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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关心我吗?”
闻言宋微尘笑得很尴尬,是条狗吐血成那样她也会关心啊。
“呵呵,也谈不上关心吧……你就当我是圣母病犯了,这乐山我去坐,别喝了行不行?”
他当真放下了酒杯。
莫说只是让他放下酒杯,就是让他放下一切跟她走,彼时的他又何曾犹豫半分。
前尘往事不堪负累,摇摇头清走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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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孤沧月谈得怎么样?”
庄玉衡有些无奈,“他说给你半天时间,只要白袍出现一切好说,他不仅放人,还让你们自由查探。若白袍不去,你就等着给叶无咎收尸。”
墨汀风点点头,“比起对我,他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什么意思,孤沧月为见我抓了无咎?”宋微尘一听急眼了。
“无咎查案刚好撞上门,依我看,他未必敢真的对无咎做什么,无非是想借此迫你出现。”墨汀风分析道。
话虽这么说,但他脸色并不好看,这个孤沧月是越来越放肆,如今连司尘府的地网统领也敢随意扣下。若白袍失踪案真的与他有关,他定会亲自送他入仙牢!
“他凭什么说抓人就能抓人,没人能管?”
宋微尘大为疑惑。虽说孤沧月某种程度上是罩着自己的大佬,可她并不希望依傍之人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目无法度的恶棍。
“忘川本就是他的封地,以他在上界的关系,只要不闹得太难看,规矩他说了算。”见墨汀风没说话,庄玉衡向宋微尘解释。
她此刻只穿着带血的中衣,视线快速在洗髓殿内搜寻,在屏风上看到了自己的白袍,紧着奔过去换。
“快走快走!去晚了以那位疯批大哥的性子,我怕无咎会受欺负。”屏风后面传来她焦急的声音。
“这丫头倒是个热心肠。”
庄玉衡很是欣赏宋微尘。
墨汀风刚要起身,庄玉衡一把拉住了他,“我警告你,你就算终有一日要犯禁散功而死,也得先等我找到法子把魔化治好再说。”
“放心。我就算要死也会先把你弄死,不会留着你魔化贻害万年。”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我这个白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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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好衣服风风火火跑过来伸手就拽着庄玉衡往殿外走,墨汀风一脸疑惑,“你是不是拉错人?”庄玉衡倒是一脸饶有兴致的反应任由她拽着走。
“没拉错啊,玉衡哥哥跟我去比你去救人胜算大多了!孤沧月那么讨厌你,万一再打起来。”
“对!孤沧月那么讨厌你,显然我去合适。“庄玉衡乐在其中帮着腔。
明知她说的在理,但还是忍不住泛酸。“小骗子,你是怕我看见你跟他卿卿我我,暴露了你们俩的过去吧?”
潜意识里,他觉得孤沧月极可能就是留下印记的那个人,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懒得理你!玉衡哥哥我们走。”
“懒得理你!微微我们走。”
庄玉衡学着宋微尘的口气,冲着墨汀风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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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府。
墨汀风毫不意外跟了来,只不过是以庄玉衡一再向宋微尘保证自己会看好他,不让他动粗添乱为前提。
像是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庄玉衡像哄妹妹一样宠着宋微尘,而因为有他这个粘合剂在,三个人的关系莫名和谐生动了许多。
“微微!”
三人等在正殿,孤沧月大步赶来,完全忽视另外两人,眼中只有宋微尘。
她远远向孤沧月挥了挥手,“我在我在!”
孤沧月看宋微尘的眼神让庄玉衡有些疑惑,难道他也知道她是女子?遂看向墨汀风求证,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心下了然,怪不得……那这两人关系铁定是好不了了。
“你没事吧?让我好好看看。”孤沧月拉着她看了又看,温柔难得一见。
“你这样像在给我检修。”宋微尘不自觉笑了,“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墨汀风犯浑不代表司尘府其他人得跟着他背锅。
“真的?”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不待她回答,他紧紧抱住了她。
“不对,你瘦了,更瘦了。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回事?还是他们没给你饭吃?”
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墨汀风不自觉整个人绷紧,拳头也握了起来,庄玉衡察觉,连忙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
“沧月大人,白袍安然在此,可否遵守承诺放了叶无咎?”庄玉衡当然记得正事。
闻言孤沧月向着近卫长点了点头,后者会意而去。
她从孤沧月怀里挣脱出来,“你为什么要抓无咎?”
“因为想见你。”
简单直接毫不避讳,他甚至懒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宋微尘哭笑不得,“想见我你来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牵连其他人?”
“你不在司尘府,与其人海捞针,还不如让他乖乖把你送来。”
他冷眼瞥向墨汀风,后者眉毛一挑,对上孤沧月视线。
“沧月大人如此笃定她不在府,是料事如神还是安插了线人?在三司之内安插眼线暗桩可是大罪。”
“不错!确实安插了眼线,所以司尘大人回去后宁可枉杀一千也千万别错放一人,本君等着你找到证人来治罪。”
两人眼看又要掐起来,庄玉衡赶紧出来当和事佬。“小事一桩,两位大人切莫因此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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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叶无咎也被近卫长带了过来,看见墨汀风在场明显一愣。
“司尘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转而又向着孤沧月施了一礼,“忘川历年失踪案的卷宗在下已翻阅大半,确实受益匪浅,有几个洞穴在下会重点查探,多谢沧月大人!”
听见叶无咎如此说,三人立刻明白他并未真的被扣住,不见白袍不放人不过是孤沧月一句想见宋微尘的托辞罢了。
叶无咎根本不知道他在过去的几个时辰已经成了孤沧月要挟众人的利器,墨汀风也不想他因此内疚,摆了摆手,“我们与沧月大人还有要事相商,你且去忙吧。”
叶无咎领命。看见宋微尘也在,担心她的身体刚想开口问询,宋微尘敏锐打断,“对,无咎你快去忙吧!有话我们晚点说。”
叶无咎心中疑惑,这几人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反常?但面上还是依言而行,跟众人礼别后离开,方才看过的卷宗资料中,有个洞穴正是他此前十分在意特意来申请查探之地,确实需要尽快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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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咎一走,孤沧月一脸挑衅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墨汀风,玩弄司尘大人于股掌中的感觉甚好。
“本君既然是白袍一案的督办,自当会以大局为重尽力相助,司尘大人切莫小人之心以己度人。”
墨汀风黑着脸不好发作,孤沧月狡诈成性,此次之事扣押之说无凭无据,他只能吃哑巴亏。
“我就说是误会,堂堂忘川之主怎会肆意扣押司尘府执行公干的破怨师,这断然不是沧月大人的作风。”庄玉衡打着圆场。
“既然误会解除我们也走吧,一堆案件等着你处理,再说也不宜打扰沧月大人清修。”
“告辞!微微我们走。“墨汀风冷着脸往外而去。
宋微尘跟孤沧月摆了摆手转身跟着要去,却被孤沧月从身后抱住了。
“你留下好不好?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