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军代表王斌立即应了一声,小跑去打电话。
柳叶脸色铁青,看着说完后转身回来的杜飞,心里满是后悔。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也不接这个差事。
在国内好好过日子他不香吗!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同时她更后悔,刚才不应该对杜飞使用能力。
显然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对她的能力完全免疫。
柳叶强制定了定神,忍着脸上的疼痛道:“等等,你不能这样,我是外交人员,你……”
杜飞懒得跟她废话,不等她说完,一瞪眼道:“闭嘴,再废话直接弄死你!”
柳叶吓的一哆嗦,她能感觉到杜飞不是开玩笑。
立即闭上了嘴巴,心里却在思忖下一步的情况。
一旦落到安荃部门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柳叶不由的咽口吐沫,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她抽一口冷气。
罗处长来的很快。
电话打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带着三個人坐吉普车过来。
一进屋,看见半边脸肿的跟馒头似的柳叶,又看向杜飞,握了握手道:“这……怎么个情况?”
杜飞努努嘴道:“这煞笔,印泥的,上我这儿给我玩儿催眠。”
罗处长的眼睛一眯,闪过危险的寒意。
催眠、幻术一类的能力,看似比较温和,却非常犯忌讳。
尤其像杜飞这种身份,你催眠了想干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还是刺探重要情报?
罗处长抬手捋了一下‘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发,喊了一声:“来人,先把人拘了。”
立即从外边进来俩人,拿着手铐就把柳叶拷上。
柳叶并没有反抗挣扎,有杜飞在她知道那都无济于事。
就在拷上的同时,进来的一个人动作极快的拿出一根银针捅进了柳叶后背的穴位。
说是银针,其实有点粗有点长,更像是毛衣针。
柳叶被扎的闷哼一声,整个人一下就软下去。
罗处跟杜飞点点头:“人我带走了。”
杜飞笑着道:“麻烦啦~下次请您喝酒。”
罗处道:“那我可等着你这顿了。”
说完就带人出去,坐上门口的吉普车绝尘而去。
杜飞则若无其事回到里院的办公室。
心里仍在合计南洋的情况。
前脚黄家那些人刚走,柳叶就上门了,虽然抠抠搜搜,不肯出大价钱,但至少可以证明印泥那边已经注意到了黄林陈蔡四家的动作。
至于为什么会注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杜飞想了想,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杜飞,给我接黄允中先生。”
这个电话号码是上次来的时候,黄允中特地留给他的。
目的是以后再有生意好方便联络。
黄允中也有杜飞办公室的电话。
因为某种原因,京城并没有直达雅佳达的专线。
黄允中目前常驻在香江,作为中转。
电话接通,没有多余的寒暄,杜飞直接道:“老黄,你们小心!”
黄允中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什么情况?
杜飞道:“有个叫柳叶的人,听说过吗?”
“柳叶?”黄允中一愣,立即道:“知道,她怎么了?”
杜飞道:“刚才来找我,说给我五百万美元,让我切断跟你们的一切联系。”
杜飞嘴一歪歪,就把五十万变成了五百万,翻了十倍。
黄允中顿时脸色大变,从通话质量不怎么样的听筒里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加速。
不过黄允中毕竟不是一般人,并没有问杜飞是否接受。
如果真接受了柳叶的条件,现在就没必要给他打电话,还提醒他小心。
黄允中郑重道谢,这个价值五百万美元的人情,黄林陈蔡四家都得记下。
不过杜飞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可不是卖人情这么简单。
接下来才是重点。
杜飞沉声道:“黄先生,如果没猜错,苏哈图这次要对你们几家下手了,希望你们不要心存侥幸。”
自从苏哈图上台后,虽然纵容军方针对花人,却主要是普通的中下层。
对于掌握着大量财富和土地的四家,还算是克制。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四家之中仍有妄想‘破财免灾,息事宁人’的人存在。
要不是有一批黄家父子这样的强硬派,最终选择跟杜飞合作,武装自身,加强防御,最终只会沦为待宰的猪羊。
黄允中沉默着,消化杜飞话中的信息。
杜飞则接着道:“想想吧,为什么你们这边刚有动作,柳叶就来了,他们急什么?”
