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兜,他寻觅着佐助身上的布刀倒命标记而来,一同来的,还有千代婆婆。
马基诚惶诚恐:“千代大人,您怎么会来这里……!!!”
千代说:“这个叫兜的年轻人,专程找到了我,为确认他所言是否属实,老身就随他一道来看看。”
佐助侧目:她就是千代婆婆,曾经和小樱共战蝎的砂隐老人吗……
千代环视着在场众人,目光扫过大蛇丸,微微一凝:“有一些熟面孔啊,被半藏赋予三忍名号的人,是你指引着兜来找我吧?”
大蛇丸微微欠身一礼:“这是兜自己的决定,并非我所授意的。”
她转目看向佐助:“至于你,就是干掉我的孙子,赤纱之蝎的人吧?”
佐助颔首:“是我。”
千代收回目光:“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蝎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老身来此,就是来为这场悲剧收场的……”
她径直来到我爱罗的尸身旁,目光低沉道:“他曾经被选为人柱力,也是我一手促成的,最后落得这个结局,倒也在预料之中,只是……”
她回想着数日前,守鹤暴走之时……我爱罗不惜用自身意志,和守鹤对抗,救下村子的情景。
“老身是真的想不到,这个从小不知爱为何物的孩子,在最后竟会舍身保护村子!”
药师兜上前:“既然您确认过,可以将那个术传授给我了吧?”
千代余光微微瞥来:“兜,你应该,还隐瞒了老身一些事吧?”
药师兜猛然一怔,他扶了扶眼镜,定神道:“您,您指的是……”
千代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沉声说:“老身一生见惯了人性忠奸善恶,自认为有着洞察世情的眼力,人的性情如果在短时间内发生重大转变,那一定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故,你既然有意隐瞒,老身也不会追问到底,反正老身是行将就木之人,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为这个忍界,留下希望的嫩芽!”
随着落下的话音,千代婆婆抬手结印,湛蓝色生命能量,覆盖在苍老的双手上!
药师兜震惊:“您,您打算……”
千代婆婆低吟:“这并非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任何人,这条命老身是欠他的,我本可出手阻止晓,但却见死不救,放任他从面前被带走,那这件事就必须由我来完成,这,即是因果!”
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千代婆婆的双手,笼罩在我爱罗胸前,纯净的生命能量,源源不断地灌输其中!
——禁术·己生转生!
勘九郎:“千代婆婆,要做什么?”
马基神色肃穆:“千代婆婆一直在从事赋予傀儡生命的研究,并且获得了成功,这个术,甚至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当然,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婆婆,您……”
千代婆婆:“勘九郎,不要露出那种悲伤的神情,这个术,我本打算当蝎回来的时候,为他最初的作品「父」和「母」赋予生命,但现在,似乎找到更有价值的用处了,所以,答应我,「父」和「母」,就由你负责传承下去,赋予他们超越生命本身的意义,那就是所有傀儡操演者,比查克拉和技艺更为重要的,名为「心」的力量!”
勘九郎哽咽:“我……何德何能呀!”
生命能力的注入,我爱罗停止的心跳恢复了,而千代婆婆眼中的生命色彩,却在不断走向黯淡。
“兜……这个术,请恕老身不能传授于你了,无论何时,你还年轻,是有为之身,不要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
药师兜心情十分沉重和震撼,原本决定要做这件事的他,但此刻……千代婆婆却用生命为他代劳了。
自他的内心一度堕入黑暗以来,还是第一次从院长、大蛇丸、佐助之外的人身上,深切感受名为忍者的担当!
他深深地鞠躬道:“谢谢您……千代大人,我会铭记您的身影和话语!”
“蝎在死前,找回了他的真心,我身为他的奶奶,呵,至少在最后,也算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吧,虽然……也不见得能弥补我晚年的不作为。”
完成救赎的千代,在几人的见证下,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没有秽土转生了,因为对于完成心愿的逝者,最大的尊重,就是不去打扰!
至于我爱罗,也许当他醒来回到砂隐后,等待他的不是前世那样的鲜花和掌声,我爱罗的前路,仍旧充满着荆棘。
但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亦不会就此止步。
安敛好千代婆婆的遗容,将昏厥的水月和重吾码放好,被俘虏那名白绝分身,用藤条牢牢捆住,众人汇聚到兜的身边,随着布刀倒命涡旋,来到砂隐村外。
哗!佐助将白色披风一扬:“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勘九郎起身:“喂……我原谅我这一路上的失言,还有,谢谢你!”
佐助停下脚步:“不用谢我,况且我也没做什么……”
手鞠抱着我爱罗:“不,我们必须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恐怕都见不到我爱罗!”
嚓!
佐助缓缓将草薙剑归入刀鞘,沉吟道:“如果,你们真想谢我的话,就将我爱罗辅助成不负影之名的忍者吧……”
望着佐助白色的背影,勘九郎感叹:“这家伙似乎变了不少,但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爱耍帅了……”
手鞠脸上呈现出少女的绯红:“如果他不是叛忍的话,成为他的女人,大概也不错……”
马基更是感慨:“真是欠了好大一份情啊,这样龙脉被他们拿走的事情,我就当作没看见吧……”
……
苍月岛,时空漩涡流转。
时隔多日,终于返程了,去时四人,来时多了两人加一只。
佐助:“我给水月和重吾灌输了未来的一些片段,他们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了,不过你似乎带回一个‘麻烦’。”
大蛇丸:“这名白绝,我另有用处。”
佐助:“兜……今后在做这种事,事先和我们打个招呼,我们要一个整体,要共进退。”
兜:“明白。”
佐助:“香磷,你双眼的副作用还没消失吧?赶紧去休息吧。”
香磷:“那你呢?佐助……”
佐助目光韬晦涌现:“三番战的筹备,要开始了,不管这次的对手是谁,我和鼬见面的那天,似乎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