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
看着胡思有那深感震惊的模样,路漫漫有那么一刻觉得它很可怜,这狐狸一族的族长居然也会有不知道本族秘密的时候。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狐妖也不例外。
“人类,你不要胡说八道。本族的文献中记载绿儿先祖是死在江吟风的手上的,怎会是为他挡剑而死?”
“并且那江吟风就是个负心汉,他怎么会对绿儿前辈如此痴心?你休想糊弄我。”
闻言,路漫漫对它翻了个白眼,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它。
“我糊弄你有什么好处?九宫八卦锁妖阵就在你的面前,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江前辈如果不对妻子痴心而心怀愧疚的话,他又怎会想不开,死了之后还要在这里整整停留了三千年?”
胡思有听着路漫漫的一声声质问,此刻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它好像怎样回答都不对。
这一刻,连在场的一众妖兽也陷入了沉默中。
“思有,我相信这个人类说地是真的!”
那容貌艳丽的女子在沉思了一会之后,突然将目光投向胡思有,语气深然。
“思有,你刚刚说文献上有记载此事的经过,那你不妨将它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白前辈,这毕竟是我族的秘辛……”
面对艳丽女子的无理要求,胡思有面露难色地想表示拒绝,但此刻其他妖兽皆面色复杂的看着它,这让它很是难办啊!
“思有,云雷泽已经十万年没有出过飞升的妖修了!”
在说这话之时,那容貌艳丽的女子忽然无奈一笑,向它说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好吧,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希望能对解开这大阵有用处。”
再众妖那神色复杂的目光之下,胡思有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将它所知道的事情如此托出。
“三千年前,云澜宗的宗主温云澈,不知何故来到我族的领地,巧取豪夺了一样宝物,引得当时的族长大为震怒!”
“绿儿先祖在知道这事之后,为了帮父亲出口气,也为了寻回那样宝物,就去了云澜宗。”
胡思有在说到这话的时候,忽而转头看了路漫漫一眼,对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绿儿先祖当时年纪尚小,涉世未深,去了云澜宗之后,她便在江吟风花言巧语之下,芳心错付,爱上了这个人类!”
“在得知绿儿先祖是狐妖之后,那江吟风深感不耻也怕此事败露出去,竟然不顾夫妻之情就将绿儿先祖给杀了!”
“当时的族长知道这事之后,本着新仇旧恨一起算的念头,就发动全部兵力跟云澜宗决一死战!”
眼见胡思有此刻脸上的神色非常难看,独角羊忍不住开口,帮它接住话头。
“云澜宗是当时西洲大陆一等一的大宗门,实力肯定是非常强的,所以你们狐族最终落得个兵败而归的下场!”
一听这话,胡思有立即气急败坏道:“如果不是那些人类太过阴险狡诈的缘故,我族当时又怎会落败!”
闻言,在场的众妖间面面相觑地望着彼此,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看你们这个表情好像都不相信人类是狡诈艰险的。”
胡思有将众妖的神态尽收眼底,冷哼了一声:“就算你们不信又如何?那江吟风最后还不是死在他的同门手里!”
“真是老天有眼啊!被自己的同门所杀,这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
听完胡思有说的这番话之后,路漫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狐狸一族的族长会设下这个大阵了。
也明白了,它对人类休息的恨意是从何而来?
绿儿怀着目的去接近江吟风是真,去偷闪电果也是真,但她偷到闪电果之后并没有拿回族里,而是交给了江吟风。
因为当时的江吟风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才会产生心魔,但他却不知绿儿并没有死,只被温云澈收押了起来。
当时的温云澈之所以没有杀绿儿,除了是看在江吟风师父的份上,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不知道闪电果在哪里?
在江吟风已经入魔了情况之下,他为了不让云澜宗的颜面扫地,才会下一众弟子把他捉回来。
但也就在差不多同一时刻,绿儿居然从云澜宗里逃出来了,在最后的关头帮江吟风挡下了那一剑。
因为绿儿的死,江吟风最终心智不受控制杀害了一众同门,清醒过后又觉得惭愧,所以才会自杀身亡?
或者说,江吟风在清醒之后根本就不想活下去了,所以才会想着随自己的妻子一同死去。
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云澜宗的宗主温云澈呀!
想到这的时候,路漫漫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吟风会在死的时候说,原来这一切掌门在搞事了。
“胡思有,你们狐狸一族的族长真的是太自私了。就因为跟云澜宗的私人恩怨,就设下阵法来封云雷泽?”
除了路漫漫之外,能想到这事的不同寻常之外,那白发老者果然一语就点破了其中的关键。
“这件事的确是我族当时的族长思考不到位,但它做这件事也是为了云雷泽的大家好。”
“要知道当时人类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任由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我狐狸一族肯定会灭族的。”
听到胡思瑶的这句话,那白发老者微微的摇了摇头,开口道:“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如果真的想为云雷折的大家伙考虑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应该说出这大阵的破解之法。”
白发老者的话刚落下,在场的一众妖兽皆满脸希冀地看着胡思有,它们真的不想再封印在这片天地了。
“非常抱歉。这大阵的破解之法我族的文献中并没有记载,所以我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狐狸一族设下的阵法,居然没有破解之法,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熊妖果然是急性子,一听到胡思有说这句话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