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八千阶。
此刻,自己身前已经只剩下了纪晚宁一人。
宁平深深的调整了下呼吸,随之一步踏了上去。
“轰……”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瞬间便轰在了身上。
此刻,竟然连元神都被撼动,浑身上下在巨力之下咯吱作响。
好像就在下一刻,整个人都要被碾压成齑粉一般。
而脑海中,此刻好像也有一个声音在喊。
“放弃吧!”
“你已经算是登上了八千阶,足够证明自己的优秀。”
“再踏一步,你必定失败!”
“再走下去,你会身死道消的!”
“……”
宁平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仿佛就在下一刻就要被抛飞出去。
元神巨震之下,身体上的幻形再也无法继续维持,一阵扭曲间,一个脸型略带削瘦,还颇有几分英俊的修士身形显现了出来。
不光是相貌,连同修为也毫无掩饰的显露出来。
“啊……快看,那~那冷安怎么回事?”
“咦,怎么变了一个人。”
“不会吧,难道冷安大师被害了?”
“此人到底是谁?”
“这家伙竟然是金丹中期修为了,修炼怎么如此快速!”
“……”
这时,整个下方瞬间被议论所淹没,所有人的目光也凝聚在了宁平身上。
‘坏了~’宁平恍惚间听到身后的声响,也留意到了身体的变化,心中不由暗暗心急。
一咬牙之下,后脚也猛的提了上来,稳稳的站立在了八千阶之上。
这时,前方的纪晚宁脚步也顿下,扭身看了过来。
宁平诧异中,竟也微微一笑,向对方微微点头致意。
只见她眼中,先是浮现出无比的惊讶,转而脸色微红,随即又冷了下去。
“哼~!”一声冷哼从前方传来。
纪晚宁竟然在数息之间,变幻了数次脸色,到最后眼中竟然还浮现出了些许杀意。
而下方的凌洪九、顾家老小、丁家父子、均都面露凝重,更是相视之下,眼神中都有了些许的惊慌。
太玄宗一行人中,太一门门主樊风华,眼神原本的疑惑,逐渐也被一股怒意取代,随之化为两道有如实质的杀意。
“宁平……,竟然是此子!想不到你竟然从传功殿中活着出来了,哈哈!看来老天有眼,让我有机会手刃此子!”
就算神识无法探查,就算只看到一个区区背影,但宁平已经深深的刻入了脑海之中。
听到此,凌洪九一行人,更是面面相觑,脸上也明显的惊慌了起来。
“宁平!!”古向文听后也是无比的惊讶,心电急转中,更是将目光投向了此刻站在身旁的古云。
古云无奈苦笑一声,随即便与其父传音告知一切。
一会过后,古向文面露恍然,顿时目露精光,盯向了此刻已经成功迈上了八千阶的宁平。
毫无疑问,对方肯定在那传功殿中,获得了机缘,虽然那机缘好像还让对方吃了不少苦头。
这时,古向文忽然心中一动,扭头向一旁的樊风华一脸严肃道。
“樊风华,此子从我太玄宗传功殿得幸活着出来,甚是诡异,就算他从蕴天府中出来,也是理应令其回我太玄宗向老宗主禀明,你万不可冒然行事,你可听清楚了!”
“向长老,你……”樊风华闻言,心中顿时一阵气急,可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头,一步站了出来大声道。
“向长老,宁平此子,乃卑鄙无耻之人,设计武斗场中杀害我儿在先,于太玄宗传功殿私自逃出在后,如此卑劣之人,乃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手一挥,元力涌动间,宁平的相貌也凝现在了空中。
“在此,我在此发布悬杀令,谁能手刃此子,我必奉上法宝两件!……”
“住口!”见对方还想继续说下去,古向文心中大急,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敢违抗自己,顿时眼中露出一股杀意。
“哎呀,对不住了向长老,哎~~在下丧子,一时情急,还望长老见谅,刚才所说并不作数!”
这时樊风华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赶忙躬身施礼致歉!不过是否真如此,就只有他自知了。
虽然如此,但此话一出,无数人目光中顿时露出贪婪的神情,比起一人的性命来说,两件法宝的价值显然更大。
甚至一些元婴修士都目光闪动了起来,对方就一个金丹中期修士而已,顺手宰了,难道还怕那樊风华不认账?
“啊~原来他叫宁平,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听刚才那樊门主所言,那小子还进过太玄宗的传功殿,还什么私自逃出!厉害啊!”
“这人肯定有问题,看来连凌老都蒙在鼓里啊!”一些人看到凌洪九脸上的惊骇,顿时猜测了起来。
“……”
“宁平~……”此刻,云承望眼中精光四射,远远盯着宁平的背影。
心中无比惊讶,没想到见过多次,也没看出对方竟是幻化出来的面貌,这时云家一众中的一些议论也逐渐传入了耳中。
说话之人是云致炎,刚才他也曾攀爬过寻仙梯,却也是在六千阶时被淘汰了下来。
只见他盯着逐渐消散的宁平肖像,疑惑的问道。
“父亲,你有没发现,此人有点像谁……”
“哦~……是谁?”与云承望站一起的云家家主云怀瑾疑惑道。
“二叔……云怀溪!与我以前记忆中的,简直一模一样。”
“云怀溪!!咦~~被你这样一说,还真的很像啊!”云怀瑾怔怔的想会道,而且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这时不光是云致炎如此说,云家许多以前认识云怀溪的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咦,还真与我那大哥的儿子长的一模一样!”这时云凌秋也惊讶的喃喃道。
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了一侧的太玄宗一众中的云凌瑞,谁知此刻对方正呆呆的看向自己。
云凌瑞心中此刻已经是震撼的无以复加,原本在太玄宗进入传功殿时,就见此子有种异样的感觉,可也从未望这方面去想。
现在听到云家那边毫无掩饰的议论之后,心中细细一想,却是感觉这小子与自己的儿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