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将火云袍抛入风中,扯下缝住左胸那张嘴巴的线,巨大的舌头伸出,迪达拉抓起起爆粘土,用胸前的嘴巴,一股脑地吞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的究极艺术,我就要自爆了,爆炸的半径是十公里,任凭你如何使用须佐能乎,都逃不过粉身碎骨的命运!!!”
佐助面露惊骇:“什么……!?”
“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种表情,这才是我想要的,面对我究极艺术,发自灵魂的颤栗!!!!”
迪达拉被大剑挑穿的身体,趋向透明化,体内黑色的线条,向着胸口收缩,化成一个黑色的‘爆炸核’!!
“去死吧!这次我一定说到做到!!”
“恐惧吧!”
“惊叹吧!”
“绝望吧!”
“哭泣吧!”
“死后,我的艺术,将得到最究极的升华!!”
“没错……艺术就是!!”
——“爆炸!!!!!!!”
boom……!!!!!!!!!!!!!
迪达拉最后的绝叫,佐助惊骇的面庞被定格住,爆炸的火浪,贯通天际,吞没了其中的所有!!
咔嚓……!!
锥心的痛苦,将迪达拉的思绪,猛地拉回现实!
他怔怔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手掌,视线抬升,死死定格在比自己还要矮上半头的,那张‘孩子’的脸上!
是的,刚刚死于他究极艺术的佐助,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那双眼六芒星呈现出的,不是他想要的恐惧,仍是让他深感自卑和无力的冷寂!
而这里,也不是交战的森林上空,而是旅店的门前。
“为,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佐助平静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刚刚的幻术中,我已经满足你的心愿。”
迪达拉荒诞不经地睁大眼睛:“幻术?你说幻术?刚刚我杀死你的现实,是幻术?不,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我是什么时候陷入幻术的喂!!!!”
“大概,是从你在天空中,看到佐助君眼睛的一瞬间吧。”
低沉而沙哑的话语中,大蛇丸来到旅店门前。
迪达拉:“不可能,为了对抗鼬,为了对抗写轮眼!我日复一日地训练我的左眼!!进行着解除幻术的修行,就算是幻术!!!我一瞬间就能看破,不可能深陷其中!!!!”
大蛇丸悲悯地说道:“自以为能看破幻术,那只是你的臆想罢了,由你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名为自我安慰的幻术,没错,迪达拉,你的一切手段,在佐助的双眼面前,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达拉彻底崩溃了,他魔怔一样大笑了起来。
“幻术,幻术……看见了吗!!宇智波佐助!我在你的幻术把你干掉了,干掉了!!!用我的究极艺术!!”
佐助:“你所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迪达拉已经听不见了,他沉浸在自我麻痹中,用狂笑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悲鸣!!
佐助扶住迪达拉的肩膀,将那只手掌,抽了出来!!
“呜哇……!!”
迪达拉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后退三步后,踉跄地倒在血泊之中。“艺术,艺术,艺术如果不是爆炸的话,又是什么呢……?写轮眼,呵,我才不愿承认呢,死,也不承认。”
迪达拉直到咽气,都在喃喃着。
佐助看着前世和今生,唯一一个,都死在自己手上的晓成员。
“任何性格的形成,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或许,你也有我所不知道的过去吧……”
噌!天照的黑炎,在迪达拉的尸身上燃起,佐助用自己的方式,给了迪达拉一场葬礼。
——“只是,这个时代需要的,不是艺术家和疯子!”
大蛇丸走到佐助身畔:“即便是敌人,亲手杀死两次,总有些难以释怀吧。”
黑炎焚灭迪达拉的残躯,夜风带走了他的骨灰,也将他的灵魂带去远方,等待着下一个轮回。
佐助望着月空:“我不是鸣人,我没有改变人心的力量,我会将我的做法,贯彻到底!”
……
雨隐高塔,电闪雷鸣,终年不散的雨幕,洗礼着这个悲伤的村落。
咻!
漆黑的旋涡卷动着,带土,再一次地出现在佩恩和小南的面前。
“迪达拉,死了,不声不响。”
佩恩淡漠道:“哦,一颗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死了倒也省心……”
迪达拉的话题,就此结束。
带土:“鬼鲛,已经在狩猎八尾的路上了。”
一旁,小南眸光低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佩恩:“八尾,据说奇拉比是最完美的人柱力,控制尾兽的能力,甚至要在当年的四代水影矢仓之上。”
带土低沉道:“我担保鬼鲛没问题。”
佩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必然会等来好消息。”
带土:“那么,你也可以做好准备了,九尾鸣人,佩恩……由你亲自狩猎!”
小南:“鸣人的下落,似乎绝到现在还没有侦查到吧?就像突然从世间蒸发了一样,自来也……同样也是。”
带土:“忍界就这么大,只要活着,总能找到,再等等吧。”
佩恩:“对了,关于佐助突然出现在泷之国的目的,您搞清楚了吗?”
带土:“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佩恩:“鼬之后,他再未主动找上过晓成员,但不能确信在这之后,他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你曾设法收编他,但似乎失败了,没有理由再留着他了吧?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尽早除去为好,您说呢,斑先生……如果您顾念同族之情,我并不介意代劳呢。”
长门……你这是翅膀硬了,开始教我做事了呢?
带土在心中冷冷说着,面具下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哦,如果你能代劳的话,我倒是求之不得了呢,就怕如今的佐助,连·你·也·啃·不·下来。”
“……”佩恩并没有作答,只是高塔外的雨势,更加急了。
小南,清冷地说道:“不可能,佩·恩·是·无·敌·的……”
……
三日后,黑暗黎明。
草船停泊,人影上岸。
蓑衣斗笠的二人,望眼欲穿,那在冷雨中哭泣的村落。
“当年自来也,也曾像这样站在雨中吗?”
“佐助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