言尽于此,杜飞没再说下去。
如果这还不能让某些人彻底放弃幻想,那就只有流血才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虽然如此,但撂下电话之后,还是让杜飞的心情有些烦躁。
靠在椅子背上,杜飞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还是不能平复下去。
索性再次拿起电话,给秦淮柔拨了出去。
半小时后,棉花胡同的小院里。
看见杜飞进来,秦淮柔妩媚动人,开口正想调侃,今天怎么想起她来。
却发现杜飞的情绪不大对。
跟着就被杜飞一把抱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到屋里把她丢到炕上。
秦淮柔看出异样,当即二话不说,自个解起扣子。
她知道,杜飞肯定是在外边遇到事儿了。
还不是一般的事。
跟了杜飞这些年,她头一次见到杜飞这样。
因为天气凉了,穿的有点多。
虽然现在生活好了,但秦淮柔平时还是习惯系一条布带。
杜飞本想解开,却一着急成了死扣儿。
索性一使劲,直接给拽断了。
随后秦淮柔就觉着屁股一凉……
“姐,抱歉~”
完事儿之后,杜飞喘息着,趴在秦淮柔的胸口上轻声道歉。
大概带着情绪,这次的时间明显比平时短。
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秦淮柔却被作践够呛,哪怕她的体质比一般人强大也有点吃不消。
仍用手轻轻摸着杜飞的头什么也没说,就是轻轻摩挲,好像在摸小狗。
杜飞把头埋进欺霜赛雪的大扎中间,心里的烦躁情绪排解出去。
秦淮柔很聪明,没有问一句他怎了,出了什么事。
如果杜飞想说,自然会主动起个头儿,没有起头就是不想说。
又等了一回儿,杜飞翻身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房薄。
换成秦淮柔爬到他胸膛上,一只手顺着腰侧向下摸去……
第二次,感觉到杜飞恢复正常,秦淮柔暗暗松一口气。
现在杜飞就是她的天,她的工作生活,将来的指望,内心的寄托,都在杜飞身上。
如果杜飞出了问题,现在的一切美好都可能在一瞬间崩塌。
二度之后,杜飞伸手打开旁边的炕柜,从里边摸出一盒中华。
这是秦淮柔预备的。
每次完事儿,杜飞一伸手就能够到。
秦淮柔见状,想爬起来去拿火机。
却被杜飞抱住:“别去了,不想抽,就闻闻味儿。”
说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
秦淮柔“嗯”了一声,转又道:“对了,有个事儿。京柔那丫头,不是要毕业了么,不能在学校宿舍住了……”
杜飞“哦”了一声。
不知不觉时间过的真快。
秦京柔这两年大学都快读完了。
索性道:“学校住不了,就回院里呗,她要觉着住你家不方便,原先老李家那一间半房不是她的名嘛,拾掇拾掇,住那也行。”
秦淮柔却道:“要是回院里住我那屋就够用,有啥不方便的。”
杜飞听出意思:“她不想回那边去?”
秦淮柔解释道:“你不知道,知道京柔快毕业了,附近不少虎视眈眈的,拉着架势给她介绍对象。”
杜飞也恍然大悟。
要说秦京柔,长相身材都没得说。
按照现在的标准,秦京柔那大扎大屁股,正是生儿子的材料。
唯一的短板就是农村出身,没有京城户口。
然而现在上了大学,直接变成了非农户口。
又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等大学毕业后,肯定要转干部。
就这个条件,谁家有适龄的大小伙子看着不眼馋。
“那她什么意思?”杜飞问道。
秦淮柔道:“她跟我说,想住到这儿来,这边清净,免得麻烦。”
一边说着,秦淮柔一边观察杜飞的反应。
杜飞皱了皱眉。
秦京柔这丫头什么意思?
明知道这个小院是金屋藏娇,偷情私会的地方,她一个黄花闺女还想住过来。
秦淮柔也心知肚明。
只不过她懒得管,也不能惯。
因为在秦京柔这儿,她最没有立场说教。
当初为了拢住杜飞,是秦淮柔先提出来,想让秦京柔跟她一起伺候杜飞。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也真是疯了。
还因为这个,惹到了郭大撇子。
时过境迁,秦淮柔再说什么,未免有些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所以,面对秦京柔的要求,哪怕心里不乐意,秦淮柔也不能说。
否则她跟秦京柔的姐妹情谊也快到头儿了。
杜飞“哦”了一声,随口道:“她想来就来呗,院子给你,就是你的。你们姐妹儿的事儿,你们自个商量。”
杜飞没当回事。
眼下他手头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随便哪个都比秦京柔住哪儿更要紧。
她爱住哪住哪儿,反正杜飞一个月来不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