索没有经验,对窑体的知识储备也极少,但单单从他们放在窑外面的柴火来说,便知道这里头的古瓷实验者少说也有七八人。
“检查完毕,一切符合规矩。”里头丈量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朝着为首的那位拱了拱手:“余头首,第一遍烘得不错,今天晚上还要再烘吗?”
头首,这也是古人才会有的称谓。
这位余头首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吸了吸后,举了起来,似乎在试探风向,又似乎是在感受湿度。
所有人都很安静。
“不行,明天看看天气如何,再烘第二遍。”余头首说道。
“可明天就要召开发布会了。”旁人提醒道。
“那也不行,这天气不适合,现在烘干不合规矩。”余头首果断地摇了摇头:“再说了,那些记者也不懂的,烘不烘无所谓。”
“可明天还会有华夏的记者,我听说他们还派了专家前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华夏的专家,那可是懂行的。
“他们也没见过真正的现做的古窑。”余头首冷冷地笑了笑:“他们会建吗?他们不会。”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也是,华夏的专家来又如何?
他们见过的也是经过千年百年的古窑,又没见过刚刚建起来的真正的古制窑。
“以前的朝代,他们的瓷碾压我们,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无论是现代瓷,还是仿古瓷,我们都能碾压他们。华夏的专家来又怎样?”余头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今时不同往日。
“把他们那来的记者和专家放最后面,恶心恶心他们。”他命令道。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