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并没有兽化。
此时没有人攻击,也没有危险,距离他二十天兽化轮回还有三天,虽然与李彤之独处,但他也并没有想要拿下她的想法。
兔子不吃窝边草,李彤之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他没有想过要与她如何如何。
自然了,她很美,但……
仅仅是因为那劣质的酒喝多了,刺激到了他,从而在很多细节方面无法控制住自己罢了。
而无意识就启动一些兽化能力,就是亿点点细节之一。
“还去吗?天好黑了。”李彤之停下脚步,这山头虽然不大,但人迹罕至,说真的,她有些害怕。
尤其是当她走在前面的时候,更害怕了。
“不用怕,我在。”白其索将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走到了她的旁边,并肩而行。
只是下意识地,他的手从肩膀移到了她的后勃颈。
自然了,这也是亿点点控制不住的兽性细节之一:要么跟在猎物的身后;要么抓住猎物的后勃颈。
或许,是因为李彤之并非他得到了的人,才会激发我这种追逐的本能吧,白其索的手刚刚放到她的后勃颈,自己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将手移开,插到了口袋里。
只是,他发现哪怕是插到了口袋里,手还是不可控制地时不时颤几下。
“他们建尹川窑是为了把窑的源头拿到手里,既然知道瓷的源头不可能拿到手里,那为什么还要杜撰陆龟殷是他们的祖先呢?陆龟殷是制瓷的呀。”李彤之丝毫没觉察到身后的男人开始深深地呼吸,调整着情绪。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你可以反过来想一下,如果仅仅是想把如何建窑起源于h国,又怎么会把陆龟殷也拉进来呢?”
此话一出,李彤之停下脚步,白其索依旧往前走。
“对啊,反过来想的话……他们的目的,是整个制瓷,从窑到瓷,一步步来!”说完这句,李彤之小跑了几步追上白其索,听得出,她很气愤。
两人又走了一阵,李彤之双手撑在膝盖上走不动了。
“快了,还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山顶,过了山顶就能看到他们的古窑,以及正在建设中的尹川窑。”白其索说道。
“尹川窑?”李彤之笑了起来:“你看看地图,尹川窑距离这地方得三公里呢!”
说到这,她顿了顿。
“不过三公里,站在山头的话是能看到一点灯火的,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建设?”
白其索指了指鼻子。
???李彤之一脸疑惑。
“柴火的味道。”白其索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条弧线:“柴火的味道顺着这风的路线飘过来,很浓,所以我知道他们的尹川窑开了火。”
古窑是古迹,仅做展示。能开火的,那就只有新建的尹川窑了。
“是吗?”李彤之极其疑惑吸了吸鼻子,柴火味没闻到,倒是觉得自己香喷喷的……
而且,这风并非从尹川窑的方向吹来,相反,是从这边吹向尹川窑,如此这般,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柴火味顺着风的路线而来呢?
没忍住,李彤之浅浅笑了笑,刚还想着他不炫耀不装逼,这不就来了?还风的路线,什么眼睛能得清风的路线?
“一会如果有人问你身份,你就说我是从华夏来的游客,你是翻译。”白其索突然说道。
“嗯?”李彤之疑惑地看着白其索。
“有人骑单车下来,还有1000米就到我们这了,听整个人的状态,应该是个五十几的大叔,这种大叔通常热情。”白其索指了指前面。
前面,暗成一片,什么也没有。
骑自行车?
李彤之侧着耳朵听了听,除了傍晚袭来的鸟虫鸣叫和自己累得不行的喘息声,什么也没有呀?
“说什么呀你,距离1000米的自行车声音怎么可能听……”突然,李彤之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山顶拐角的地方,突然闪了闪光。
是自行车上绑着的夜行灯发出光,紧接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山顶,朝着他们这边俯冲了过来。
远,且黑,被灯这么直接照射着的李彤之看不清是骑着车,本能地眯上眼睛挡住灯光。
“哎,这么晚了,你们去哪?”一个尹川口音极其浓重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并停在了他们身边。
李彤之这才看清,这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此时很警惕地看了白其索一眼,又十分担忧地看着自己。
“小姑娘,太晚了。”他说道。
1000米、自行车、五十几岁的大叔且热情。白其索刚刚说的这些,全部都对应上了,李彤之楞在原地,张了张嘴,太震惊了,以至于没有回答大叔的问题。
大叔见李彤之不说话,愈发警惕了起来,他从车上下来,再一次看向了白其索。
“呃,没事没事。”回过神来的李彤之连忙摆了摆手:“他是去看古窑的,从华夏来的。”
“商人?”
“嗯,来这……来这观光的。”李彤之点了点头。
“你是导游?”大叔又问道。
“嗯。”
“这么晚了来看我们的古窑?”司机板了板脸:“那可得小心,华夏人最爱偷我们的文化了,要警惕。”
……
李彤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看了眼白其索,见他面色无异,佯装听不懂h语。
“您放心吧,我……他是我表哥呢。”李彤之见这大叔愈发地担心,不想和他再过多说什么,于是扯了个慌。
一听有血缘关系,大叔却并没有放心的感觉,反而极其怀疑地看了看白其索,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人家小姑娘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多问,于是点了点头后骑车离开了。
“表哥?怎么可能。”大叔骑了一阵后,停下车回过头,远远地,只见两个人看不到影子。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依着男人的直觉便知道这个少年绝对不是那少女女的表哥,绝对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不会散发出那么浓郁的性i张力的。
这种张力,只有男人对男人的时候看得懂。
“算了,两个年轻人……”大叔摇了摇头,眼底露出了些许羡慕,虽然李彤之和她女儿的年龄差不多,但毕竟不是她女儿,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年轻异性。
这是男人对女人本能地一种追逐。
只是他身上的这种张力十分地迟缓,远没有白其索身上那种张力所来的磅礴和有力。以前自己年轻的时候,女人摸摸头发都能兴奋不已,如今,哎,老了……,
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山里,年轻真好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