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火炎阵散去,遍地的黑炎熄灭。
香磷看着故国的土地,露出怅然的神色。
作为漩涡一族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这片土地承载的,都是不好的记忆。
即使她那时很小,但记事早的她,希翼记得国破之日,族人们四散奔逃的惨状。
察觉到了香磷的心事,佐助来到她的身边,说:“香磷,我们回去吧。”
“嗯。”香磷温顺地点头。
自来也肩上,二大仙人已经回到妙木山,即使他内心已有答案,仍决定跟大蛇丸走一趟,不仅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更想确认,如今的大蛇丸……究竟是什么立场。
药师兜悄声对佐助说:“鸣人正在五公里外的山谷中。”
佐助问:“独自一人吗?”
药师兜:“大和,在他身边。”
佐助:“知道了。”
药师兜:“不去见见吗?”
佐助背影低沉:“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不再多问。
咻!
随着布刀倒命的漩涡,众人回到苍月岛上。
自来也望着头顶苍蓝的月色。
“你们就躲藏在这种避世之地,用时空间忍术出入,怪不得,这半年我四处打探,都没有你们的行踪。”
药师兜说:“大蛇丸大人,我想回一趟涡之国,将存放在那里的文献带回来。”
大蛇丸说:“漩涡一族的文献,我早已烂熟于心,没必要的。”
药师兜说:“那是对您来而言的,我想尽可能地掌握更多,再者,那文献中记载着许多隐秘的术,如果将来被人利用就麻烦了。”
大蛇丸欣然点头:“你说得倒也在理,快去快回吧。”
大蛇丸言谈举止中透着的陌生感,让自来也感到很不适应。
大蛇丸笑道:“老友相见,不要用这种目光审视着我呀,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想要挽回我吗?”
自来也叹息着:“这件事,我已经放弃了呢。”
大蛇丸微笑:“所以说,春来草自生,很多事你不去干涉,反而会发展成你期望的模样。”
自来也话中颇有怨忿之意:“你这是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吗?”
大蛇丸轻轻摇头:“不,没有曾经的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一切,都是‘连关天则’,你内心深处想必也有答案了吧,向知道地更加究竟,就随我来吧。”
看着昔日挚友,熟悉却又陌生背影,自来也心中五味杂陈,他迈步跟了上去。
佐助,香磷,鼬,谁都没有前去打扰那两位故人的重逢。
小居中。
大蛇丸用平静地口吻讲述着未来,和他现在身上发生的事情。
自来也知道了,前世豪杰物语的收场!
前世漩涡鸣人物语的序章!
前世大蛇丸的转变和升华!
以及……举世皆寂的终场!
虽然过程比他想的更加荡气回肠,结局比他想得更加惨淡不堪,但是……他却预料到了!
——‘最后也是开始的归来篇……宇智波佐助的重生’!
“这就是佐助君的真相,我的真相,也是未来的真相……”
自来也在良久的思考后,问出一个破天荒的问题。
“佐助将你强行同未来接轨的,那你到底是现在的你,还是未来的你?”
大蛇丸竖眸都是微微一缩。
这件事,他哪怕对佐助,都是有意避之不谈的。
因为,不合适。
但面对自来也的诘问,他终于吐露了心声。
“虽说我继承了未来的记忆,知识,以及情感,但是,我并不完全等同于未来的我,未来的我,也从未想过抹去过去的我,他想让我通过自己的脚步去印证所有。”
“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吧,我像个悬空之人,一半在未来,一半在过去,那就是现在的我……”
自来也:“不过我真的很意外,你竟然会主动告诉我这些……”
大蛇丸:“鼬说过,他曾后悔没有找佐助君商量,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该避免重蹈覆辙呢?”
自来也:“所以……你安排了佐助和我的对决,目的就是像这样,促成和坐在一起的契机吗!”
大蛇丸:“不,十番战可是相当严肃的事情,你的实力定位,就在是五番战,这才是你真正能坐在这里的原因,其他的一切,都是顺势而为之。”
自来也:“你还真是变了呢,大蛇丸……”
大蛇丸:“这不正是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吗?为何你有些懊恼呢?”
“……”
自来也沉默着,握紧拳头。
“不是通过我,来让你改变的,也因此多少有些挫败感吧,或许我也并非大家认识地那样光正伟岸……”
大蛇丸:“你终于说出口了,敢于面对自己内心的人,才是勇者,人无完人,毕竟光正伟岸的人,也写不出那种动人心弦的小说……”
自来也:“啊,你,看过我的作品了?”
大蛇丸:“看过,尤其是《亲热系列》。”
噗!!
自来也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
大蛇丸却空前认真:“自来也,我前世曾有过孩子,可能你不敢相信,我正是去看了你的作品,才想着亲身体验下为人父母的感受……”
自来也放下茶杯:“真的假的……?我从来没当过父母,所以,我生怕自己写的内容,缺乏实感呢!”
大蛇丸微笑:“或许正是那份似是而非的美好,让我生起憧憬之心吧。”
自来也努力想要激发出内心的感动……但是,羞耻心却占据了上风,他揪住自己的白发,抓狂着:“啊啊啊啊……不行,我果然还是受不了,大蛇丸变得这样肉麻!!!!!”
这是无论鸣人或是卡卡西,甚至是纲手,都没有真正见过的自来也的另一面,那是不是色魔就是长者的极端,而是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
大蛇丸托着腮,微笑:“那我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你才能满意呢?”
自来也认真想了想后,释然一笑:“不,别人眼中的自己,终究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大蛇丸,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以你真正想的样子,面对我就可以了……”
“真正……想得样子吗?”
大蛇丸目光深沉。
在自来也望着窗外陷入沉思时,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自来也的身后,嘴角浮现出一抹鬼魅的笑容!
蹲下,双手并起,四指捏成‘虎’之印!
——木叶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