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第二天中午才告别两位老人和小姑娘继续下山。
老奶奶本想让他们留到完全放晴的,毕竟雨才刚停,山路不好走,不过覃裕尘还是谢绝了这个好意。
毕竟他们已经麻烦两位老人很多了。
好好休整一晚的三人可谓是精气神十足,特别是无邪,居然能自告奋勇在前面带路,完全看不出这是昨天那个脸色苍白的人。
“回去后找时间再来一次吧。”无邪拿着一根树枝打掉两边的露水说道,“给两位老人还有小姑娘买些东西。”
他们临走时是想着给钱的,但是老奶奶并没有收,所以无邪想着直接买些实用的东西送过来。
“嗯。”
无邪听到身后两人的回话很是高兴,连开路都更卖力了些。
走过一次的路三人都有把握,所以即使路况不好走他们的速度也不慢。
不过三天三人就回到太白山脚下,然后休整了一晚,才找了个回程的大巴到了西安市区。
…………
北京难得一连几天都在下雨,覃裕尘拿着保温杯站在门口看着院里被雨水打的弯了腰的花草,感慨着自己居然还会生病。
没错,覃裕尘从西安回来的第二天就觉得脑袋昏沉,连带着还有些咳嗽。
他闷头睡了好大一觉,结果起床还是感觉不舒服,说话时嗓子还哑了。
覃裕尘喝了口热水,回头看着屋内坐在沙发上斗地主的三人,本来他也想加入的,但是被黑瞎子用“你是病人”这个说辞给拒绝了。
“三带一!”霍绣秀甩出三张牌,对着黑瞎子摇了摇手里的牌:“我只有两张牌咯。”
这局归为地主的黑瞎子脸色一变,瘪瘪嘴还想挣扎:“炸弹!”
“小花哥哥快!”
解语臣慢条斯理扔出四张比黑瞎子还要大的炸弹,然后又出了对三。
“耶嘿,黑爷快给钱!”霍绣秀把手里仅剩的两张扔出去,摊开手说道。
“不玩了不玩了,你俩分明就是合伙欺负瞎子我!”黑瞎子不想认账,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可是今天只要当地主就是输。
“管你玩不玩,这局的钱还是要给的。”解语臣将牌收好,冲着黑瞎子挑眉。
黑瞎子:“……”
“老覃~”
“咳咳,我该吃药了。”覃裕尘错开视线问道,“是这个点吃对不对?”
“先量体温。”張起灵把体温计塞到覃裕尘手里,又接过水喝的差不多的保温杯替人倒了点热水。
覃裕尘老实的把体温计叼嘴里挨着解语臣坐下。
黑瞎子苦着脸掏出几张零钱递给解语臣,又忍不住贱兮兮的说道:“哦呦呦呦,哑巴这么关心人啊,怎么没见你也关心关心瞎子我啊?”
“我才被花儿爷和绣秀坑了钱,哑巴要不要替瞎子我赢回来?”
張起灵皱眉瞥了一眼黑瞎子,装作没听见的将分好的药放到覃裕尘面前的桌子上。
“什么叫坑?”解语臣翻了个白眼,“输了钱你就得认。”
“就是就是,黑爷你自己运气不好怨不了谁。”霍绣秀说道,“我和小花哥哥可是凭本事赢的。”
覃裕尘叼着体温计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黑瞎子:“……”
“行吧,瞎子我没人爱。”黑瞎子抽出纸巾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哭诉道,“说到底我还是那个外人。”
四人无语片刻。
解语臣没忍住笑了几声,把手上的几张零钱分给霍绣秀一半,另一半又还给了黑瞎子:“不差这点钱。”
“嘿嘿,还是花儿爷好。”黑瞎子立马显露出笑脸,接过后小心翼翼的对折好放入衣服内兜里。
过了六七分钟,覃裕尘拿出体温计看了看。
“多少?”張起灵坐在沙发扶手上垂头看去。
“37.6℃。”覃裕尘把体温计举起来给張起灵看,“还有些低烧。”
張起灵拿过体温计认真看了看,回道:“嗯。”
……
黑瞎子三人这会儿从斗地主变成了摸乌龟,張起灵也加入其中,输的人从给钱变成了贴纸条。
覃裕尘看的直犯困,在他打了第三个哈欠的时候張起灵刚好第一个逃脱,他回过头来轻声问道:“回房间睡觉?”
“一会儿吃饭叫我。”覃裕尘摇摇头,枕着張起灵的肩闭上了眼睛。
当然,也就顺利的错过了三个窃窃私语的家伙……
黑瞎子和霍绣秀一脸吃瓜样,解语臣看着張起灵柔和的眉眼微挑眉。
張起灵对他们三人怎么样毫不在意,先是回复了覃裕尘的话,接着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覃裕尘身上,然后随意从桌上抽出一本书拿在手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