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最前面的野鸡脖子被突然升起的大火烧的直扑腾,不一会儿,空气里就弥漫出烤肉的气味。
不过谁也没空去注意这些。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蛇都不是傻的,它们发现火焰迟迟不熄灭便全数绕到两边,攻击也不再循序渐进,而是全部围了上去,有些甚至还借助地势腾飞起来。
覃裕尘和張起灵一边斩杀着野鸡脖子一边往帐篷那边退,但是野鸡脖子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俩的想象。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覃裕尘刚挥刀杀死左侧的几条右侧和前方的野鸡脖子又迅速冲了上来。
張起灵的处境也同样于此,要不是两人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强,估计不死都得半残。
好在他俩离帐篷的距离只需要再跨出一大步就能够进去了。
張起灵看了覃裕尘一眼,扔掉手上的火把拽着人闪身进了帐篷。
还没等覃裕尘缓过一口气,他就被張起灵搂腰猛的一带跌倒在了床上。
两人刚躺下他们最开始站着的那里就塌下来一块,接着帐篷上就传来了许多蛇爬行的动静。
覃裕尘双手撑在張起灵的耳侧让自己不要压到張起灵,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垂眸对上了那双泛起一丝波澜的眼睛,睫毛颤了颤移开了视线。
被几百条蛇压得摇摇欲坠的帐篷最终完全倾塌,張起灵眼神一凌,环住覃裕尘腰身的手微微使力让人完全躺在自己身上。
“别动……”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还想借用手臂力量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制止道。
“……”耳边略微暗哑的嗓音让覃裕尘止住了动作。
覃裕尘喉结微动,借着帐篷还有点空隙抬手取下防毒面罩,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了張起灵的肩颈处,闷闷的回道:“嗯……”
夜间热闹非凡的营地在清晨来临时逐渐恢复了平静。
覃裕尘打着哈欠睁开眼睛,蹭了蹭張起灵的肩膀伸手拍了拍腰间的手示意張起灵把自己放开。
他费力的翻身慢慢挪动着出了帐篷,经过昨晚被随意丢落在一边的两把刀时顺手也带了出去。
覃裕尘皱着眉活动了下有些酸软的四肢,回头握住張起灵的手让人借力出来。
“感觉怎么样?”
帐篷里的空间很狭小,他俩都没办法翻身,所以覃裕尘完全是压着張起灵睡了一夜,他看着張起灵取下防毒面罩,替人扒拉了有些遮眼的刘海然后问道。
“没事。”張起灵把防毒面罩扔到一边,等覃裕尘帮他整理好头发后才牵着人去找无邪他们。
而在不远处一顶倒塌的帐篷下,胖子偷偷探出头来,先是好好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否安全,才钻出帐篷弯腰将蟠子也捞了出来。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营地,感叹道:“可算是过去了。”
众人围在还未完全熄灭的篝火旁简单交代了下昨晚的情况,等到都说清楚后覃裕尘和張起灵去探路,胖子一边照顾着蟠子一边准备早餐,而无邪和阿柠,则是去翻埋藏在帐篷底下的装备。
……
早餐后,胖子扶着蟠子跟着提水的張起灵和无邪去到附近相对隐蔽的地方开始洗澡,阿柠则是离他们远了些。
至于覃裕尘,早在早晨无邪他们讨论情况的时候就到周边的小溪里洗干净了。
覃裕尘百无聊赖的将堆积在一起的装备分配好装到各自的背包里,才坐到火堆旁等着張起灵他们回来。
无邪和胖子一边聊着关于泥人的事一边清洗着身上的泥巴。
胖子凭借自己的慧眼看出了那个泥人是个女人,他和无邪一通玩笑后回归正题,在无邪认真思考了自己都认识哪些女人后,想到了一个一路来一直都出现在他们口中的人——陈文锦。
随后经过張起灵的提醒,无邪又顺势联想到了陈文锦笔记里提到的“它”。
“如果泥人真的是陈文锦,那她躲着我们是因为我们当中有‘它’的人?”胖子听无邪分析完后提出疑惑。
“怎么可能,照你这么说我们当中有人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无邪否定了胖子的想法。
“嘿,管他可不可能,都证明一下不就行了。”胖子用手捏起自己的脸颊,自证道,“看好了啊,货真价实的胖爷。”
“就这么证明?”无邪被胖子的举动逗的直发笑,也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要这么说蟠子也不是,我昨晚探他额头测体温时就验过了。”
“确实,就凭蟠子那身肌肉,就不太好作假。”
“不过天真,你是半道回来的,这可说就不准了吧?”胖子瘪瘪嘴,眼神略微隐晦的打量了一下无邪,“这万一是假的……”
“艹,你才是假的你全家都是假的!”无邪立马炸毛,用手一个劲儿的去戳胖子的肚子。
“别别别……”
两人又是一阵闹腾,等到停下后又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向正在看戏的張起灵身上。
張起灵:“……”
“我说,小哥和覃爷也是半道回来的,要验验不?”胖子搂着无邪背对着張起灵,小声问道。
“怎么验?”无邪真诚发问。
“我想想啊……”胖子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随后想起了什么嘿嘿笑道,“嘿嘿,有了有了。”
“我们让小哥这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