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仪式完成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蔡国玉也感觉轻松了很多,他擦掉脑门和脖子上的汗对姚寅笙说:“这下就可以了吧?”
姚寅笙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忘了你之前跟我保证过的吗?”
“哦哦!我没忘!嘿嘿,没忘的,我有一个朋友刚好是干工程的,他手底下有很多工人,手艺很值得放心,我这就联系他们!大师你放心,涌宁寺就交给我吧!”
看到蔡国玉主动揽活儿,姚寅笙还是很欣慰的。不过蔡国玉又问了,“那大师,这次的费用......”
姚寅笙想了想说:“你现在的思想觉悟很高,你已经答应修缮涌宁寺了,我就不收你额外的费用了,把涌宁寺修好就行。”
蔡国玉很高兴,对姚寅笙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把空静送回涌宁寺后才下午三点,姚寅笙觉得无聊,就跑到咖啡店里点了下午茶消磨时间。虽然这一次又没赚到钱,但能帮释慷和空静把涌宁寺修好,姚寅笙心里还是很满足的。说到这次袭击,姚寅笙想了解调查组调查得怎么样了,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交给调查组的事就应该交给调查组去办就好了。
可是姚寅笙和调查组都不知道,凌晨两点半,在首府市西面一个叫淦村的地方,一群人正在群山的掩护中妄想打开一道门。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他们的手上拿着火把,地上平放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符咒。一群人围着这块石碑,嗡声念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咒语。
半晌过后,他们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开始出现裂缝,浓烟从缝隙中冒出来,升空,在他们头顶凝聚,把月亮、树叶、一切都遮住。裂缝中开始出现一声、两声、三声甚至更多悲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地上的人屏息期待着。慢慢的,裂缝越开越大,刚才放石碑的位置现在石碑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东西还没有齐全就打开天门,真的可以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个老家伙把东西藏得那么深,今天已经是几十年来最适合打开天门的日子了,错过了,我等不及,下面的也等不及了。”
“那下面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嘘!来了!”
地上的人停止交谈,黑洞中,出现了很多身披铠甲的战士,他们手里拿着长矛,也有的身穿近代服饰,手里什么都不拿,但腰间别着一把枪。这些鬼训练有素,离开黑洞站成一排,等待着他们的统领现身。裂缝的数量还有宽度在增加,地上的人不得已跑到更远的地方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们看到从黑洞中出现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的鬼影,这个鬼影比之前出现的所有鬼魂都要高大,他的胯下还有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跟他一样,有一双红得滴血的眼睛。
那应该就是这群训练有素的鬼兵们的将领,他环顾一周,呼出口中的雾气,“见到本将军,还不下跪?”
一位老者从一群黑色斗篷的人当中飘过来,“邓将军,好久不见啊。”
邓将军猩红的眼睛放在老者身上,“是你?”
“呵呵,看来你记性还不错,还没忘了几个月前的约定。”
邓将军把手中的长矛点地,轻轻一下便扬起一阵尘土,“我当然不会忘,但你们好像没有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
“这个嘛......实不相瞒,邓将军你要的哀魂鞭,现在正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她的本事呢,虽说比不上当年那个人,但也已经能把鞭子舞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们大家在她身上吃了不少亏,这哀魂鞭可不是那么好拿啊。”
“哼,那还有一样东西呢?”
“另一个啊,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转生诀的残页就藏在一座寺庙里,但是我们派了人去找的,整座寺庙都快要翻遍了还是没能找到。但我相信我们的情报不会错的,现在我们也已经扩大搜索了,很快就能找到了。”
邓将军的眼睛在一个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当中扫过,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但他在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罢了,总归是回到这世间了,下面我已经待得够久的了。”
邓将军的让步对他的盟友来说是再开心不过的,那个人紧绷的脸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对嘛,再怎么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虽然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但现在我们可不能窝里斗,我们要齐心协力,把绊脚石全都扫干净才是!”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邓将军虽然这么说,但双腿一夹,胯下的骏马抬起前脚在空中踢了两下就要冲刺,但又被人拦住了。
“你为何拦住我?”
拦住邓将军的人说:“将军你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儿去?”
“废话,当然是去找拿着哀魂鞭的那个人了,你们说她的鞭子舞得炉火纯青,本将军倒要看看,究竟能有多厉害,能让你们对她敬而远之。”
马前的人摇摇头,“将军,难道你忘了哀魂鞭的威力了吗?你身上的伤,可都是哀魂鞭所致,即便你能看破人家的一招一式,你现在只是一只鬼,被鞭子轻轻打到一下可跟打在人身上是不一样的。”
邓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套看似辉煌的战甲下,是五道骇人的疤痕。那个人说得没错,这些伤,全都是被哀魂鞭打出来的,尽管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每次摸到伤口的时候,那种滚烫刺痛的感觉还是能一下子遍布全身,总是他久战沙场杀敌无数,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可邓将军不甘心啊,这仇,他等了很久,久到他忘记了时日。邓将军的眼睛像两个药炉,里面冒着噌噌噌的火苗。马前的人想了一下提议道:“将军不用着急,那女孩儿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们的人也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暂时是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我们从长计议也不迟。”
邓将军居高临下地用鼻孔和眼睑看了一眼马前的人,心想这人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也罢,那就从长计议。”